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到家已经将近六点多了,刚好是开饭的时候。
父母亲将饭菜准备好时,两位爷爷从阁楼下来,看神情显然相谈甚欢。两个人从衣着上面看,爷爷穿的是普通的灰色立领麻衣,而唐爷爷穿的是深色锦缎唐装,乍一看,唐爷爷的衣着考究,较为出彩,但是,仔细看便不难发现,唐爷爷面对爷爷的神情有几分谦恭。
两位爷爷见到我们一起回来,就问到我们两个人去哪里玩了?
我没有将实情告诉他们,只说去县城转了转。
爷爷对我说唐雪迎难得来到咱们这里,多带她出去走走。
我满口答应下来。
于是大家坐下来开始吃晚饭。
因为唐爷爷与唐雪迎的到来,大家都很高兴。
看着其乐融融的情景,我好几次都想说出高考成绩的事情,但最后都被我忍住了。
饭吃到半旬时,大家便聊到爷爷和唐爷爷两个人的相术,从他们口中得知,两人所学所用,大致归类为相门,主修相面算命,其它的相气、相神、相形、等等一大堆。他们这一辈,只有爷爷与唐爷爷两个人,到了我这一辈,爷爷意义上只是教了我相术,但收徒却只收了李淳罡一个人,唐爷爷则是说没有遇到合适人选;但是我知道,唐爷爷是不打算收徒弟了。
要说到唐雪迎,唐爷爷说雪迎这孩子在蛊术方面的天赋极高,跟着他爷相术,太可惜了他的天赋,所以就跟着她母亲学习了蛊术。
说起这个事情,我又好奇唐雪迎的本命蛊蛇,究竟身上什么地方?
好奇归好奇,我却没有问出来,毕竟像蛊术这种东西,本身就透露着诡秘的色彩。
唐爷爷喝了两碗村里自酿的“烧酒”,脸色上有些红润,盯着我的脸上看了半晌,我问唐爷爷是否我的脸色不对劲?
唐爷爷点点头,说来到的时候就看出来了,现在我出去一圈回来后,情况比白天给我看时更加严重了。
我记得当时爷爷对我说过,让我远离官家的人,免得惹祸上身!
我知道爷爷此时看到的与唐爷爷说的一样,父母亲两人不懂算命看相,但是,他们相信爷爷,一听我的面相情况不好,好一阵担心。
我安慰了几句他们,心里便想到我面相呈现出来的祸事,应该与查探高考分数有关,因为今天出去的主要事情,就是找林明月老师帮忙查高考分数,虽然没遇到林明月老师,但是毕竟是我主动去找了,命理上有相对的呈现也是正常的。
但是,这是关乎到我一辈子的事情,哪怕有再大的危险,我也一定要去追查清楚。
我看了看,唐雪迎的脸上也有跟我一样的情况,难道唐雪迎跟我一起追查这件事情也会给她带来麻烦?
想到这里我不禁思量起来: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明天我只能将唐雪迎留在家里面,自己单独行动了。
毕竟这是我自己个人的事情,明知道有危险,我不希望唐雪迎跟我一起以身涉险。
主意打定后,我便不想大家在这件事情上谈论下去,便岔开话题问起,听说相师可以逆天改命,比方说,命里面没有钱财的,可以将命改成有钱财,没权的改成掌权者,是不是真的?
我的话刚说出来,就被爷爷一阵喝斥,说人的面相呈现出来的是命理,命理这种东西,属于天机,常言道天机不可泄漏,爷爷我虽然是相师,但天机这种东西,也不是要改就改的,是要遭天谴报应的。就拿钱财来说吧,命理里面无财的,面相上面的财帛宫肯定不好,就算意外得到钱财也会散掉,或者身体出现问题、或者惨遭横祸,谁也说不定。总之会将命理不应该有的钱财散尽、留也留不住。
然后爷爷又说自己和我父亲母亲的命理注定是一生无钱无权,不出什么变故,倒也会一生健健康康、平平安安。
说到这里,我便明白了过来,正所谓命里有时终需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唐爷爷呵呵笑着说道:“不过,你不用太过担心,你爷爷和你父母亲虽然命理里注定没有钱权,但是,你却不同;你的面相虽然会遇到诸多坎坷,但是,这些坎坷必将会成为你的垫脚石,可以这么说,你的面相里不缺钱财,尤其还有一些不错的桃花运面相……”
我听着唐爷爷的话,想到家里欠了很多债务,最缺的就是钱了,便提起几分兴趣,问笑着道:“唐爷爷说我不缺钱,要到什么年纪才不缺钱?还有桃花运面相,不会是像种马小说里面似的,见到我就扑上来吧?国家可是明文禁令一夫一妻制的……”
我刚说到这里,脚背就被旁边的唐雪迎狠狠踩了一脚,痛得我立即呲牙咧嘴。
两位爷爷以及父母亲看到,纷纷哈哈大笑起来;唐雪迎的俏脸上则是生起一股寒气,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似乎我得罪了她似的。
我一个大男人也不好在几位长辈面前与她计较,只得吃了个哑巴亏。
笑过之后,唐爷爷刚想说我刚才问的问题,便被爷爷打断了,说唐爷爷不要告诉太多这些事情给我听。
唐爷爷趁着酒劲,摆了摆手说道:“就知道你爷爷不会对你说这些,我才故意要说的,人哪,要说难得糊涂也不好,特别是年轻人,若是对未来的事情没有一点盼头?这人生过得也忒无趣了!当然,不该说的我也就不多说了,最后送你一句:机缘到了,自然会来,机缘不到,多问无益。”
爷爷马上责备了唐爷爷两句,唐爷爷则早已习惯了,笑呵呵的完全不在意。
爷爷拿他没办法,对我说道:“人的一生不要对未来的事情探究得太多,否则一些本应该有的东西,却因为先知了天机,到最后反而会失去,正所谓:天机不可泄露!”
爷爷说完,又问我明白不明白?
我知道两位爷爷的话是点到为止,绝不会多说一个字,便点了点头说我明白了。
大家又聊了一些家常事情,散席后已经有些晚了。
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一个穿着碎花长裙、留着披肩长发的女孩,看样子约摸二十三四岁,个子大约一米六左右,脸蛋看上去还算秀气,就这样子站在我面前看着我。
中间我起来了两次,一次上厕所一次喝水,一睡下时,女孩又出现在我面前;我想问她话,却发现我嘴巴张开,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好不容易熬到了凌晨,发现我整晚都在做着这个离奇古怪的梦。于是也不再睡了,趁着天边泛起了一丝鱼肚白,就干脆起床,洗漱过后,拉起家里的自行车,悄悄出了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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