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可能性很大!”李丛嘉望着西北方向,语气中有着一丝肯定,“辽军两三万人想打破咱们这条防线并不容易,再多的话,长安城怎么办?呼延朔的眼睛可不揉沙子!更何况,北面的呼延赞、赵普、朱氏兄弟、萧布衣、华绍恪等人陈兵坊州及耀州富平县,虎视眈眈……在这种情况下,牵一发而动全身!肖斡除非想大决战,不生则死,否则他绝对不敢超过四万人……”
“六殿下,就算四万辽军明天中午到达灞岭附近,咱们城墙也不过刚有个雏形,很难抵挡啊!”做为县令,杜彪对军事并不精通,但简单的算数题会做:四万对两万五千,怎么看都是弱势啊!
“不,辽人是骑军,想攻上这种冰寨墙,非得动用攻城棰、云梯、巢车等物!这些东西在攻打长安城时毁了不少,想大量制作,也不是短时间内能凑齐的!而且我判断他们内部起了争执,肖斡根本指挥不动各契丹贵族的军队!”
一石激起千重浪!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指挥不动手下的将军?这怎么可能?
不过很快大家释然:对契丹人的了解虽然不多,但他们的战士其实就是部落的青壮年,一旦伤亡超过一定数量,部落定然会被吞并残食,妻儿老小就不是自己的了!
在这种情况下,损失过重不论是契丹贵族,还是小部落酋长,都绝不会轻易答应!
李丛嘉又远望北方:“耀州是是关中通向陕北的天然门户,素有“北山锁钥”、“关辅襟喉”之美誉。辽军陈重兵于此,并用近三万人驻扎在长安北城外,其目的昭然若揭,那就是直入邠州,沟通陇西!所以,邠州必有一战!纵观辽军实力和马匹状况,估计动用的兵力规模不会太大,五千左右!”
五千左右?这么点人数能打下邠州吗?吸收流民青壮,邠州可有一万五千多人呢!虽然算不上精锐,但陕北汉子悍不畏死,面对家园的再次遇袭会不拼命?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邠州刺史、司马就算是头猪,也明白必须奋力一搏,岂能坐以待毙?
如此想法,应该无碍吧?
“贯融道长,你武功高,在关陇地区人脉又熟悉,带两骑快马,日夜兼程,要在明天中午前到达邠州通知他们小心戒备。欧阳权,你带两千骑军迅速翻过秦岭余脉增援,有可能的话,待他们攻城疲惫之时……”
他右手如刀,一下子横扫过去,让欧阳权瞬间明白:以逸待劳,全歼这五千人!
“万一是万人队……”没有人敢打保票:辽人又不了傻子,岂能不作万全准备?长安城北辽军五万余人,抽调一万人攻击邠州并不为过!
“有可能!在破州利益的驱动下,那些顽固贵族有可能凑集一万人横扫邠州各县,甚至冲击凤翔府……如果是这样,就需要你们跟在他们身后不断骚扰,让他们难以完全困城而攻……”
做为一名合格的军事指挥官,守城之道在于犄角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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