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感情的伤

  早上,闹铃7点10分响了,窗外天亮了.

  志恒,已是好长一段时间不恋床了。他和德强约定,轮流起来做早饭,家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了。德强正在长身体,需要吃早饭;志恒,吃不吃没有特别的要求。为了尽快改变德强,志恒不得不早起做早饭。虽说,他还可以早上多睡一会儿,因为他上班9点前到也不迟。

  今天,起床后,他先上卫生间。一边办着私事,一边看着书,他看了一篇关于娱乐圈的文章,文章对娱乐圈的潜规则做了描述。如今世道,现在娱乐圈很乱。时代变了,现实社会也同样乱的很。女人为了金钱,很漂亮的美女都卖,这是常事。人们的道德和自尊都丢完了,正义和廉耻碎的已经很难找到掉地上的碎片了。爱情只有在特定的时间和场所,一闪而过,过了这个时间和场所,谁也不认识谁。

  志恒不禁感到悲伤。

  这么多年,他很少开心的笑,经历太多的事,很多的侮辱和抛弃,打击着他的心灵。感情受到了极大的伤害。他经常思考自己未来的路,和现实感情,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走出去。这个糟糕的婚姻,没有给他带来多少的幸福,无尽的伤害,一直刺痛着他的心。他委曲求全,想慢慢的过,可是,又遇到德强这样的事。他真想一走了之,可良心上,还是放不下。他有时间去教会,有时间问佛,有时间上网查人类和世界都是什么。为什么给他这样的人生,他失落的很,总是不能找到答案。一颗善良的心,真诚的心,被社会无情的现实践踏,伤痛和伤疤已经结的很厚。对再来的刺痛,他也能稍微抵挡一会儿。他也在寻找改变的方向和方法。

  他们迷茫了,不知道命运的河流将他带向何方。

  心凉凉的,冷冷的,他不想说什么。沉默的看着屋内淡柔晨光。

  志恒推开德强的屋门,他还没有起床,已经快八点了。志恒叫他起床,他在床上,哼哼唧唧。做好了早饭,志恒又叫他起床,他还是哼哼唧唧。有多少个这样日子,志恒慢慢的忍受着。他不想再发火了,这是德强的命。也是他的命,看上德强可怜,其实志恒更加可怜,德强还能睡得着,志恒却怎样也睡不着。不知道中国的孩子是不是都是这样,志恒上网一查,这一代的独生子女,这样的还不在少数。梁启超说,少年强则中国强。可中国是少年都是网吧里,奋斗着游戏。看看街上的网吧,看看一个城市有多少个网吧,看到中国有多少网吧,看看每天网吧都是人满为患。和中国的各地医院一样,前几年,医院人还很少,现在,医院比商场人多,医药店的生意比饭店的生意都好。中国网吧的少年,好像清朝时期的吸鸦片一样,几乎上亿的少年游戏网民,在网吧了虚度着他的青春时光,其实也是国家的青春时光。德强上网,有时间几乎是一天时间,最厉害的时候,他上网简直疯了。那个人都惹不起,你要不让他上网,他发起火来吓人。阿姨带他去医院看,医院的医生也是糊糊涂涂。说些不管疼痒的话,任何问题也解决不了。岳母和阿姨又让他去信上帝。薛冰被她的姐姐和妈妈心理控制,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听这个听那个,花了很多钱,被一些心理医生和一些假基督,骗去不少钱。志恒让他们弄清状况,德强到底是什么问题。他们总是说志恒固执,和志恒说不来,对问题不求甚解,她的妈妈说不清化。姐姐说,要先相信医生,并说出了一些其他孩子的例子。

  志恒感到,他们不去科学的探究病理,为了省事,为了急功近利,不负责任,糊涂的一看,就牵强附会,凑零碎不成体统的原因,判断有病。不求甚解找出真正有病的原因,而是拍脑袋抓药。和算命的一样,图挣几个钱,故弄玄虚。先说一个结果,然后,说些模棱两可的混子语,“先定罪,再找罪证”,给你开药法。

  举个例子,也是真有其实事的调查。一个记者没有感冒,去了医院,说自己感冒了。其结果,几乎所有的医院都给他开了药。

  对待德强,他们也是这样的方法,德强不上学就说他得了抑郁症,然后拼凑论据。让我们去举证他抑郁症的论据,然后吃药。也不知道对不对。志恒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被他们弄得迷惑了很长时间。德强吃了他们开的药,也没有多大成效,药不对症,德强还是一个劲的上网,不去上学。直到薛冰离开家,德强也没有好转。

  志恒没有办法,将自己的父亲叫来看德强一段时间也不行,父亲烦了回家了。叫自己弟弟妹妹来看德强也弄了一段时间,也不行,弟弟妹妹也烦了。志恒深刻的思考这些问题,他要尽最大努力去解决德强的问题,他要找出德强这样的根本原因。他一个人深深的思考。

