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还不是韩教授的事情引起的!徐铉教授为了解围,想挑动吴越国与太学之间的矛盾,以此彰显韩教授才学,借此机会,名正言顺地把他回来的消息传达到朝堂!”
啥?为了韩熙载的事情,居然动这么大阵仗?难道朝堂内部的斗争如此残酷吗?
赵普见李丛嘉愕然,他倒有些得意了:
“我虽然不在朝堂之中,却多少知道一些事情。韩教授是北地来的名士,徐氏是南方大族,二人本应水火不容,却关系莫逆。这一次,南方大族势力因为福州之战失利,几乎都被赶出了核心。而北方只损失了韩教授一人,却又自己偷偷跑回来了,岂能不引起宋齐丘的注意?”
刘适咳嗽一声,引起赵普注意。他不介意地笑笑:“原来刘大人也在?大人想必不愿意掺乎这种乱糟糟的朝斗,才躲在这儿找清闲了吧!”
四人对视而笑,相互拱手间,准备找一个闲地谈谈。
正要离开学舍,却见徐铉大步走来:“六殿下也在?赵普,这次吴越挑战太学,做为太学弟子,你因何不应对?”
赵普张了张嘴,却一时没找到合适的话应对!
“徐教授,难道韩教授的事情严重到这种程度?我估计今天朝堂不会研究此事的罢!毕竟神卫军的乱摊子还没有完全解决……”李丛嘉从自己的猜测感觉,李璟绝不会扩大朝议范围!
“不好说!未雨绸缪吧!万一有人借此翻腾出之前兵败之事理论,恐怕韩教授就麻烦缠身的!对了,吴越挑衅的事情真有,不是我故意找茬的!我不过趁势推了一把,没有制止罢了!”
李丛嘉一下子站起来:“徐教授没误导我?吴越已经得到福州,怎敢还激怒我国?他们此来恐怕就是想休兵止戈,两家恢复原状吧?”
“是的!六殿下猜测没错!我们在福州损失极大,甚至连漳、泉两地,都名据实失!吴越钱氏根本不愿意再挑战端。只是这次挑衅太学,却不是钱王的意思……”
说到这儿,徐铉站起来,向着外面看了看:“估计是吴越那个小王子,对你在城门处给他难堪耿耿于怀,所以才出言挑衅,说咱们唐国文风虽盛,却无大才,丁延赞、庞斌、雷小雨等无人可比!”
刘适看着激动的李丛嘉,欲言又止,倒是赵普拽了李丛嘉一下,示意他冷静,不要被徐铉激将之法引动情绪。
李丛嘉何尝不知道这是徐铉想拖自己下水呢?不过他的想法正是如此!
自己要在各方面崭露头角,趁自己岁数小,不会引起朝臣、父兄猜忌的年龄,多打下一点人脉基础,为将来争夺天下,改变被人囚禁的命运而努力!
他拱手道:“我和赵兄一定应战!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律算佛道,任他们选!咱们大唐的人怕过谁?没有这个气度和胆量,大唐如何重新雄立于天下!”
一挥袖子,他向外走去,却听身后刘适叫了一声:“让犬子也参加吧!为唐臣,怎能让主上受辱呢!奇源,六殿不是要带你见识一下那种算数之法吗?还不快跟上!”
李丛嘉脸色大喜,转头道:“刘兄愿意相助一臂之力,我心安焉,走!”
他哪儿还管吴越钱小王子与太学之间的争论,拽着刘奇源,冲出了太学,叫上“无影剑”吴璋夫妻,直奔“锦玉阁”而去。
王国庆正在门口与一男一女说着话,少女钟汝佳拦着门口,不让二人进入。
看着李丛嘉赶到,钟汝佳一脸得意:“王国庆,有能耐你和六殿下告状啊!殿下可是说过,后院里的东西不能让别人看见,我拦着你不对吗?”
王国庆脸色有些胀红,倒是他身后的妇人一脸微笑,刚要上前一步,却见“无影剑”杨清铉微前一步,拦在李丛嘉身前:“这位姐姐站在原地说话就可!吴璋,你干吗呢?”
吴璋苦笑一下,却没有动地方,而是盯着对面的妇人:“别来无恙?”
对面的妇人早就看到他了,微微颌首,对着李丛嘉一揖:“六殿下好!我是王国庆的二姐,我叫王一笑!我男人腿脚不太好,所以我送他来,顺便看看我娘救下的娃娃是何许样人!吴璋,你要好好保护殿下,不可违背恩师教诲啊!”
吴璋拱拱手:“师姐,你倒是提前告诉我一声,我也好有个准备!我给你引见一下,这是我妻子杨清铉!这是我师姐王一笑,人称‘一笑倾魂’!”
杨清铉脸色微动:“师姐功力极深,佩服啊!不过职责所在,请……”
李丛嘉摆手:“不用怕的!她是王大娘的二女儿,也是国庆的姐姐,都是一家人!走吧,进去看看我的设计!”
一行人走进内宅,钟掌柜满面红光:昨天他接到了钟皇后的传话,告诉他准备接收附近的绸缎庄,再从钟家庄带来数十族人,准备扩大生意!
他现在对李丛嘉不敢得罪,但又不情愿被一个毛头小子掐着脖子,所以对他的到来又惧又怒,却不敢声张。
钟汝佳正相反,她对这个表弟很亲近:没架子、没傲气、没脾气!最主要的,这个表弟真有才华,什么都懂啊!
正是十七八的年龄,最崇拜的就是这种无所不知的人!
让钟掌柜准备中午饭,李丛嘉从怀中掏出一大卷绢绵,轻轻抖开。
王一笑转身拽着吴璋夫妻离开,根本不看是什么!
李丛嘉赞赏地看了一眼:“云墨兄真是有好妻子啊!看你身手,想来也会武艺吧!左腿为什么有些跛呢?不会是华山论剑留下的剑伤吧?”
李丛嘉纯属是开玩笑,却见陶云墨脸色一红:“华山论剑是什么?我从没去过华山!这腿受的箭伤,是在殿后时狙击契丹三百强骑时留下的!当时骨头差一点被射断啊!想想契丹人的万米穿云箭,我现在都毛骨悚然!”
看他不太愿意回忆,李丛嘉也不再多问,而是指着绢帛上的图画道:“这就是我设计的脚踏式缝纫机!不知道陶兄、刘兄可能制造?”
看了半晌,刘奇源抬起头:“这都是什么鬼画符啊?我是一点都没看懂!陶……陶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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