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藤野点了点头。

  前面一块空地上,上千个中国市民和军人被围着,四周站满了荷枪实弹的日军。

  朝香宫鸠彦与藤野走来。

  藤野下马,提着战刀走来。

  一日军少佐对着藤野敬了一礼。

  藤野还了一礼,他见一个挺着大肚的妇女站在前面,便对少佐做了一个手势。

  少佐明白,对两个士兵招了招手,两个士兵走到他跟前后,便对那个大肚妇指了指。

  两个士兵走到大肚妇身边,将她架来。

  藤野微笑地看了大肚妇一会,然后绕着她转了一圈,突然抽出战刀一刀下去,大肚妇露出园园的大肚。

  人群中骂声四起:“畜生!”

  “禽兽不如。”

  藤野看着辱骂的人群,微笑一下,突然一挥手,十多个士兵冲入人群一阵乱刺。

  一时间,几十个市民被刺中倒地,伤口淌着血。

  杀人的日军退了回来。

  一日军将一钵卷布条围在头上,拿起武士刀,活动了一下身骨后,说:“让你们看看我理极流的一流刀法。”他冲向人群,飞快地左右开弓一阵狂砍。

  几颗人头滚落地上。

  哭声、骂声四起。

  杀人日军提着沾血的武士刀走回队伍:“好,痛快。”

  藤野对着那个杀人的日军微笑地点了点头:“好!”

  一国军军官站在群中,大声地说:“不可滥杀无辜!”

  杀人的日军看了那个军官一眼,骂了一句:“八嘎!”提刀走到他面前,飞快地对着他一刀下去。

  但见国军军官自脸至腹,一条直线的刀口慢慢涌出血来,接着慢慢倒下。

  群情激愤,人群涌动。

  藤野照着妇人的肚子一脚下去,妇人惨叫一声,捂着肚子倒在地上挣扎着。

  藤野微笑地看着身边的副官小泉:“小泉君,听说未出生的小孩心脏是最补的,你要不要补一下。”

  小泉摇着手,笑了一下:“不要。”

  “诶,试一下嘛。”藤野将刀放在妇人的肚上,慢慢游动着。

  大肚妇惊恐的看着肚子上游动着的军刀。

  藤野微笑地将刀收回,扶了扶眼镜,又微笑地看着大肚妇。

  大肚妇痛苦地捂着被藤野踹疼的肚子。

  猫抓到老鼠以后不是马上吃掉,而是先要玩弄一番,不知是想变态地观赏猎物的恐惧,还是想展示自己是强者。如果是后者,有点贻笑了,老鼠毕竟老鼠,它再强所征服的也只是一只老鼠。

  藤野是猫,他征服了一个身怀六甲的孕妇,他高兴,他自豪,他自豪地看着大肚妇,自豪地蹲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脸,然后站起身,自豪地将刀对着孕妇的肚子用力一划。

  猎物一声惨叫。

  只见一个血淋淋的婴儿在藤野的战刀上蠕动着,长长的脐带淌着血。

  藤野将婴儿挑起,狂笑着转向士兵:“有没有人想吃啊?哈哈哈!”

  人群骚动,骂声四起。

  藤野看着人群,微笑一下,然后将战刀上的婴儿对着人群一甩:“射击!”

  一时间,机枪、步枪,密集的子弹射向人群。

  血水流向一条小沟,起初只是一点点,慢慢地溢满了。

  停火后,许多日军提着油桶,往尸体上泼着汽油。

  李光正到SH的时候已是7号晚上,找那些日军打听了一下,有说南京被打下来了,有说还在打的,说法不一,不管怎么样,马上回家是最紧要的,可到南京的船早就停开了,走陆路也没有车,第二天早上好不容易找到一个马车夫,可那个车夫说什么也不愿意去南京,说怕了RB兵了,他们见人就杀,好说歹说,最后还是50块大洋说服了他,但有一个条件,只要前面有RB兵他就掉头。

  一路上很是荒凉,随时看见死人,看来车夫没有说谎。

  进入句容后,看到一个小镇化为灰烬,李光正叫车夫停下。

  地上躺满了老百姓的尸体,横七竖八。

  车夫看着一个小孩尸体,摇了摇头:“真是连畜生都不如,连小孩都不放过。”

  李光正看着满地的尸体:“为什么死的都是老百姓呢?”

  车夫:“这些个鬼子,没有一个有人性的,每到一个地方,不是烧杀就是抢。”

  李光正看着四处躺满了的尸体:“RB人怎么能做出这样残忍的事,我在RB看到的RB人都是很有礼貌的。”

  车夫看了李光正一眼,对着地上的尸体摇了摇头:“唉,RB人礼貌?我们一路走来,你看到哪个村庄有一个活人?”

  前面隐隐传来炮声。

  李光正看了看前面,然后对着车夫一伸手:“咱们走吧。”

  车夫赶紧地:“好,走吧走吧。”

  李光正走进马车。

  车夫立即对着马一扬鞭:“驾!”往前驶去。

  来到南京时,已是13号晚上了。

  光华门前,几挺机枪架在掩体上,三十多个日军站在掩体边警戒着。

  李光正带着一顶鸭舌帽,穿着西装,提起一个箱子走来。

  见李光正走来,一日军走上前:“站住!”

  李光正放下箱子,对着日军点了一下头。

  日军问:“你什么人?”

  李光正看了看众多的日军,随便说了一句日文:“我太太在里面,我要去找她。”

  日军见李光正说日语,便把枪放下,问:“你太太?你是谁?”

  李光正拿出一证件递给他。

  日军看了一下证件,然后将证件递给李光正:“中居君,请。”

  李光正将证件放进口袋:“你是奈良人吧。”

  日军微笑地:“是!”

  李光正提起箱子:“听你口音像。”

  日军:“你到里面去要小心一点,里面很乱,还有许多抵抗分子。”

  “哦,谢谢!”李光正提起箱子,欲向大门走去。

  “喂!”那个日军突然叫道。

  李光正转过身问他:“怎么啦?”

  那个日军指着李光正的衣服:“你穿这样的衣服不行的。”

  李光正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不知道那个日军说的是什么意思,于是问他:“为什么?”

  那个日军:“城里到处在杀人,你这样会被我们误杀的。”

  李光正:“哦,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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