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闯娃倒下后,唯一的一挺机枪也停止了S击,如果不及时组织有效的攻击,日军很有可能趁机反扑,导致第一波冲锋失败。
可是敢死队一百名陕西楞娃只剩下了十几个人,完全是在敌人机枪S程之内,想前进一步都不可能,手里的手榴弹又够不着鬼子,田七一着急就想拼命去控制那挺机枪。
幸好新兵团的第二波冲锋及时赶到了,李文哲带着机枪连冲了上来,密集的子弹飙风一样啸叫着飞向日军,新兵团在炮火的机枪连的掩护下,一营和二营在赵志轩和武黑子的带领下也冲了上来,甚至连工兵连和炊事班也怒吼着冲了上来,日军疲于防守,不得不全线溃退。
这一仗,新兵团参与敢死队的一百名陕军兄弟所剩无几,几乎全部阵亡,他们用生命的代价杀出了一条血路,绝处逢生,反败为胜。
新兵团打开缺口之后,陕军开始全面反击,到4月25日的时候,负责围歼敌人的各兄弟部队已经陆续到位,在陕军总指挥孙蔚如将军的指挥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占领了中条山东部的山头,堵住了日军的退路,对日军形成合围之势。
炮弹在山谷轰鸣,机枪响个不停,打的天昏地暗,飞沙走石,日军被困在了山谷中,一时难以突围,才意识情况有些不妙。
但是日军一向自负,并不打算撤退,他们认为装备落后的陕军奈何不了他们,既是包围了他们又能怎么样?以他们的火力装备根本没有能力吃掉他们,相反他们还能趁机扩大战果,打一场反歼灭战也未尝不可。
日军的确有自傲的资本,他们的火力装备和战斗力远远超过了陕军部队,仗着各种火炮的威力,既是被陕军包围,也一时难以吃掉他们。
战斗打的十分激烈,虽然日军有装备优势,但是却失去了局面优势,周围的山头皆被陕军占领,处处被动挨打,处于被控制地位,日军空有大炮却难以发挥威力,陕军将伏击圈选择在望原,就是要利用周围的山头化解日军的炮火,使日军丧失火力优势。
既是这样,日军的大炮几乎把周围的山头削掉了一层,苦战数十日之久,日军的火炮弹药消耗殆尽,才意识到危险,不得不夺路而逃,这时陕军从各个山头后面冲了出来,向溃不成军的日军发动了冲锋,日军慌不择路,只顾逃命,有一半日军被陕军击毙,打了一个大胜仗,历称望原大捷!
这一张虽然打了个大胜仗,但是陕军的损失也不小,新兵团损失最为严重,三营的兄弟只剩下了不足一个连的人马,但是日军的损失也不小,第二十师团几乎被陕军打残,他们没想到最后一战居然是这样一个结局,由于伤残和减员严重,不得不撤回本土招兵买马,重新休整。
日军华北方面派遣军企图强度占领西北的计划又一次落空了,西进的战略计划只好暂时搁置,因为日军司令部需要重新评估这支陕军部队。
陕军打了胜仗,情绪高涨,司令官孙蔚如认为日军不会轻易罢休,就抓紧时间休整部队,以便迎接更大的战斗。
经过这场战斗之后,极大的鼓舞了中条山抗日民众的信心,由于日军在两年内向中条山发动了十几次进攻,均以失败告终,当地的老百姓认为日军根本没有能力占领中条山,所以大家都放心了,很快就恢复了秩序。
陕军再次打了胜仗的消息传到了蒋委员长的耳朵里,本来是一件好事,但是却让他五味杂陈,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在抗日阵线上,他引以为傲的中央军一溃千里,连连失守,倒是这支被他称为“叛军”的杂牌军在黄河边守住了防线,在两年内击退了日军的十几次进攻,让他感到颜面无存。
“你们是怎么搞得?最好的装备都给了你们,反倒让他们抢了风头!”
他扫视了一眼座下戎装佩剑的高级军官,露出了极度不满的神色。
满座的中央军将领面露尴尬之色,却作声不得,只有心腹陈诚干咳了两说:“咳咳……委座,陕军善战是有原因的……”
“嗯?你说说……”委员长一脸不解的看陈诚。
“据我所知,第四集团军混入了不少**,这样的军队越善战越可怕啊!”陈诚将话题引入另一个思路。
委员长听了心腹陈诚的话,顿时一脸Y郁,沉默不语,过了好一会才把目光投到了第二战区前敌总指挥卫立煌的脸上。
“俊如,第四集团军在你的管辖之内,里面混入了大量的**,你可知情?”
前来述职的卫立煌见委员长用那双Y沉的目光看着他,大有问罪之意,于是连忙站起身来,一脸郑重的说:“委座,若是有少量的共党渗透是有可能的,如果说混进了大量共党分子,恐怕有些言过其实!”
“少量是多少?”委员长追问道。
“这个……卑职没有查过……”卫立煌低下了头。
委员长沉着脸说:“为什么不查一查?在这个问题上,百川吃了大亏,前车之鉴,难道你要步他的后尘吗?”
百川是阎锡山的字号,他建立的新军完全被**控制,卫立煌知道委员长对自己极度不满,故意借用阎锡山来敲打他。
“委座,卑职身为第一战区司令官,第二战区前敌总指挥,肩负抗拒日寇的重任,定当竭尽全力以拒日寇,根本无暇顾及**,再说现在是国共合作,共同对付日寇……”
“糊涂!”
卫立煌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委员长一声呵斥打断了,他用力一顿手杖训斥道:“我早就告诉过你们,共党乃心腹大患,日军不过是廯疾之痒,孰轻孰重你都搞不清楚吗?”
卫立煌抬起头说:“委座,日军凶猛如虎狼,长驱直入,国土沦丧,如果让日军过了黄河,占了西北,就有亡国之虞,延误了抗日大计,我们就是有罪之人啊!”
“放肆,难道是我做错了吗?是我延误了抗日大计吗?那你来当这个委员长好了!”委员长脸色铁青,极为震怒。
吴立煌本是个血性军人,顿时梗着脖子说:“属下不敢……属下忠心耿耿追随委员长,只是一心抗日,并无半点非分之想,若是委员长认为我有二心,可以让我解甲归田!”
“俊如啊俊如……你太让我失望了!对**这个问题,你要好好反思,想清楚了再来见我!”委员长说完拂袖而去,留下了一群高级将领瞠目结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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