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1章,《太公兵法》
“来了啊!妹夫……”
“恭喜啊!李云龙……”
“乖孙孙婿,快到太老爷跟前来……”
更诡异的是,忽然之间,那些方才还一动不动好似石像的人,同时活了过来,全都喜笑颜开,说着欢迎和贺喜的话,围了过来。≮菠≒萝≒小≮说
收起了獠牙和爪子的涂山风兄妹,或英俊或靓丽,来欢迎小“妹夫”;看了半天好戏的地魔圣卫清华、奸道蛊真人、多情小白虎柏廉以及书中仙老白等也是蜂拥而至,来贺喜小新人;在涂山家其他人的簇拥下,老狐狸涂山子虚也颤颤巍巍,伸着手想摸摸他的“乖孙孙婿”……
这些人,怎么忽然之间,配合的如此默契?谁让他李云龙是唐王称赞有加的少年英雄啊。唐王梨园盛会风波,早已传遍三界。
更何况,涂山女娇赌气回到娘家,为的是儿子禹小鱼终身大事。涂山家上下可都听过了,作诗诱骗涂山家小外甥媳妇,还把涂山女娇给儿媳见面礼银线玉鲤喂了狗的,就是这个李云龙!
可怜的李云龙那见过这般阵势,战战兢兢,汗出如注,结结巴巴的道:
“不不不……这这这……我……我……”
看到李云龙如此惊慌失措,涂山雨觉得非常有趣,便指了指被李云龙抓着的尾巴,笑道:
“你抓着人家的尾巴不放手,还说不愿意……”
哦,狐妹子的尾巴莫要碰。李云龙想松手,又瞥见眼前喊着妹夫的狐妖们,笑得亲切的露出獠牙。又想起若不娶狐妹子,就要被砍爪子的话,不由得把小狐狸的尾巴抓的更紧了。只是这终究有点逼良从娼的味道,李云龙不甘心,又哭丧着脸说道:
“婚……婚姻大事,岂是儿戏……总得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吧?”
只听他耳边幽幽传来一句话,那倒霉姑爷语重心长的说道:
“云龙师侄多虑了,你与雨儿姑娘结缘,我这个做长辈的,也高兴啊!”
那奸道蛊真人也落井下石,趁机要报一箭之仇,欣喜若狂的说道:
“对对对,再让贫道牵个线,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就齐了吗?哈哈哈哈……”
一箭之仇?可不是,当初在海市蜃楼摩天黑塔中,李云龙可是未经蛊真人同意,就把那奸道“许”给了瑟西女巫。正可谓因果循环,疏而不漏啊。
“恭喜啊,恭喜恭喜!”
“妹夫……”
“乖孙孙女婿……我的宝贝儿……”
“正所谓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今日就把喜事办了?”
“好!好!办喜事!喝喜酒!”
众人七嘴八舌,哪有李云龙插嘴的份。李云龙依稀记得,方才的提议可是姑爷喊的,心里暗暗咒骂。那可恶的姑爷又拦住正准备张罗布置的涂山风等人,朗声笑道:
“风大哥,江湖儿女,何必在意那么多繁文缛节,一切从简,一切从简。”
让李云龙彻底绝望的是,那姑爷杨骐又将小贼头上的桃木发簪取下,交给涂山雨,叮嘱道:
“我师侄这青丘剑可是神异无比,雨儿可要看紧了,不然没准他转眼就没影了。”
唉,看来这涂山家的女婿是跑不了了,李云龙索性横下心来,扯着姑爷的衣袖,恨恨的道:
“沾了姑爷的福气,云龙才结了这门亲!只是你这做长辈的,总得有点表示吧!”
这才是李云龙!被你阴了一把,总得讨点好处吧!没脸没皮怕什么?我可是晚辈!
那杨骐这回倒也豪爽,一晃手亮出一把人鱼珍珠,笑道:
“好好好,但不知这些珠子,雨儿妹妹可否喜欢?”
“人鱼珍珠!”
那些莺莺燕燕均是围了过来,一旁痴情虎柏廉也上前拱了拱手,说道:
“原来杨骐兄弟果然认识那三个水怪。”
柏廉口中的水怪,正是他在月亮湖畔遇到的战魔圣小鱼人菲兹、蛇发女妖美杜莎以及美人鱼娜美三人。
杨骐轻叹口气,拱手回了一礼,说道:
“唉,此事稍后再说,待李云龙和雨儿的婚事办了,我还得向柏兄打听那三人的下落呢……”
随后,虽说一切从简,青丘山涂山九尾狐家忙碌运作后,倒也将李云龙和十娘涂山雨的婚礼办的像模像样。为何没有趁机把杨骐和九娘涂山云的婚礼也办了?因为那云儿姑娘只是陪嫁,正主儿白衣小官的妹妹,杨骐连名字还不知道呢。
在此期间,魔头杨骐也算沾了倒霉师侄的福气,有了一些收获。杨骐上青丘山,是要找大禹夫妇借神器番天印。那番天印乃水神共工撞断的天柱不周山上半截所炼制,若想天柱恢复如初,当然离不开番天印。杨骐倒是借到了番天印,前提是他得帮大禹夫妇做两件事。
一是杨骐得去云梦泽九头龙风家,替禹小鱼提亲,还得确保这门亲事非成不可;二是杨骐得替龙门禹家查明黄河鱼龙大量死伤的缘故,禹家以鱼龙为食,这如今又准备迎九头老龙的孙女风二妮做儿媳,总不能让人家儿媳妇以后饿肚子吧?
按说借到神器番天印,青丘山一行的目的就算达到了。然而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了西方葱岭白虎柏家少主柏廉,意外得知人鱼娜美等人的行踪。
不过柏廉只知道人鱼娜美三人随草丛三兄弟去了,他急于把人鱼珍珠手链送给涂山八娘,后面发生什么,就不知道了。
白虎柏廉也说过,那草丛三兄弟亦正亦邪,虽说战魔圣鱼人菲兹有过人的本事,可他傻里傻气的,能美杜莎和娜美周全吗?杨骐着实有点担心,叹了口气,说道:
“唉,去那东海极东海之深处的路,最少也有千百条,谁知他们走那条路啊……”
请那神相袁守诚占卦推算,那老先生摇了摇头,持卦幡向立于人群中的张良施了一礼,笑道:
“卦有可算有可不算,事有可为有可不为。如今有神机妙算张良先生在此,老朽这点本事,不敢卖弄啊。”
那张良也不推辞,手持书卷,点了点头,说道:
“先生过谦了,如今杨骐兄弟与九娘结缘,便不是外人,切容我斗胆推算一二。”
“从月亮湖去那深海,是有千百条路。先前柏廉说那三人均是水怪,那肯定是走水路了。三人身份特殊,那肯定要潜藏行踪,如此一来,只剩一明一暗两条水路可选了。”
那张良侃侃而谈,令人信服。众人便问那两条水路。张良用书指了指杨骐,笑道:
“杨骐兄弟,你且说说看。”
一开一合,深谙捭阖之道。杨骐心中暗暗佩服,连忙拱了拱手,说道:
“先生果然神机妙算,杨骐受教了。那明路想必是自兰州入黄河,沿河直至少海,东海;至于暗路,可是借道西海海洞沿地下暗河东至大海?”
那张良颔首赞道:
“孺子可教也,我有《太公兵法》三卷,不知杨骐兄弟有兴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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