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琢磨啊!这都过年了,咋没回来呢?我就去那几家瓦匠家问。”店主又干一杯,满目忧愁。
“他们回来了吗?不是赶工期吧?南方的工地冬天也干活。”
“你就别给这老娘们往好处想了,消停听着。”
“那您别太激动。”
“不激动,不激动。我就问呐,人家能说啥,都说不知道,说回来没一起买票。后来有一个跟我不错的,告诉我,俺家娘们儿跟那马老光棍子都没回来。这回你明白没?”
“明——”
“你别说话,听我说完。我一琢磨,这是有事儿啊!我就问他,他们在哪干的活。大年初一我就去了。你哥我哪出过门啊!被逼的,都是被逼的。我废了吃奶的劲儿才找着她。你猜怎么着?”
“我不说话。”
“那骚娘们儿在城里跟那老光棍子过上了。孩子正吃奶呢!我草他大爷的!”
“说实话,这事儿也挺常见的,您跟她离婚不就完了嘛!”
“离婚!我便宜她了!你哥我也是条汉子,夺妻之仇能忍么!我拿着菜刀就把他俩都给砍了。男的残疾了,那老娘们儿我没下去手,削掉个耳朵。”
“后来怎么了?”
“后来我蹲了七年,去年开春儿才放出来。”
“您可以起诉,他们应该违法了。”
“我托人打听了,俺俩没有结婚证,不行。”
“啊……算了,大哥,过去的事儿就别想了。咱哥俩儿整一口。”
我端起酒杯抿一口,他一口气又都干了。
“您慢点儿,大哥,别喝多了。咱俩还得唠嗑呢。”
“我没事儿,没多。所以啊,老弟,女人这玩意儿,死了也行,残了也行,就他么别等着变心,憋屈啊!”
“那你再找一个,您这么好,不成问题。”
“有!不是跟你吹,你哥我要是想找对象,不愁!”
“就是,就是!”
“我刚出来那阵儿,有人给我介绍一个,看着挺对眼儿,处了仨月,张罗结婚。我寻思人家比我年轻,也好看,好好过日子,就把攒的一万块钱都给人送彩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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