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兽重新飞回来袭击封不群,后者在铁索上腾挪跳跃,避过几次黑烟后成功来到最上面的铁索上,立于众多箭矢当中。
我爬到井边,小心探头。
这会儿大妖兽和小妖兽全都停在下面的铁索上,把注意力集中在封不群身上,伸着脖子朝他吼叫。他一手扶着一根嵌在棚顶的箭,冷静观察。
片刻之后,两只妖兽同时跃起,大妖兽朝墓室周围飞走,小妖兽直冲向封不群。
封不群眼神突变,迅速拔下一支箭,以难以想象的速度射向小妖兽。小妖兽慌忙躲闪,翅膀刮在铁索上,没了重心。
再看封不群,凌空跃下,双脚踩着小妖兽的后背,拔出银剑切开了它的脑袋。
一切只在电光火石之间,小妖兽悲鸣一声坠向地面,封不群向后翻转,问问落在最下面一层铁索上面,一个灯盆在他脚边不停摇晃。
大妖兽在墙壁处折回,见此情景发疯一样冲过来。
封不群举起银剑,砍向脚下的铁索。两种硬度几乎没办法相比的金属一惊接触,居然是银子斩断了钢铁。
断掉的铁索砸向大妖兽。大妖兽倾斜躲过。
再看原地,封不群竟突然消失了。大妖兽也失去目标,减慢速度向四周寻找。
一个火盆拖着铁索在它抬头的刹那准准砸在它的脑袋上,它伴随着一团火光和惨叫坠向地面。
在鼎口的水平高度,它试着重新稳住气流。这时,封不群如同一发炮弹一样砸在它身上,直接把它砸到地面。
我急忙爬上鼎口,追过去看。
封不群站起,甩掉银剑上的鲜血,朝我走来。原地断了脖子的妖兽躺在地上不停抽搐。
我仔细观察封不群,发现他正不停地喘着粗气,本就苍白的脸上出现病态的青色。虽然我不懂什么道术,但想必一直用这种超乎常人的强度战斗会特别消耗体力,接下来要是再有妖兽来袭,他很可能要招架不住。
不等我的担心变成话,脚底下柱子又道:“哥,这银铃是不是坏了,响起来不停了!”
我赶忙提醒,“大侠,银铃还在响,可能更多的来了!”
封不群立在原地,屏息静听,而后抽出银剑,背靠大鼎拉开架势。
妖兽很快飞来,而且同时来了四只。我在脚底下寻找,却发现最后一支箭已经被我用光了。我看到另一边覆盖着青铜盖的半拉大鼎,忽然想到一个主意。
“大侠,你上来,咱用另一边机关对付这些东西!”
“两边机关是一个整体,损坏一边另一边也无法使用了。你藏好,我没问题!”
“啊……那我去弄点武器!”
我滑到机关架子上,钻进鼎底。柱子已经掰断了一根龙角,正在跟另一根较劲。我从他旁边走过,钻进黑暗的另一边。
“哥,你干啥去?”柱子问。
“大侠有点吃不消了,我去拔几根箭,帮帮他。”
“我也去!”他丢下龙头,跟上我。
“你在这等着,我取下箭给你,到时候咱俩一起上去。”
“好嘞!”
我钻上没被触发的机关里,摸黑把搁在弓弦上的箭一一拔掉,向下递给柱子。拔了有十几支以后,我退到地面,跟他分别拿着,爬到鼎边。
四只新妖兽已被封不群杀死一只,他正骑在另一只背上,被驮着到处乱撞。他手里没有武器,死死抓住妖兽的肩膀。
我向下看,见那把银剑落在地上,被一只小妖兽踩着。
我低声叮嘱柱子,“你射另一只,我给封不群递武器,小心黑烟,它们会吐毒。”
柱子点头,如同一个专业的标枪选手一样,踩着井壁,把箭射向追着封不群飞的另一只妖兽。
妖兽躲过,转移目标,朝我们飞来。我紧紧盯着封不群那只,见它路过我头顶,我大喊道:“大侠,接武器!”
同时,我把箭朝上方抛去。
可能妖兽也听懂了我们的对话,有意改变航线。箭直上着飞到半空,又直下落下来,差一点把我串了。
我正寻找第二次机会,胳膊忽被柱子拽住。我转过头,见一团黑烟在距离我们不足五米的散开。
我来不及想太多,扯着柱子跳回到井内。
木头架子隔得我后背生疼,但好在我没碰着要命的凸起。
黑烟把鼎口笼罩,两个庞大的身影在烟后面晃动。我飞出一支箭,从它们中间擦过。柱子也学着我向外射,结果差的更远。
黑烟渐渐散去,两双锐利的眼睛从烟后面出现,把我锁定。我和柱子接连飞出几支箭,其中两支在它们体表擦过,并未造成致命伤。
它们朝下怒吼,大肆恐吓。我再摸身边,已经无箭可用。
柱子飞出最后一支,大叫道:“哥,没武器了!”
我看懂两只妖兽身体的架势,大叫:“快躲起来!”
话音未落,它们俩一起向下俯冲,长着修长利爪的脚直扑我们面门。
突如其来的一声巨响打破这一幕死亡画面。我眼睁睁地看着怪兽身后的棚顶炸出一团火光,而后妖兽加速跌下,一头砸在我旁边的一把弩机上,脑袋被弓弦硬生生割成两半。
细碎的石块和杂乱的箭矢如雨点般落下,我赶紧抱头躲到架子下面。
十几秒,石块落光。我从架子下面探头向外观察,不想刚一出去忽然闻到一股腥风,一只妖兽抖落掉翅膀上的碎石,从我旁边站起,粗糙的大脚踩向我的头。
千钧一发之际,又一个圆滚滚的物体从天上掉下来。妖兽仰头看,被砸个正着,脑袋都缩进大脖腔子里去了。
它摇晃着倒地,那个东西滚到我旁边。
我仔细一看,发现那居然是肥壮的刘叔。
刘叔一脸蒙圈,朝四周拜谢,“不好意思,砸死谁了也不能怪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叔儿!”我兴奋地大叫。
“作家!”刘叔感觉自己是在做梦,“我他么摔死了么这是?”
“没有,我没死!你怎么来的?”
“没死就行!我跟你说,你要是死了,我这辈子都洗不清了。”他向下爬,拉我往架子底下钻。这时,天上陆续又掉下来俩人,摔得惨叫不已。
“这些都是谁?”我问。
“那帮土匪!妈的,这放炸药的技术跟疯子差太多了,我让他们崩墙,结果把地面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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