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楼梯尽头,没有灯光,一条悠长的走廊延顺着楼梯的方向伸向远方。
到底了?
刘叔弄了弄电闸,灯还是没亮。
我擦亮一根火柴,点了三支烟分给他们,呼吸间烟头散发的光亮起到一点照明的作用。
尼古丁在血Y里循环,我渐渐放松了一些。
走了一会儿,不知谁的肚子发出一声绵长的抗议。疯子道:“唉,你们说攻击咱们的为啥不是野猪呢,要不然现在早就吃饱了。”
听到烤野猪,我感觉有什么东西抽了我一下,胃里一阵痉挛,呼吸苦难。
刘叔猛拍两下我的后背,我才喘上一口气。
他学着瓦西里的样子说道:“放心吧,哥几个。面包会有的,牛奶也会有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说完,前方路尽,右侧出现向上的楼梯。
先下后上,从建筑的角度来讲,我们应该是由一条地下通道从住宿区进入到了其他功能区。
妈的,这里到底有多大?
我们沿着楼梯向上,在第二层的缓步台上看见一扇和军火库几乎同样厚重的金属门,门上边有一块圆形的钢化玻璃。
隔着玻璃向里面看,漆黑一片。
推上门边的电闸,密集的日光灯把里面照得雪亮。
是一个实验室。里面左右两边各有一个实验台,每一边都排满了不知名的实验设备。墙上有几张科学家的画像。
继续向上,来到三楼。同样的位置又是一个实验室,规格和之前那一个一样,不过里面的设备截然不同。
这里也没有人。所有的地方都停留在最整洁的状态,好像人们马上就会回来工作一样。
刘叔试着打开锁,发现这扇门有气压系统,打开至少得半个小时,只好放弃。
到了第四层的实验室,画风突变,门敞开着,里面一片狼藉,各种玻璃器皿被毁坏殆尽,屋地散落着各种碎片,实验台的转角依稀可见大片啃噬的痕迹。
第五层是一个医药学实验室,里面的展柜里放着很多藏药材,物资中央有一个大型的萃取设备。
第五层是这个分区的顶点。楼梯缓步台稍大,除了实验室这边的门之外,还有一扇门,通往对面的墙里。
想到我们回到了耗子窝的水平高度,我就浑身不自在。不过再一想我们在靠近地面,倒是也有几分高兴。
刘叔扭动把手,拉开门,一股复杂怪异的味道飘了出来。这里的供电线路也坏了,我擦亮一根火柴,照到三级向上的台阶。
火柴很快熄灭,我们抹黑向里面走。踏上台阶,我的心跳莫名加速,一种不祥的预感几乎将我击倒。
我觉得大概是饿的,扶住墙壁准备缓一缓,就在这会儿,身后的铁门忽然开了。
“谁在那?”我们仨机警地回头问。
没有人回答,周围安静得可怕。
“我是刘五全,”刘叔道,“你是谁的人?”
还是没有人回答,但我能感觉到黑暗中有东西向我们靠近。
我赶忙伸手去摸火柴,慌乱之中竟把火柴弄掉了。
“你要是不说话我可用手榴弹招呼了啊?”疯子把我挡在身后。
我蹲在地上胡乱摸索,找到火柴后掏出几根一起擦亮。
微弱的火光下,一只红眼耗子停在台阶上,朝我们龇牙咧嘴。
疯子反应超快,三发子弹接连击中耗子的身体,把它钉在地上。
而后我们转身就跑。
前方是另一扇铁门,到达之前,它也开了,更多耗子簇拥着那只白耗子出现在门后。
疯子即刻端起火焰枪,刘叔大叫:“那玩意儿不能用,这么窄的地方,没有掩体,着火的耗子窜起来,咱也歇了。快跑,回去!”
我们再次转向往实验室那边走,结果那边的门也被耗子群堵死,一双双红色的眼睛贪婪地看着我们。
我忽然想明白,这是耗子的关门打狗之计。
刘叔道:“擒贼先擒王,干掉那个领头的!”
说着,他转身抬起mp40,瞄准白耗子。
火柴很不恰当地熄灭,黑暗降临。我赶紧再弄亮,白耗子妖媚地一笑,消失在门后。
枪声响起,子弹击中铁门,耗子们潮水一般冲向我们。
刘叔压低枪口,来回扫S,与此同时,疯子夺过我的冲锋枪朝另外一个方向开火。
枪声在狭窄的空间里回荡,耗子一层接着一层倒下,但它们似乎怀揣着伟大的理想,前仆后继地朝我们冲过来,不断把火线缩短。
等第一梭子子弹全部扫S出去,他们已经到达距离我五米左右的地方了。
火柴就要熄灭。
我干脆把所有火柴倒在地上,燃起一小堆篝火,同时我腾出手拿手枪进行精确S击。
可惜的是白毛耗子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每梭子32发子弹的mp40冲锋枪威力巨大,每一次换子弹都有无数耗子死去,可每次也让展现更前了一些。
不多时,疯子靠住我们的后背,大声喊道:“这边要顶不住了!”
我道:“两边差不多!要不咱们冒死冲一把吧!”
刘叔道:“这耗子没头儿没脑的,一只咬住咱就歇了!”
不行,在耗子群里,只要有一只耗子咬住咱们的腿咱就玩完了!”
我大声问:“那现在怎么办啊?”
刘叔道,“先挺着,老天爷不想让咱们死,咱们就死不了!”
我心说******,顶住顶不住也就三五秒的事儿。
三秒钟以后,刘叔的枪再次没了子弹,他迅速退掉弹夹,从腰间抽出一支新的C入进弹孔。这个节骨眼儿上,一只大耗子朝他飞扑过来,他抬起一脚,猛蹬在那耗子脑袋上。
耗子惨叫着落地,更多的耗子飞跃而起。
我连开三枪击中前面三只,之后子弹也没了。
耗子眨眼到了脚下,刘叔大骂一声,放下冲锋枪,抽出砍刀瞄准身边耗子的身子迅猛劈砍。
刘叔果然厉害!三秒钟的事儿被他拖到了三十秒!
两只耗子先后跃起,直奔我的脑袋咬来。
我抡起穿着坚硬皮靴的大脚朝第一只耗子踢了过去,第一只耗子以一股优美的反作用力撞在第二只耗子身上。
两只耗子双双落地,把它们淹没。
我趁机抽出军刀,来到刘叔身边跟着他一阵砍杀。腥臭的耗子血溅了满墙满身,血腥的场面空前绝后。
很快,背后的枪声也停下了,疯子大吼:“兄弟们,上刺刀!往你们那边杀!”
说罢,身后响起一阵刀刃翻涌的呼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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