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堵住柱子的嘴,把他弄醒,在他耳边说:“有人来了!”
柱子夜猫子一样窜起来,随手操起身边的砍刀。我攥着枪,拉上枪栓,缓缓朝门口走去。
这时,外面响起敲门声,“老乡,有人吗?”
“谁?”我问。
“我迷路了,寻思搁你这住一宿,方便不?”
听这声音,来者是个年轻人,口音方面应该是个本地人。可是谁能深更半夜地在这儿出现呢?
“你熟悉吗这声儿?”我轻声问柱子。
“肯定不是我们村儿的。”
“不太方便啊!我家穷,没地方住,也没有被褥,你找别人家吧!”
“这村好像没人啊!我就看你这亮着呢!帮个忙,我要冻死了。”
“你是干啥的?”我又问。
“探矿的,跟队友走散了,跑到这个村,走不出去。”
“本地人跟这儿探矿?”
“我小时候在藏龙镇,后来考学出去了,这寻思给家乡做贡献,带队伍回来,谁知道整差批了,找不到道儿。你行个方便吧!”
“你走吧,我们家真的不方便!”我为避免节外生枝,一口回绝,“这儿有多是破房子,你随便找一个,生堆火凑合过一宿。”
“我没火儿,要不你开门借我一个火儿。”
“你自己钻木取火去吧!”柱子道。
“哎?俩人奥,俩人怎么也能挤出一个我的地方吧!”
“不行,你走吧!”
“你们这也太不讲人情了,一点儿都不像东北人。我走了,这村肯定不能你们俩人活着!”
猛然,我想到一个后果:如果这小子摸到那几个老猎户家里去,跟它们一说,老猎户还不带着枪来找我们?
“你等等!”我道,然后轻声对柱子说,“你把家什都藏起来,咱俩让他待一宿。”
“他一进屋咱俩这肯定露馅了啊!”
“我自有办法骗他。”
柱子点点头,把枪和砍刀都藏在柜子里,盖好盖子。我定定神,挪走挡门的木头,拉开破旧的墓门。
刹那间,一条大腿飞进来,直接蹬在我的胸口,把我蹬到屋里。随后,五个凶神恶煞的大汉一并冲进屋。
柱子跑向地柜,被一个壮汉一把拉住,刀架在脖子上。
“你们是干什么的?”我爬起来问。
“我们是抓贼的!”
“抓贼弄我们干什么?”
“我们村儿丢了好几头大牛,可算找找主儿了,跟我们回去见见村长!”
“你们哪个村的?”
“翁头村儿。”
“藏龙镇根本没这个村儿!”柱子说。
另一个恶汉挥出一拳,把柱子打得鼻口窜血。
“抓贼讲究人赃并获,我们这儿哪有牛!”我道。
“滚犊子!深更半夜在这破房子里,不让人进,你们不是贼还跑了你们了!”
“我们是旅游的,路过这儿,迷路了。”
“有话跟我们村长说去!”
“你们村长在哪?”
“在这村儿里!赶紧着!”
柱子急眼了,拼命挣扎,我看这伙人并不好惹,赶紧说,“行,我跟你们走,但我们俩真的没有牛。”
“跟村长说,跟村长说。”
那人比划,抓着我和柱子的人把我俩推向外面。
身后,有人掀开柜盖,“还说不是小偷儿,这还有枪,有砍刀!我们村长脾气不好,这回可有你们受的了!”
寒风刺骨,五个大汉押着我们向村子中间走。途中我不听思考脱身良策,可现实中,我在体格儿上完全不占优势,柱子虽说高他们一点儿,可毕竟还是个孩子。
随着深入村子,我意识到我们正在朝傍晚有炊烟的那几个房子走。
难道这几个家伙是老猎户请来的帮手?可如果是帮手,为啥老猎户没跟着来啊?还跟我们俩在那整猫腻?
转眼,前面到了一个完整的房子,有烟从烟囱里冒出,狭小的窗户里亮着微弱的光。
还真是?
壮汉敲门,道:“大哥,我们把人带回来了,是两个小毛贼!”
里面有人开门,我们被推进房子,路过厨房,进入正屋。
映入眼帘的一屋子人一时让我反应不过来。
几个老猎户果然在屋里,其中还包括在林子里要杀我们的那个,不过他们都被绑着双手丢在地上。其中一个头发苍白年纪最大的正瑟瑟发抖,看起来很快就要不省人事了。老人们身边还站着几个壮汉,短粗的身材,凶神恶煞。
向炕上看,一个戴着狗皮帽子,半张脸有烧伤的人稳稳坐在炕头,伸手烤着火盆,一双蛮横的眼睛在我和柱子身上扫视。在他旁边还坐着一个人,低着头,帽檐儿压得很低。
“你们俩,”火烧脸说,“也不是这个村的啊!”
“不是,我们来旅游,迷路了,寻思在这个村借住一宿。你们是干什么的?”
“我让你问话了吗?”火烧脸挺身而起,好像要把我吃了。
“没有。”我低声回答,引起一屋子人的嘲笑。
“那我问你,你们是干啥的?”
“旅游的,迷路了。”柱子重复道。他害怕鬼神儿,但在人面前还没怂过。
“不说是吧?”火烧脸冷笑,“老四,给他点儿厉害!”
“我知道!”地上,一个老头突然说道。
我砖头看,见是那救我的老猎户。
“老不死的,你知道啥?”火烧脸不耐烦地问。
“跟你们一样,盗墓的!”
“呦嗬!同行啊!”
“你们也是盗墓的?”我仿佛看见这场危机就要化解。
“咋地!?”
“不咋地,大路朝天,各走半天,规矩我懂,放了我们吧!”
“放了你们?哈哈!”火烧脸大笑,“放了你们谁给我们指路啊?”
“我们也不知道路,刚从地底下出来,碰着的全是机关,差点儿把命搭上。”
“真的?”
“真的,都是一条路上的人,谁扯那王八犊子干啥?”
“老三,你给我搜搜,看身上有嘛宝贝没?别动啊!动我就打死你们!”
一个偏瘦一些的人走到我面前,变态一样在我身上里里外外摸一边,把半包烟、一个打火机、狐狸玉佩和穿山甲爪子掏了出去。那边也有人搜柱子,什么都没搜着。
“大、大、大、哥,”老三拿着穿山甲爪子,眼神忽然变得惊恐,“摸、摸、摸金校尉!”
“啥?”火烧脸从炕上站起来,盯着那爪子。
“他、他、他是、是——”
“滚!把那玩意儿给我!”
老三把摸金符递给火烧脸。火烧脸拿到火盆上,仔细看,迟疑道:“真有这玩意儿?”然后他捅咕旁边那个低头的人,“你是老盗墓贼,给我看看这玩意儿是真的吗?”
那人接过摸金符,把帽檐向上推了推。
就这一下,我竟看到那是一张无比熟悉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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