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离这里很近,大约十分钟就看到七八个人开着车来了,后面还跟了一辆救护车,两拨人停车后,一阵忙活,将大金牙和孙先生搬上救护车。
我和胖子还没回过神来,吴所长就指着我们两个,说把他们两个也带上,是案件的目击证人。
到了派出所,做完笔录后,已经是下午了。
派出所也没有过多的为难我们,就是按办案程序走了一遍;当然,我觉得主要原因可能是我们相当的“配合”说大金牙和孙先生两人打架,突然跳出马路,才导致吴所长……
吴所长将我们送出门口,肥胖的脸上笑眯眯的,掏出一包烟,递给我和胖子,我摆摆手说,不抽烟;胖子毫不客气的接了一根过来,叼在嘴里。
胡所长笑着说年轻人不错,心思通透。
我问了些他前几日寿生的案子怎么结?
他含含糊糊地说,没有外伤,没有内伤,排除了他人谋杀的可能,也没有中毒的迹象,按正常死亡结案。所以今天才把那俩人放回去,谁知道刚放回去又给我惹事,这回我有心想放也放不了,你看那俩人打得多重啊!腿折了还打,背上又被插了钢钉,头皮都扯下来了,那个神棍也好不到哪去,两只耳朵都被咬掉了,哼!俩人属于严重违反社会治安秩序,没个三五年头别想出来!
告别了吴所长,我和彭胖子开车就回到了村子。
在经过大金牙家的时候,突然跳出两个人,一大一小,神情笑嘻嘻,一看正是大金牙的老婆和小儿子,两个人冲我们突然“哇”的大叫一声,我和胖子都被两人的行为吓了一跳,但是两人大叫一声后,也没有进一步行动,相互望着,神情痴痴傻傻的笑着。
三叔公上前来说,俩人今天醒来就这样,估计昨晚鬼上身给害的;于是又骂起大金牙,听信心怀不轨的风水先生,为了什么飞黄腾达的狗屁白日梦,不仅把自己给害了,也把家人害惨了,真不知道是不是报应?
我问了一句三叔公:“金城呢?家里两个人都成这样了,他人跑哪去了?
三叔公指了指我家说,去你家了。
这金城也真是的,他爹被抓了,跑去我家干什么?
我带着疑惑回到家,就看到高佬在院子里逗大白玩,旁边就是神情颓废的金城,再没有了往日的,嚣张跋扈;一双眼圈发黑,快赶上国宝大熊猫了。
我想上前去推了推他,,说你蹲在我家门口干什么呢?
金城看到我,哭丧着脸说,秀才可等到你了,我要找你爷爷,帮我家重新看一下正门的风水朝向,否则眼看天就黑了,我家没法住人……
原来是为了这事!
我没好气地叫他赶紧起来再说。
金城就想站起来,但是神情与身体不搭调,明显是神情想起来,但是身体跟不上,只得双腿坐在地上,哭丧着脸说,蹲了半天,脚麻了!
我差点没笑出来,说那你慢慢缓过来先再说吧。
我们进屋里后,父亲出来告诉我,母亲下午时醒了一次,喝了点水,又睡过去了,我进去看了看母亲的面相,只是阴气散去得差不多了,但是身体有些虚弱,才导致嗜睡,并无大碍,安慰了几句父亲。
就去看了下唐雪迎,刚进房间她就迎面出来了,除了唇色有些白,气色略虚,面相上呈现正常,便放下心来。
过了一会金城进来了,就问他家门口的朝向怎么办?
我看了看他,就对胖子说,昨晚我替你打了两巴掌他,但是觉得太便宜他了,你看看要不要亲自揍回去出出气?
虽然有点落井下石的意思,但是,金城那一棍子打得太狠了,当时吓坏我了,还让胖子昏迷了一晚上。
我现在这么说,自然也不会介意胖子将金城揍成猪头;落井下石也好,趁人之危也罢,我都不在乎这些说辞,我做事只求对得起自己的兄弟!
胖子一听,双手握得十指关节“啪啪啪”响,就往金城走过去,神情阴笑着说:“胖爷我做人跟秀才一样,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既然秀才都发话了,胖爷我就不客气了!”
金城看这阵势,也不敢逃跑,双腿立即软了,瘫坐在地上;还没等胖子靠近,金城突然伸手就往自己脸上甩了一巴掌,五个手指印马上就浮现出来了,说:“胖……胖爷,当天是我错了,你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我吧!”
胖子没有停下来,继续走到他面前,一手搭在金城的肩膀上,一改刚才阴笑的神情,嘿嘿笑着说道:“既然秀才帮我报了仇,我也没打算把你怎样,你自己倒好,甩了自己一巴掌,你看手指印都出来啊,这得下多重的手哪!”
我差点没有一口水喷出来,这胖子看他刚才的表情恨不得一口吞了金城,现在看金城自己打了自己,说的话真是比打人一巴掌还要气人!
胖子既然说算了,那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我叫金城回家先拿锤子把正门给砸了,并且告诉他另立新门的朝向,也得看一下日子,哪天哪个时辰立朝向才对屋宅好。
金城自然不懂这些风水的东西,听了我的话后,奉若神明回去就把自家正门给砸了。
这时已经傍晚了,前几天由于诸多事情,也没有和胖子、高佬好好聚聚,于是就打算将晚饭搞得丰盛一点。
胖子和高佬出去买了些烧鸡烧鸭还有两条生鱼回来,我煮了些鱼汤,端给父亲,他细心地一勺一勺喂给母亲。
在开饭的时候,可能是闻着饭菜香味了,爷爷醒来了。
我早上听爷爷说五天五夜没睡觉,以为他至少要睡个三天三夜;没想到,到了饭点就醒来了。
在饭桌上,胖子与我爷爷认识,抢先帮我介绍了高佬,高佬早从胖子嘴里知道爷爷的身份,也知道我的一身本事是爷爷教的,十分敬重地跟我一样尊称爷爷。
爷爷很高兴,看得出来,对我结识的两人都十分喜爱。
除了母亲没有醒来,家里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父亲虽然伤了小腿,也被我们几个年轻人感染,脸上多了一份笑容。
我们吃着饭,又闲聊一会。
突然一阵电话铃声响起,唐雪迎掏出一个手机,看了下上面的来电,冲我们微微一笑,起身就往外面走去,然后就听到细碎的聊天声,不知道和电话那头聊什么内容,突然唐雪迎惊喜地大叫一声:“真的?太好了,谢谢你二叔!”
说真的,我看着唐雪迎拿手机的时候,心里一阵羡慕,要是自己也有一部手机,该多好!
但是想想自己家里还欠那么多债务,就将这份念头隐去了。
唐雪迎回来时,我以为她会告诉我刚才电话里面聊了什么?
但是,她神情暗暗高兴,也没有说刚才的事情;当然,她既然不说,我也没好意思开口问。
这个小插曲,我也没放在心上。
结果第二天早上,唐雪迎就开着她的几个圈圈车出门了。
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大信封。
见到我们都坐在大厅,唐雪迎很开心地当着我的面,慢慢拆开信封,露出一张大红色的折子,上面用烫金字镌刻着一行字:南城大学录取通知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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