  思考一个问题,大家一起去分析,共同解决效果更好,根本原因也容易分析出来。找到了根本原因,更加有效的方法也就出来了。可就是在找根本原因上,他同薛冰的家人,发生了一个又一个争论。雪上加霜,薛冰离开家的那天,下午德强和薛冰发生了激烈的冲突,晚上,薛冰就被她妈妈和姐姐带走了。

  岳母结结巴巴的说了最后的一句话,是志恒最难忘的:“咱走,让志恒家人管他吧!”。她说这话,没有将我们看成一家人,我们弟妹那天下午也来了,他们也不打招呼。平时,我们弟妹没有少帮他们。她们这些人,还是信上帝的,很没有礼貌。没有礼貌地不理来家的客人,和薛冰是一样的性格。薛冰如果在家,有时间不高兴了,来家的客人也不理。有一次,远方的我的父亲来我家,带来了客人到这个城市,薛冰竟然不理客人。真是没有教养,志恒很没有面子。这样的人,志恒想,你和她生活在一起干什么。志恒真是没有骨气啊!志恒想起很多这样的事,都恶心。上过大学人,居然这样没有礼貌。岳母啊!这是你的学生吗?你是怎么教育孩子的啊!志恒欲哭无泪。但凡家庭问题,丈母娘犯浑的可不少啊!丈母娘犯浑好说,如果有岳父还可以平衡,但是,薛冰父亲早就不在世了。家庭少父亲的人,就好比在学校,少了一门主科一样。她却少教养没有错啊!

  德强状况,志恒也很想离开;可是,志恒离开,德强怎么办?真的要抛弃他吗?志恒还做不到。

  一个没有爱的家庭,产生一个悲剧,是志恒的忍耐集成了这样的结果。他对薛冰无能为力的放任,造成了这样的悲剧。一个没有爱的家庭,产生了多少悲剧啊!

  这样,薛冰离开了,被她妈妈带走了,到现在也没有回来。志恒留下来,照顾着德强,又当爹又当娘。志恒还要上班,不然哪来的收入。他不得不请了家庭教师。请了家庭教师后。志恒慢慢的和德强相处,家庭教师也开导他,德强开始有了好转;但是,还有很多时候,志恒和德强发生冲突。志恒很无奈且伤心。

  家庭教师的方法也是有限的。家庭教师来的三四十天里,学习上,家庭教师也无法教德强学习。其实,德强大部分题都会,不会的题也有答案。高中的课程早就学完了。家庭教师在家里只是陪他,慢慢的家庭教师也不说那么多了,外人更容易失去耐心。后来,他发现家庭教师也爱上网,他也跟着德强上网,两个人一起上网。有一天,志恒突然回到家,他们不在家。一打电话,他们在网吧上网。志恒让家庭教师回来,他居然不想回来,还和德强说,志恒叫他。德强竟然也帮腔不让家庭教师回去。志恒恼怒了。志恒给钱养着他们,他们在家好吃好喝,每天弄的厨房乱七八糟,战场狼烟动地。看着这样的情况,孩子又开始下降,志恒不信任家庭教师了。他委婉地辞退了家庭教师,弄得也不完美。

  志恒心里又是伤痛。看来志恒只有自己下点功夫,自己多回来。哪怕少挣些钱。家庭教师钱,志恒要钱,薛冰也不理,也不出钱。志恒对薛冰恨透了。她的家人,她的妈妈姐姐,说是信耶稣,其实耶稣是这样的要求吗?她们违背了耶稣的意思。志恒永远都不会忘记,岳母对薛冰的袒护,对志恒的轻视和无理造成的伤害。志恒心里的痛,也不能再说了,他从此要坚强,他不想再向她们这样的人,说自己的委屈。他要对德强尽到自己的责任。她和岳母与薛冰之间,志恒要痛下狠心,离开她们了,真是刀山火海的处境。

  人生这样艰难,刺痛着志恒的心。上帝如此不公,让他经历这样的人生悲剧。志恒,不得不自己劝自己,努力使自己想开一些,志恒找各种比较。阿Q精神胜利法,都用上了,他自己慢慢的疗伤。尽量不去想太多,尽量去原谅别人。包括伤害他的岳母和薛冰。人这一生,是自己选择的,志恒选择错了,无法改变别人,只有慢慢的改变自己。希望这样的痛苦早日结束,这不是人过的日子。志恒几十年遇到的是顶峰级的灾难。

