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哥,你说这里面能藏着啥有用的信息啊?”
“嗯?你真会好奇里面的信息?”
“肯定啊!我也是个人,肯定对不知道的东西好奇啊!”
“这可价值千万,你会考虑把这一千万打水漂?”
“那个紫檀盒子不还值几十万呢么?钱这玩意儿有点就得,这几十万足以让我爹我妈过上好日子了,财迷也得有个限度,要不容易遭报应。”
“你有这觉悟?”我吃惊地看着一本正经的柱子。
“所以我听你的哥,东西是你找的,卖也得你卖,不管咋地,你对我们家这份恩情,我们八辈祖宗都得感谢你。”
“兄弟……”
“哥……”
黑暗中,我能感受到柱子真诚的目光。可马上,那些死去的人的脸一一在我眼前浮现,让我头痛欲裂。我枕回枕头上,盯着黑暗中的棚顶,“让我考虑考虑吧!事关重大。”
柱子道:“那你想吧,哥,但是哥你千万别睡着把它压坏了。”
说着,柱子翻身背对着我。我斜眼看他,心中百感交集。
从我自己的角度来讲,一千万是个很大的数目,我可以找一个安静的地方,盖个房子,无忧无虑,了此余生,甚至还能做点慈善事业。同时,柱子一家也可以飞黄腾达,整个小山村都可以改变。
这就是钱的力量。如果我是个理性的人,一定这么干。
然而从以往的经验来看,我并不是一个理性的人。包括此时此刻,我的大脑正在自主思考如何打开这一算天机锁,我需要强行控制才能把思绪带回到我想要的事情上来。
另一方面,从历史的宏观角度来说,中华民族五千年文明中只留下这十个天机锁,其里面的内容一定令人震惊;再从眼前微观的角度来说,如此一个神秘的“封”姓家族,三百多位死者共同在此到底是在干什么?答案一定也和天机锁里面的内容有关。
最后,封不臣,难道这个名字真的只是一个巧合吗?
越想越觉得激动,捧着它的双手不由得加大力量,掌心的汗湿润黏腻。转念,我又想到这不是用钥匙开锁这么简单,当初刘叔打开七宝莲花棺也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他是个读过奇门遁甲的人,我不过是个连普通的锁都撬不开的人。
我能打开吗?如果打不开,又把天机锁损坏了,那岂不是白忙活了?我倒无所谓,毕竟经历过太多次鸭子飞走的时刻,可他一定受不了,在他心中,此时此刻,自己已经是一个富人了。
一夜的辗转反侧,一夜的左思右想,转眼鸡叫三声,柱子的父亲起床开始烧炕,他母亲做饭。厨房里发出阵阵响动。
等到炕下传来阵阵热气,窗外天光渐亮,柱子爸进来叫我俩起床。
穿衣服的功夫,柱子把天机锁藏在柜子里,我俩心照不宣地洗脸穿衣服。因为昨天我俩的衣服都被红毛子掏坏了,今天我只能穿柱子的旧衣服。
说实话,在这种偏远的东北小山村,好不好看是次要的,主要是不被冻死就行。
吃饭的时候,柱子妈问我:“无良,这两宿住的咋样?”
我连连点头:“终于体会着这东北的大炕了,很暖和。饭菜也好吃,婶子你这手艺,都可以开饭店了。”
“这东西就邪性,她喂猪猪也爱上膘。”
“吃你的饭,你别瞎说话。”柱子妈瞟他一眼,然后笑脸对我,“无良别听他说话,他嘴里吐不出来象牙。”
“哈哈!”我象征性的笑了两下,等待他们俩说出昨晚研究好的话。
“无良啊……”柱子妈说,“按咱东北这边儿的风俗,今天我得跟他们爷俩回趟娘家,你看你这大城市的大少爷,我们把你自己留家,你也不会烧炕,冻天冻地的,再冻坏了。”
“妈,我姥家多远啊!这大雪封山的,咱咋去?”
“你爸赶马车去,有一天时间也到了。正好,路过镇子,让你无良哥在那下车,早点回城里。咱们这太冷,冻感冒还没有医院。”
“那不行,”柱子放下碗筷,“这不是把我无良哥撵走了吗?你俩去,我在家烧炕。”
“你——”柱子爸立刻瞪圆眼睛。
“行,”我赶紧制止这一场闹剧,“说实话,我真有点冻得受不了了,我昨天就有心回去,还怕你们觉得我嫌弃,就没好意思说。正好,今儿咱一起走。”
“你看吧!我就说,你们城里人这身子骨不如咱农民。”
“那我也不去我姥家,无良哥要走,我就跟他一起回城,反正也没几天呆的,俩人走路上有个伴。”
“你——”柱子直起身子。
“你去吧,柱子,”我道,“挺多年没看见你姥了吧?”
“那倒是,可——”他看着我,眼中满是歉意。
“去看看吧,年纪大了,肯定在家盼着呢。我回城等你,什么时候上班了就去找我,我保证你的东西我一点儿都不动,咱俩的东西我一点儿都不占。”
“我不是这个意思,哥。”
“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就行,”我笑着说,“放心去吧,我等你。我要是能中了彩票,等你回去分钱奥!等会儿你帮我想想,我被落东西就行。”
“哥。”柱子眼睛飘向箱子,又瞟回来。
“赶紧吃饭吧,镇里的车好像挺紧张的。”我说。
“是啊!”柱子妈打圆场,“老柱子你快点吃,吃完去喂牲口,吃饱咱就上路,别耽误了无良回家。”
柱子爸瞪她一眼,迅速把碗里的稀粥吃净,又往嘴里丢了两个昨天剩的饺子,出屋去了,不一会儿就听见他在院子里骂牲口的声音。
吃过饭,柱子收拾碗筷。他妈从厨房拿进屋好几个袋子,里面装的是晾干的蘑菇、榛子等乱七八糟的东西。
她说:“柱子在外面还凭你照顾,身子家也没有什么像样的玩意儿,这点山货儿你拿回去,当个零嘴吃。”
“谢谢婶子,这太多了,您留下点儿给姥儿多带些吧!”
“不用了,山沟子里的人不稀罕这玩意儿。你都拿着吧,咱有马车,不沉。”
“谢谢婶子。”
“不客气,这几天委屈你了。”柱子妈说着,转身走向柜子。在柜子前边,她从兜里掏出一把小锁头,“咔哒”一声把柜鼻子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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