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四章

  他爹死了,他心碎了,他抱着李保世慢慢冷去的尸体,一颗颗眼泪滴落在李保世的脸上,他不停地说:“爹,我知道您喜欢我,虽然您从来没夸过我,你是不希望我在掌声中长大,不希望我成为纨绔子弟,只希望孩儿像您一样,像娘一样,顶天立地。”

  他擦了一下落在他爹脸上的泪水,继续说:“爹!我没有辜负您,没有辜负娘,我是您的儿子,不是纨绔子弟,我天天想您,拼命用功,我学到很多,也会做很多,我想哪天回来让您高兴,想让你觉得有这样一个儿子是有幸,是骄傲,可是爹,你为什么就走了呢?不想看看我像不像您吗,爹!”

  他抱着他爹,他有说不完的话要对他爹说,有讲不完的事要同他爹讲,他一直说,一直讲。

  一百多名皇军死于民间高手之手,此事非同小可,藤野接到报告后马上赶了过来,当他来到李公馆时,见几十个日军站在院内警戒着。

  许多日军抬着他们同僚的尸体往一辆卡车上装着。

  藤野蹲在唐栋良的尸体边,用电筒照看了一会,然后起身照看了下周围。

  小泉站在藤野身边说:“我们到处查看了,就发现这个老头。”

  藤野站起身,仍然看着唐栋良的尸体:“看他的穿着,像是有钱的人,如果是他,一个人怎么可能杀死这么多的皇军?”

  小泉指着前面:“是,应该有帮手,那里有十多个皇军是死于枪伤,我们的人发现的时候,有一个还有一口气,但只说了一句魔鬼就断气了。”

  藤野用刀鞘翻动了一下唐栋良的手:“把他拉回去,看谁认识他。”

  “是!”小泉一招手,两个士兵走来,抬着唐栋良的尸体装上车。

  藤野看着地上的尸体,自语地:“民间高手?”

  卡车装满了日军尸体,慢慢开出大门。

  小泉:“后花园的水池里也有几十具皇军的尸体。”

  藤野指着地上的尸体:“也是和这一样的吗,没有枪伤。”

  小泉:“是!”

  藤野看着墙上的“李公馆”三个字。

  小泉看着这栋豪华的房子,道:“这屋的主人肯定是大富大贵的人家,按说早就跑了,不可能是他。”

  藤野点了点头:“过段时间查一下,如果这件事另有其人,以后会后患无穷的。”

  小泉一低头:“是”。

  一日军跑到藤野身边:“报告!中岛君找您。”

  藤野一摆手:“哦,知道了。”

  那个日军走开后,藤野取下手套丢掉,一摆手,小泉与两个日军跟着走向小车。

  藤野打开车门,对小泉说:“留几个人在这里看住,其他的全部回去,继续追杀抵抗分子。”

  “是!”小泉吩咐几个日军留在这里,然后带着其他的日军离开了。

  密道里一灯如豆。

  李光正抱着他爹冰冷的尸体坐在地上,他无语问天,身处异乡时多少个日夜思念的爹,如今相见却是阴阳永隔,他呆呆地坐着,失神地望着,最后想起了师父,想到师父他马上起身,要把师父找回来,于是放下他爹的尸体,对他说:“爹,你暂时在这里躺一会,我把师父找来。”心想外面很乱,于是换上那个少佐的军服,提着战刀走了出去。

  来到大厅,大厅静悄悄的,门是开着的,走到门口,见大院里站着八个日军。

  一日军见有人走来,举枪喝道:“什么人?”

  “八嘎!”李光正走到日军跟前

  日军看着李光正的军服,马上收起枪,对他敬礼:“对不起,少佐阁下。”

  地上摆放着一排排的日军尸体。

  李光正边走边看着躺在地上的尸体,希望看到里面有没有他师父。

  日军跟着李光正走,“少佐阁下,您是哪个部队的,我好像没看见过您?”

  “八嘎!”李光正从口袋里拿出一证件:“要不要看看。”

  日军慌忙道:“不敢!不敢!”

  李光正:“听说这里的皇军是一个老头杀的,人呢?”

  “拉走了。”

  “拉走了?拉哪里去了?”

  “不知道。”

  李光正看了看八个日军,眼珠转了一下,于是对那个日军道:“我抓到一个人,说是认识他。”

  日军:“哦?在哪里?我去报告。”

  李光正摆了摆手:“不用,就在那大厅里面,你们把他带回去吧。”

  “是!”那个日军一招手,四个日军走向大厅。

  李光正朝着另外四个日军走去,快到身边时,他突然抽出指挥刀,迅疾地一划。

  四个日军捂着咽喉,慢慢倒下。

  李光正立即转身踏前一步,几个起落便站在走向大厅的四个日军前面,提刀一挥。

  李光正看了看倒地的日军,然后失落地坐下,师父被拉走了,到处都是乱糟糟的,去哪里找?他看了看外面,外面还是一团乱,老百姓还在跑,日军还在烧,还在杀,他站起身,也想出去杀,可耳边又响起他爹的教诲,“匹夫之勇乃勇之下勇,谋而不露乃大谋,”想起他爹的话,便想起爹还在里面,他要去陪他。

  李光正走回密室后,看到他爹冰冷的身体躺在冰冷的地上,他的心也冷了,他走过去坐在李保世身边,解开自己的衣服扣子,将他的头靠在他的胸前,试图这样能将他爹的身子捂热,试图这样能将他爹唤醒,不该发生的发生了,不该死的死了,人在巨大的打击面前会傻的,有些傻一辈子,有些傻一时。他将脸贴近他爹的脸,想起过去的种种,他又哭了。

  哭了一会,他不哭了,他看着他爹,他想说话,可想说的话太多了,话多了不知道又说不说得清,他爹不知道又听不听得到,于是他不说,只是呆呆地坐着,失神地看着,看着看着又看到了地上的两本书,看到了书他觉得不能这么坐着,坐在这里是不能把他爹坐回来的,坐在这里也不能把师父等来的,坐在这里只能等死,他不能死,他有许多事要做,要做的事还很多,于是他将他爹放下,站了起来,拿起那本密道图看了一会后,然后抱起李保世,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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