  这些灾难是岳母教育出来的!其实,薛冰没有那么坏,岳母火上浇油,让事情弄得更糟糕。

  一个成功男人背后,是个好女人。岳父失败了,过早的离开人世。岳母没有一点夫妻之情,忘得一干二净。教育子女,她也是失败的。和薛冰一样,她们太袒护自己子女了。不问自己的错,找别人的错更多。弄的几个女婿都有离婚的吵架故事。她信了上帝,还不去真实的恕之间的罪。不去和蔼的对人,真是可恶!但是,目前还有什么好的法子吗?她已经更糊涂了。

  这是命运吗?真的很无奈。志恒这个小人物,也有他的自私和自尊,他苦恼着,面对着这样惨淡的人生。

  学校方面

  志恒也没有做好,不知道给老师送礼。太大意,没有发现德强在学校受欺负和受老师责难的根本原因。

  德强第一次不想去学校,说身体不舒服,不开心,他给老师请假回家,老师不准,他就和别的同学一样,在校门口混出了学校。被老师发现后,老师惩罚他,停课两天。老师认为这是对他的惩罚,其实,老师没有耐心了解德强的压力和状况。认为德强是不守纪律。这一次,志恒怎样求老师让德强去学校,老师固执的就是不准。无奈,德强在家歇了两天。

  打这以后,开了个坏头。德强一有不舒服就不去学校,向老师请假,渐渐的老师更失去了耐心。老师也烦了,德强一步步,不上了学,到后来发展到,就不去学校了。志恒,回想到德强上学时候的情况,情绪复杂。为什么这个孩子会是这样的情况呢?又去埋怨谁呢?怎样才能解决这个问题呢?社会、家庭和他自己。将自己青春年华耽误了,可是,话又说回来了,真的应试教育也没有什么可耽误的,看看学校的孩子的样子,他的未来就会一目了然。没有什么可遗憾的!不上就不上了。志恒,薛冰上了大学,他们的人生不是更糟糕吗?很多时候,志恒想,如果不上大学,反而会更好些。可惜没有如果。人生啊!谁人能猜透。

  不过,现实,还是让志恒目前无法想开。

  看看其他同样的孩子,他们在学校,6点多起床,读书,按部就班的学习。可是自己的孩子,不去了学校。在家里做梦。几乎每天,德强都要去上网。因为上网,他和德强没有少生气。德强将这个本来就脆弱的家,给弄散了。不稳定的感情,加上风波,彻底摧垮了志恒内心的目标。他已经没有什么指望了。这样的孩子,他有什么指望呢?前途一片黑暗。德强的心理已经变态了。本来一个好好的孩子,今天成了这样。志恒回想起,德强小时候的情景,和现在对比,他伤心透了。那时候,多么好的一个孩子啊!他现在已经丢失。

  没有叫起德强,他还在床上睡,志恒不想再发生不愉快的事情。他不理德强走了。开车上班的路上,志恒没有开音乐,脑子想东想西,想南想北,想上想下,想深想浅。深刻地思考自己在世界的位置和处境。

  一切的原因,他感到都是他选择的失误。让他这前半生,这样的痛苦。他感情的伤,慢慢的又开始痛,经历的事,又浮现在眼前。

  和薛冰的结合是一种,非常错误的结合。薛冰根本没有深刻的爱他,到了结婚的年纪,没有更理想的,她就和志恒结了婚。薛冰没有真正的发自内心的爱他。志恒也没有特别的爱她,都是到了结婚的年纪,凑合着过一起。志恒想,感情吧,慢慢说,慢慢过。也许人们都是这样,其实大部分人也都是这样。

  还有教育孩子的事,薛冰总是和志恒不一致的意见。为了孩子,以前也发生了无数次的争吵。志恒如果不是传统的男人,志恒早就离婚了。为了孩子,他不想伤了孩子,想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志恒一直忍耐着。

  为了不吵架,志恒开始不想在这个城市上班。慢慢的,他的事业范围,开始远离这个城市。他开始转变态度。志恒不优秀,但志恒也想过个平凡的生活。哪怕是一个农村妇女,他也想和别人,相亲相爱的生活。这样委屈,这样卑微,鄙俗的生活,他真的不想要。

  志恒一直想找自己的不是和缺点。但是,再怎样,他也要有些自尊吧!有很多时候,他失去了自尊,非常痛心。孩子的事,他感到这样的孩子,他也指望不上了。自己养老吧,孤寡老人不也有吗?想想很多往事。自己是那样的悲怆和悲惨。

  单位在哪里?亲人在哪里?朋友在哪里?

  他所以成绩,都被社会的现实,击的粉碎。所有的付出和基础,都被背叛和出卖的殆尽。他是一个孤独的流浪人。每当看到电视感染人的苦难故事,他都止不住的流泪。他感到自己太卑微了,自己太软弱了。他迷茫了,他是痛苦的生活在这个世上。世界对他来说,太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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