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是我兄弟,绝对不能让他们被绑,否则鬼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事?
当下我一急,猛地从旁边最近的人手里夺过根扁担,指着面前的大金牙,叫道:“谁特么敢上来试试?”
突如其事的变故,也让大金牙一众人都愣了下,他显然没想到我敢为了两个人公然与他对着干!
早上跟大金牙父子打了一场,我也不在乎现在再打一场!
此刻大金牙的脸色深沉得可怕,阴阴笑道:“秀才,你个反骨仔,帮着外人与村子对着干是吧?别忘记你是姓吕的!”
人群中,情绪一下子就被大金牙调动起来,似乎突然找到突破口,立即对着我骂起来了,各种各样难听的话都有,更有甚者,叫我滚出吕屋,干脆别再姓吕!
我当时就怒了,大金牙不愧是村官。
若是我意气用事,与众人对着干,吕屋就真的没我容身之地,要知道,在一个村子里面若是成了众矢之,风言风语能将我硬生生逼着在村子生活不下去,而且我父母亲人也会受到牵连;但是,现在任由他们将高佬、胖子二人绑起来,我便成了无情无义之人。
不得不说,大金牙这一招又阴险又毒辣!
见我不说话,大金牙的儿子金城又叫嚣起来:“你不是挺带种的嘛,怎么不敢说话了?”
我恨恨扫了一眼金城,越看越觉得这孙子面目可憎!
高佬在我身后说道:“秀才,这件事情你就不要管了,单凭这些杂兵,困不住我和胖子。”
胖子大有唯恐天下不乱的劲头,没心没肺地笑道:“嘿嘿,高佬说得有道理,莫要中了大金牙的阴谋,你到边上找个阴凉地方坐着,看我们哥俩怎么把这些杂兵打得屁滚尿流。”
“不行!”我彻底怒了,转身朝他们吼了一句。
高佬和胖子,一个仗着身材高大,一个仗着入伍当过兵,不把对方十一个人放在眼里,中国有句古话,双拳难敌四手,对方十一个人再怎么不济,也是常下田地干活的农家汉子,有的是力气,我若是放手不管,他们绝对要吃大亏。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件事情因我而起,我做不到若置身事外。
我现在只想着如何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完全没想到有人在此时对我使阴招。
在我转身后,高佬突然冲我惊叫道:“秀才小心!”
我预感不妙,但是,胖子已先一步朝我撞来,然后胖子脑袋就结结实实挨了一棍子!
胖子整个人在我眼前软软倒地,血浆瞬间就冒出来,染红了大块沙地。
我爬过去,摇了摇胖子,肥圆的身子一点反应也没有,我不禁又怒又怕起来!
怒的是大金牙的儿子金城居然使阴招、并且下死手;怕的是眼前的胖子,一下子就流了这么多血,整个人倒地后,直接昏迷不醒。
胖子入过伍、当过兵的人,一棍子就打倒了,可见金城下手有多狠!
我望着敲黑棍的金城,眼睛一下子就红了,跳起来抡起拳头,往金城嘴巴打去;“我草你大爷!”
我不知道自己下了多重的手,只知道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金城被我一拳打翻在地,他们的人立马就冲上来护着,我强压着再去揍死他的冲动,跑回去,扯下衣服的半只袖子包扎住胖子的头,看起来血没流得那么快了,又叫高佬将胖子背起,送往卫生所。
众人虎视眈眈围着,看样子还不肯放我们走。
高佬背着胖子,怒意横生,我急得眼睛通红,抢来一把砍柴刀,指着众人,也不管得罪不得罪人,吼了声:“别怪秀才我狠,谁特么敢拦我砍死谁!”
众人眼里明显惊恐起来,才散开一条路,我和高佬背着流血的胖子赶紧往村口跑去,没跑出多远,就看到胖子的摩托车停在路边,我问高佬会不会开摩托车?
高佬说暑假有练过,我说行了,然后从胖子口袋掏出钥匙,高佬开车,胖子趴在高佬身后,我在最后扶着胖子,一路狂奔往镇上的卫生所奔去。
二十分钟的车程,在高佬一路狂掠下,只用了十几分钟就到了,纵然如此,仍然让我一颗心吊得忐忑难受。
十几分钟漫长得像过了半个世纪,煎熬了一路,到了镇上卫生所后,我们急急忙忙背着胖子往卫生所冲入,差点没撞翻个大大褂老头。
老头看起来五十多岁,戴着副黑框眼睛,灰白的头发,瞄了眼我们,就叫护士准备东西,然后领着我们间狭窄的医间,问了句,怎么弄的?
我说,被人敲了棍子。
高佬说,路上不小心摔的。
说完后我俩人对视一眼,正要统一口径。
老头不耐烦地一挥手,估计是觉得我们的话没有可信度了,没必要再听,冷冷甩出一句话,到外面呆着去。
我很担心,正要被推出来时,问老头:“我朋友怎么样?会不会有事?”
老头显然对我的问话十分不爽,但还是翻开胖子的脑袋和眼皮,才丢出一句话:“死不了。”
然后就将我们推出来,我临时起意,看了下胖子的面相,疾厄宫虽有血光,但仍然丰满红润,这次受伤已经见红了,后面应该不会有危险了。
刚刚被吩咐去做准备的护士拿着大篮子东西进来,“呯”地一声,将门关紧。
老头说胖子死不了,我又给胖子看了面相,确定胖子不会有生命危险,安心了不少,靠着门口边上的墙壁就坐下去。
我们两个谁也没有说话,实在是没有心思再想其它,眼睛盯着门口,半步也不敢离开。
时间大约过了三十分钟,门才被推开,老头和护士出来后,往外面看了一眼,然后指着我们,示意过去。
“我朋友没事吧?”刚刚走近,我就一句话冲口而出。
老头显然很不爽,冷冷道:“和你说了死不了,就是死不了,他只是伤到脑袋,有轻微脑震荡。”
我走过去,看了下胖子的脑袋,脑袋上的伤口不再流血了,也处理包扎过了,又问医生:“他怎么没醒?”
老头没搭话,倒是旁边胖胖的妇女护士冷冷地插话道:“刚刚给他处理完伤口,哪有那么快醒过来?再等等吧!”
高佬问:“那有等多久?”
胖妇女护士又是不耐烦丢下一句话,不知道!然后就径直离开了。
操蛋了!
要不是看在刚刚为胖子处理伤口的份上,高佬和我都想要骂人了;这胖护士多说一句话感觉都要她命似的。
胖妇女护士走出几米后,突然又转头叫道:“喂,你们两个,进来的时候没交费,现在赶紧去把钱交了!”
我从身上摸出三十多块钱,高佬一摆手说他身上带钱了,就朝外面走去。
好在胖子脱离了危险,我才松了一口气;又想到金城那个王八蛋,下手真特么重,是想将人打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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