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我这边。
大鹏抓住一个信徒来了个背摔,然后捡起刀,疯狂砍向冲上来的人,三狗子和小李也都拿到武器。他们三个刀法精湛,没多久,竟杀得信徒们向后败退。
权衡两边,我大喊道:“往这边走!那边走不了了!”
身边的人6续转向,迈克尔的佣兵反应过来上前迎敌,坏伊万诺夫手下的佣兵也加入战斗。
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敌人的人数没有挥太多优势,倒是这些身经百战的佣兵占据主动。
队伍朝前缓慢移动起来。
不停有人跌落天井。菌盖更加剧烈地蠕动起来,张开大嘴,把滚落的人吞下,嚼碎。
我推到队伍中间,试图和另一边的伊万诺夫取得联系,可他是对战法王的主力,无暇顾及这边。
忽然,有人抓住我的手臂。我回头,看见李金珠。向后看,老胡在人群中四处乱撞。
我注意到李金珠的脸色苍白,左脸上有一块跟我手臂一样的伤口。
“你受伤了?”
“不是伤,是雪,这里下的雪让我霉。”
“你也被那该死的东西寄生了?”
“寄生?我不懂。我浑身霉,皮肤腐烂,后来碰到一些金属碎片,她们在我手心融化,我就痊愈了。”
我一直在怀疑为什么这种寄生袍子偏偏选中我,其他的人都没事。现在看来,不只有我一个人中招,这还说得过去。
“你怎么回来了?”
“这件事情很复杂,我能到一个安全的地方给你解释吗?”
“现在不说恐怕我就没有机会听了。”
“你给我一点时间。”她看着我的眼睛说。
“你之前认识老胡吗?”我问。
“胡……”李金珠惊愕地回答,“不认识。”
“他比我先知道你在这,差一点因为你杀了我,刚才我还看见他带着你跑。”
“我不知道,”她拼命地摇头,“我害怕。”
“我送给你的天珠还在吗?”
“天珠被一群小矮人抢走了,我还看见跟你们来的那两位老人。”
“该死的,又是他们俩!”我意识到刘保真和杨鬼脸以及他们的小野人并不在这,心中憎恨。
“对不起,”李金珠热泪盈眶,“我没有保护好你送给我的礼物。”
“好了,”我抓住她的手腕,“逃命要紧,跟紧我!”
说话间,队伍前进了一段距离。前方不远处可见一个通道。
整个空间是对称结构,那通道里应该也有一扇金属门。我指着前方大喊:“兄弟们挺住,出口在那边!”
人们纷纷抬头,而后更加拼命地续投入战斗。
不多时,小李退回来,胳膊上出现一个很深的口子,鲜血汩汩向外冒。我撕了一块布,给他包扎上,但它基本丧失了战斗力。
之后两个佣兵退回来,也挂了彩。
一个信徒举着弯刀冲进队伍,我拦在李金珠面前,把他扑倒,一直滚到环架边缘,把他蹬到天井里。
随着时间流逝,人们体力剧烈消耗。不断有人突破防线,给我们造成危险。队伍行进的度越来越慢,最后三十多米,居然成了无法逾越的鸿沟。
我想不出办法,绝望地四下观看。
恰在此时,远方的入口处爆出一阵哀嚎。
我慌忙回头,看见远处的敌人如麦子一样倒下。仔细看过去,小野人们正在教徒们的裤裆下穿梭,各种匕不断刺中信徒的下半身,他们在痛苦中乱了阵脚,纷纷落入天井。
妈的,两个老家伙良心现了吗?可我四处寻找,并未看见他们的身影。
我大声喊:“有援兵了,大家一定要挺住!”
队伍重新移动。经过一阵代价惨重的战斗,一部分信徒顺着环架退到另一边,一部分钻进过道,继续顽抗。
人们喊叫着猛扑过去,把信徒压缩在通道里。一通劈砍之后,大门被打开,更加宽阔的空间出现在我们面前。
前方局势稳定,我守在门边,不断把人让进去。
这时我才现,我们的队伍比战斗刚开始时少了差不多一半。小野人已经混进队伍,正在帮助伊万诺夫和疯子对付疯狂的教众。
举目四望,法王不知何时不见了。
白约翰先从我身旁路过,之后是刘叔,再然后是迈克尔和阿米,疯子和伊万诺夫最后进来。
我们合力关上金属门,所有人紧紧将其靠住。
终于能舒服地喘口气,可不等我问个问题,领头的那个小野人忽然掀翻迈克尔,之后所有人冲上去抢夺他的包裹。
“唐卡!”我大叫,“它们想要第一幅唐卡上的那颗天珠。”
“我草你大爷!”老毛用生硬的北京话骂了一句,试图爬起来。被一个小人塞了一拳。
阿米立刻上前,摆开大长腿,把那小野人踢飞,随后三狗子他们冲上去,七手八脚地把小野人捡起来丢到远处。
我注意到,迈克尔带来的佣兵已经全部阵亡。不见了的还有黄勇。
迈克尔站起来,啐了一口,恶狠狠地看向小野人。
小野人站成一排,哇哩哇啦地乱叫。坏伊万诺夫残余的佣兵站在小野人一方。
双方对峙,可悲的是,居然是他们人多。
伊万诺夫站到迈克尔身旁,用俄语跟俄罗斯人说话。他们没理,盯着迈克尔的背包。
疯子在衣服上蹭了蹭刀刃,挺到迈克尔身边。大鹏和三狗子凑上前去。
大战一触即。周围安静得只能听见心跳的声音。
忽然,又一镇缓慢而沉重的脚步声从小野人们身后的台阶上传来。
人们的注意力转移到来者身上,不多时,刘保真和杨鬼脸出现。
刘叔暗骂一声,冲上前去,大骂一声:“刘保真,我草你大爷!”
刘保真指着刘叔说:“小兔崽子,别没大没小的!我是你叔儿!”
“那成,你这个当叔儿的就给侄儿解释解释这怎么回事。”
“三言两语说不明白,你丫赶紧过来。”
“我过去帮你对付我自个儿的兄弟们?”
“你们别犟,把天珠拿出来事儿就了了。”
“刘保真呐刘保真,我刘五全是吃你家咸盐了还是偷你家大米了,你倒是给我说说,我哪点对不起你,让你在这倒打一耙。”
“你不明白,”刘保真说,“叫那外国佬儿把天珠给我。”
“你们要天珠干什么?”我问。
“良侄儿,你劝劝五全,你们留着那玩意儿没用,给我,换条命。”
“你丫太不了解刘叔了,这主儿要钱不要命。”
“别耍贫嘴,”刘保真道,“给我,怎么招咱也得一起走了!”
“不行!”伊万忽然叫道,“地球轴心只有对的人能打开,错误的人一碰,机器反转,适得其反。”
“我的好哥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从刘保真他们俩背后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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