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的,不管心中对李金珠有多少疑问,再次见到她清秀的面庞时依然觉得无比亲切,眼前依然是她站在玛吉阿米酒馆前白衣如雪的样子。
她来到我身后,爬上高高的十字架,不知弄了什么,脑后的压迫感消失了,脖子也轻松了一些。
手上的铁索滑落,我急忙扯开脖子上的锁链,重新获得自由。
她拉住我的手,转身欲走。
我停在原地,“这次你先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因为什么吧,否则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你。”
她眨眼一笑,“就算这世上的所有人你都怀疑,也不必包括我。”
我还想说这么,可被她拉着下了楼。
来到高台之下,我看见高台上的符文已经被血丝填满,正缓慢朝地面扩散。
她带我绕到金山后面,找到墙壁下一个狭小的D。
她在D口说:“跟上我,我有办法逃出这里。”
我问:“你怎么会对这里这么熟悉?而且,刚刚我看你跟一个坐轮椅的侏儒在一起。”
她附身钻进D口,边向里面爬边回答说:“我来过这里,不止一次,其余的,等到安全的地方我第一时间告诉你。”
“上次你就是这么说的。”
“上次我们没有安全的地方。”
说着,她整个身子都已进入D中。我紧随其后,跟在她P股后面。
D不是很长,不多时便来到尽头。她推开一面挡板,光明立刻照S进来。
爬出D口站起身,我看到这又是一个二战时期的实验室。地面上有两具掀开盖子的水晶槽,人体大小,两个槽用复杂的线连接着,中间接着一个C作台。
“这是什么地方?”
“这座大山内是香巴拉先民的遗址,后来被德国人利用,建设成一座座实验室。”
“这个我猜到了。我是问这个房间是干什么的。”
“也许是他们秘密实验的一部分吧!具体的我不知道,这里还不是很安全,你跟我来。”
她的眼睛看向一扇密封的铁门,拉着我走过去。
我察觉到她的手很凉,正在微微颤抖。
来到门前,她把耳朵贴在门上,紧张地听着。片刻后,她警觉起来,瞪大眼睛无助地看着我。
“怎么了?”
“它们在那!”
“谁们?”我也把耳朵贴在门上。
“德国人留下来的那些战争机器,它们遍布整座大山。”
说话间,门外沉重的脚步声到了近前。我环视四周,看到两个水晶槽,“那边,这里有电,那个应该能盖上,我们一人一个!”
随后,我拉着她来到一个水晶槽前。她爬到里面,躺下,我按下顶端的一个按钮,盖子迅速盖上。
门锁响了。
我急急忙忙地来到另外一个跟前,按下按钮,麻利地躺进去。
盖子盖上。
头顶有什么东西开始向里面输送气体。感觉上像是氧气。
之后又有Y体从头顶涌出来,沾湿了我的头发。
我心中发毛,又不敢乱动,眯眼看着门的方向。
水晶透明,朦朦胧胧的,两个矮个子走进来。
不是那些怪人?我心中泛起一丝狐疑。
两人径直走到我跟前,趴在盖子上朝里面看。我看到那两张脸分明是老胡和那个侏儒!
怒火由心底喷出。我拼命向上推水晶盖子,可不管我怎么用力,盖子纹丝不动。
老胡、侏儒、李金珠!
那一刻,我忽然明白我又中计了!
果然,侏儒离开我,走到李金珠那边,不多时,李金珠从水晶槽里爬了出来。
三人重新聚在我身边。老胡和李金珠听侏儒讲着什么。隔音太好,我什么都听不见。
我使出吃奶的力气挣扎,水晶棺坚如磐石。
Y体在我身体下面汇聚,浸泡着我的后背,并且不断上涨。
一种被活埋的绝望由心底滋生,我只恨当初自己为什么没杀了他们。
部署完之后,三人走向墙壁,从墙里面抽出一个冒气的抽屉,又从抽屉里抬出一个长条形的东西放进另一个水晶槽内,盖上盖子。
随后,他们仨走到C作台边,各自控制起一套设备。我听不到任何声音,只能凭感觉得知这一过程比较繁琐。
我再次挣扎,依然于事无补。
这时,Y体渐渐漫上我的耳朵。我用力伸直脖子,让耳朵离开Y体表面。可空间狭小,Y体很快再次淹没我的耳廓,之后爬上我的脸。
Y体泛着红光,没有味道。
我顾不上耳朵,尽量把鼻子贴在水晶盖上,以免窒息。
Y体很快流进我的耳朵,封堵住所有声音的来源,而后淹没我的眼睛,夺走我的视觉。
鼻翼感受到Y体,一阵痒痒。
我万念俱灰,心说我躲过了所有的灾难,却死在一个喜欢的姑娘手中。希望下辈子我还能看见她,亲口问问她这到底是为什么。
Y体流进鼻子,我本能地屏住呼吸。
几分钟以后,气息用完,大脑一片冥白,意识渐渐丧失。Y体灌进我的肺。
像是一个冗长的梦。
我徜徉在一个红色的海洋中,那里有丝丝缕缕的东西不断聚合重组。我看不到自己,也看不到任何东西。奇怪的是,这和我记忆中在娘胎里的感觉一样。
这是转世轮回吗?
我独特的掌纹说明了什么?
伊万诺夫所说的那个预言又说明什么?
唐卡上的线索是谁留下的?
纳粹最尖端的研究成果是什么?
香巴拉的先民到底在这里留下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所有这一切疑问,难道都将在答案揭晓之前化作泡影?
该死的!如果我是预言中的人,不是应该见证最后的奇迹吗?难不成我存在的意义就是道这里被一个老东西还有两个小东西搞死?
如此想着,眼前的世界忽然破散。红色海洋从我周围退去,变成耀眼的白光。有东西按住我的胸口,一下一下有节奏地用力。
我感受到风,和声音。
各种黑色的影子在我眼前晃动。
之后,我慢慢感受到自己,四肢、肚子、脑袋……
一股热气由肚子开始向上翻涌,由嘴巴喷出。新鲜的空气顿时灌入。
我猛然坐起来,看到屋子里早已是另外一番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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