甘凉拍着门叫道：“我说你先放我出去啊，这光头可是穷凶极恶的杀人犯啊！”
“你嚷什么嚷！你说是他杀的就是他杀的了？”小汪沉着脸呵斥道。
“我说你不会怀疑是我干的吧？”甘凉满脸委屈地道：“我可是警察，我怎么能杀人呢？”
“你是警察不假，但是你别忘了你是因为什么进来的，还有刚才你在审讯室都干了些什么！”小汪没好气地道。
“我是打了人，但我那是正当防卫好不好？”甘凉翻了个白眼，指着自己的衣服道：“喏，你看，这是刚才我和他搏斗的时候被他用刀扎的。要不是我身手敏捷，险些就被他捅到肚子了......”
“既然是这样，那他为什么又不杀你了？”小汪不耐烦地道。
甘凉苦笑道：“我都说他疯了，疯子的思维是我们常人能够理解的吗？你还是赶紧放我出去吧，万一他又疯，那可是要出人命的！”
如果是这件事没生之前的话，小汪巴不得钱五一刀宰了甘凉，这样他好向肖良平交差。
但是现在形势不同了，一下子死了这么多人，能把这件事摆平就算不错了，更别提再杀甘凉了。
小汪皱着眉头看了看甘凉和钱五，接着又看了看地上的尸体，心里突然冒起一个大大的疑问：“钱五明明是受了自己的指使，带着人来杀姓甘的，可最后他为什么会把自己人给杀了呢？难道真像姓甘的说的那样，这家伙疯了？”
小汪觉得这件事太蹊跷了，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突然疯呢？
难不成是姓甘的小子现钱五他们要杀他，便先下手为强，杀了钱五的手下，然后再贼喊捉贼，嫁祸在钱五的身上？
但是转念一想又觉不对，姓甘的胆子是大，敢当街打人，还敢在警局里暴力袭警，但是若说他敢在拘留所行凶杀人，这好像又不太符合逻辑。
毕竟杀人是重罪，一旦查实，那可是要吃枪子的。
姓甘的作为在职警员，不会不知道此事的利害关系。
再说他被手铐铐着，要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杀掉这么多人，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另外还有一个重点，那就是此时的钱五看上去确实像疯了，这又该如何解释呢？
姓甘的总不能这么牛逼，杀了人不说，还把一个好好的大活人给吓疯了吧？
“哒哒哒”
就在小汪胡思乱想之间，肖良平已经带着刑侦队的警员快步走了进来。
“嘶......”
肖良平带来的虽然是刑侦队的人，但是当每个人看到这样血腥暴力的场面后，还是禁不住惊骇，倒吸了一口冷气。
一下子死了八个人，还是在拘留所里，这可是重大刑事案件啊！
哪怕就是这些从事刑侦工作多年的老手，那也是头一次遇到这种案子。
“妈的！怎么会搞成这样？”
肖良平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展到这个地步，此时的他已经没有心思去想周旭东交代给他的事情了，而是琢磨着该怎么在这个案子里把自己撇个一干二净。
他用复杂地眼神看了看甘凉，又看了看钱五，这才阴着脸说道：“快，把门打开！先把持刀的那个嫌犯给我控制住！”
铁门“咔嚓”一声打开之后，一名刑警当先钻了进去，用枪指着钱五大喝道：“把刀放下！”
“鬼啊！”
谁知道这个钱五忽然鬼叫一声，“嚯”的一下站起来，然后撞开那名警察，挥着刀以极快的度朝肖良平扑了过去。
所有人都没想到钱五会突然暴起，包括甘凉。
“快拦住他！”
肖良平大吃一惊，想要躲开已经来不及了。
“肖局小心！”就在这千钧一之际，还是那个龅牙警察眼疾手快，两步抢到肖良平的面前挡住了钱五。
接着只听“砰”一声枪响，钱五脑袋开花、血流满面，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不过他手中的刀，却留在了龅牙警察的后背上。
肖良平一把扶住龅牙警察，失声大叫道：“快！快叫救护车！”
“肖局我没事......”龅牙警察咧嘴笑道。
小汪看了看龅牙警察的后背，心有余悸地喘着气道：“肖局别担心，刀子并没有捅进去多少，应该没有生命危险。”
“真是天助我也......”
事情变成这个样子虽然让甘凉小小地吃了一惊，但是如此一来，倒也利于他把杀人的事情全部推到钱五的身上，反正死无对证。
很快就有人把龅牙警察抬了出去，然后法医、鉴证全都来到了现场。
肖良平皱了皱眉头，不阴不阳地对甘凉说道：“这种情形下你还能毫无损，命倒是挺大的嘛！”
“托福托福！”甘凉深吸了一口气道：“如果不是你们来得及时，我可能早被他们干掉了。”
“他们？什么意思？”肖良平狐疑地问道。
甘凉心中不快，你这老家伙，真当我是刚出学校大门的大学生啊？居然跟我装糊涂？
虽然想是这样想，但是他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任何的变化：“什么意思还用我说吗？肖局你心知肚明。不过现在拘留所出了这么大的事，估计你接下来的日子不好过吧？”
“带到审讯室去！”
肖良平冷哼了一声，挥手让人把甘凉押回了审讯室。
“说吧，整件事到底是怎么生的？”一号审讯室里，一个秃顶警察目光炯炯地看着甘凉道。
甘凉信口说道：“是这样的，大约在半个小时前，我被你的同事从这间审讯室押到了拘留所。谁知道我刚爬到床上躺下，对面那个光头，也就是钱五，他忽然走过来找我的麻烦，还动手打我。
我当然不能坐以待毙了，所以就踹了他一脚，把他踹飞了出去。我本来以为这样就应该算完事儿了，谁知道监室里的其他人也想打我，还把刀子都亮出来了，企图杀死我。
说到这个，我不得不给你们提个宝贵的意见了，你们拘留所的保卫工作做得真的是太差了，嫌犯居然能把刀子带进去......”
“这个问题我们局里会调查，现在我问的是案的经过。”秃顶警察听甘凉说起这个问题，脸色马上就沉了下来。
甘凉讪讪地笑道：“既然是这样，那我就继续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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