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受过任何刀术方面的训练,只能回想着伊万诺夫在神树上的精彩表演,可我能记住他的动作,却没办法像他那么顺畅。
好在刘叔和疯子两人的专业提升了整体实力,我们稳扎稳打,稳步向前移动。
刀子一下下劈进耗子的皮肉,让人痛快。
可惜的是我们长久没有进食,体力透支,没前进多长一段,便都慢下来,自那便停止不前。
耗子越猖獗地朝我们扑过来,牙齿逐渐接触到我们的衣服甚至是皮肉。
一只耗子咬住我的靴子,我拼命甩,无论如何也甩不掉,只好借着刘叔的掩护用手抓住它尾巴,把它薅掉。
更要命的是,火柴堆燃烧殆尽,我们即将失去光亮。
我听见疯子叫喊:“作家,你丫还有火柴吗?火灭了咱就完蛋了!”
刘叔大叫:“少他妈乌鸦嘴!反正也是一死,冲吧!”
话音落下,他抛出看到,重新端起mp4o一边扫射着一边踏入了耗子群。
耗子立刻扑向他的大腿,拼命把它放倒。
看到这一幕时,我也被很多耗子咬住。刺骨的疼痛传来,之后就是巨大的拉力。
疯子摔倒在我身边,而后火光熄灭。
周围一片漆黑。刘叔的枪还在响,剧烈的火舌照亮周围一米左右的地方,耗子们狰狞的眼睛反射着骇人光亮。
我拉起疯子,身上挂满了耗子。
绝望之际,身后的门忽然开了,两束强光刺痛眼睛。
是手电!
我来不及去看,大喊:“快走!这边都是耗子!”
这时,腿上的力道消失了,耗子们狼狈地退回到门口,朝我们身后低吼。
我忙拉着疯子后退几步。转过身,小野人头领出现在我眼前。
其余小野人6续从门缝里走进来,操着短小的武器,跟随头领从我们胯下走到耗子们跟前。
耗子们节节后退,一直来到铁门下。
白耗子再次出现,瞪着小野人,出一阵阵语调不同的吼声,小野人领用我听不懂的话进行回答。
这两个家伙竟然是在对话!
我一时搞不清楚状况,继续后退。光束晃动,两个人影走进铁门。
如我猜测,是杨鬼脸和刘保真。
刘叔瞟了杨鬼脸一眼,杨鬼脸也瞟了刘叔一眼,两人都装着没看见对方。刘保真欲言又止,尴尬地杵在那里。
小野人继续和白耗子对话,但明显谈得不愉快,好几次,小野人作势冲锋,都被领制止了。白耗子身后的几只年轻的大灰耗子也跃跃欲试。
杨鬼脸说了句什么,我听见有一句类似于领名字的话是扎库。
扎库怒气匆匆地回了他一句,抽刀面向白毛耗子。
大战一触即。
最终,白毛耗子妥协,吱吱吱地叫了三声,耗子们退回到铁门后。
手电光跟过去,我看见门后又是一个山洞。
不等我们说句话,小野人满脸怒意地面向我们。
我赶紧装子弹,刘叔端起冲锋枪,疯子直接拿火焰喷射器对准了杨鬼脸。
刘保真站在我们中间道:“三位侄儿,咱先把那玩意儿放下。听叔儿说。”
刘叔目光转向他,“你就这么说我听听!”
刘保真有些尴尬,“窝里斗就便宜那些洋鬼子了,不管咱有嘛误解,都先放下武器成不成?”
我看着刘叔。他没动,我也没动。
刘保真提高嗓门道:“胖侄儿?”
刘叔啐了一口,仍然瞄着扎库。
刘保真又转向我,说:“良侄儿,这就你最明白事儿了,有什么事儿咱坐下来慢慢谈!”
我揉了揉后脑勺,道:“你那一棒子我可还疼着呢!”
刘保真脸色胀红,“你们放下枪,听叔儿给你们解释。”
刘叔道:“有嘛好解释的,你们投靠坏伊万,跟我们哥几个作对,妄咱哥们儿,大老远帮你逃到西藏。刘保真啊刘保真,我算明白为嘛当年我爷把你逐出家门了!”
刘保真忽然大怒,“刘五全!我是你叔儿,我跟你爷的事儿你没资格掺和!”
说着,刘保真露胳膊挽袖子朝刘叔走来。
刘叔面皮打颤,枪口对准刘保真的胸膛。却迟迟没有开枪。
疯子忽然跳出来,用火焰枪瞄准了刘保真的脑袋说:“刘爷,你下不去手我来!”
我赶紧拉住他,道:“道这份儿上了,内讧没好处。再说刚才他们也算救咱一命,就算两顶了,现在咱也应该听他们说说。”
说完,我把手枪插回枪套里。
疯子骂道,“你丫什么时候被策反了?”
我挡在刘保真和刘叔跟前,对刘保真说:“叔儿,以前的事儿咱一笔勾销,现在你给我们一个完美的解释。”
刘保真不语,盯着刘叔看。
僵持一会儿,刘叔放下了枪。
疯子愤愤地垂下枪口,但手指始终没离开扳机。
我对杨鬼脸说:“到你们了。”
杨鬼脸面无表情,看了看扎库。
扎库学着刘叔的样子吐了口气,说了句什么。随后,小野人们纷纷收起武器。
刘叔朝刘保真伸出手,后者迟疑了一下,把手电交给了刘叔。
刘叔一声不响地照亮前路,朝铁门后的山洞走去。我们跟在后面。
出了铁门,外面是一个洞窟,头顶四五米高是石头,地面是那种金属,极为平坦。两侧的岩石上布满大大小小的耗子洞,虽看不见耗子,但能闻到它们身上的臭味。
洞穴深处,有隐约的水声传来。
我们朝深处走,刘叔没再问,刘保真也没解释。我几次瞟向他,都看见杨鬼脸贼溜溜地盯着他,让他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我忽然怀疑刘保真是不是有什么把柄抓在杨鬼脸手上?
随着时间推移,水声越来越大。头顶的石壁上有一排手腕粗细的电缆从远处延伸过来。
我们在一个合适的地方停下,互相检查身体。很幸运,只有少数几个口子。嚼碎烟叶涂上之后感觉好了一些。
在我们检查的时候小野人们也进行了自我检查,他们之前应该已经和耗子们战斗了一场,身上都带着伤。
重新上路以后,水声更大,空气中的水含量迅上升,洞内漂浮着薄薄的雾气。
手电光变成两条朦胧的光柱。
忽然!最前面的疯子停下脚步,举起右手。
我们小心凑到他身边,看到前方地面下降,变成一道断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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