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茫茫大海中,我独自飘荡,没有方向,不知什么时候找到一个落脚点,内心充满焦虑,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终于漂落到一个小岛,小岛的形状,就和你这个一样……”徐畅然说着,脑袋摆动了几下,他的头枕在蓉的胸上。
“小岛虽然不大,但在岛中心,最高的地方,有一个生命之泉,源源不断的甘泉,解除了我的饥渴,我躺下来,沉浸在美妙的梦幻中,从这里意识到我生命的目的。”徐畅然说着,翻身过来,埋下头,含住一颗小葡萄,轻轻吮吸着。
蓉似乎本能地伸出双手,抱着徐畅然的头,有一定力度,不知道是把头往外拉,还是向下按。
徐畅然吮吸一会,放开了,蓉的双手随即摊开。徐畅然仍然把头埋在蓉的胸间,感受着白净细腻的胸脯以及带着轻微喘息的起伏。
蓉平息了一会儿,问道:“那这个梦喻示什么,你想回归成一个婴儿?”
“说什么呢,婴儿?是赤子之心!当然,赤子之心是应该有的。但这个梦的涵义不在这里,它主要还是告诉我,学术价值不是我的追求,要追求一种更感性、随性的人生。”徐畅然说道,他知道蓉这句话是开玩笑。
“那么,是想在女人的胸脯上度过,性感的一生?”蓉问道。
这一句倒不是开玩笑了。
“也不是,那样的想法在想象中可以理解,但在现实中,基本就是荒淫了,我也没有那样饕餮。还是针对学术价值而言,青灯黄卷,皓首穷经,虽然有伟大之处,却非我所愿,我宁愿……”徐畅然说着,又翻过身子,用嘴唇寻找着蓉胸部的小葡萄,被蓉的手轻轻拦住了。
“虽然这种想法在世俗看来是可笑的,甚至必须口诛笔伐,而且也会受到很多阻扰,但我并不后悔——你的手能不能拿开?”徐畅然说道。
蓉的手没有动,“你吸的方法不对,有点不舒服。”
徐畅然没有固执,他知道自己不能像小孩那样吮吸了,已经失去那种本能。以前,他都是用舌头拨弄的。
“好吧,说说你的人生目的是什么?”徐畅然说道。
“以前的还是现在的?”
“现在的。”
“现在,就是这样生活下去,有一份过得去的工作,和亲人朋友在一起,不要出意外……”
“现在就是最理想的?”徐畅然问道,翻身趴在蓉的身上。
“是的,就现在。”蓉两手吊住徐畅然的脖子。
徐畅然望着身下的女人,心潮起伏,欲进一步动作,转念一想,会影响白天的行程,还是留到晚上吧,赶紧从她身上翻下来。
虽然是来到俪江的第二天,两人并没有急着出门旅游,而是躺在床上探讨人生。蓉一句“你读大学后,会不会走学术道路?”引发了这些对话。
消消停停起来,来到古城,在入口处逛了逛,广场上有一个木架长廊,挂了很多木牌,上面是游客们写的话,比如“xx,牵手一生”,“xxx,等你”之类,两人大致看了看,相视一笑。他们知道,什么都不留下是最好的选择。
沿着新华街慢慢走着看着,有一个穿纳西族服装的妇女在路边卖一种四方形的小糕点,一元五角一个,买一个来吃,觉得很好吃,也许与心境有关吧。
继续往前走,开始爬坡,最后到了万古楼,这里已经是古城的边缘,在边缘行走别有滋味。在小山坡上走着,还看到一所学校,估计是中学,因为放暑假,学校里没人,篮球场洒满落叶,显得有些萧条,小山坡上也没有其他人,恍惚中,有一种在学校的小树林里谈恋爱的感觉。
这里是古城难得的荒凉静谧之处,可惜终有尽头,在发现走到头后,两人又往回走,再次体验了一遍。这时徐畅然感觉肚子饿了,提议吃饭。
回到古城的人流中,在四方街盘桓了一阵,坐在椅子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们,有一种难言的惬意。今天是晴天,没有太阳,蓉仍然戴上遮阳帽,虽然穿一身相对低调的白色带花连衣裙,仍然引人注目。
进入四方街附近的一条街道,有一家卖抄手的店,麻辣抄手让人流口水,但店里的人太多,很嘈杂,两人只好继续往前走,来到大石桥,去吃桥头的黄豆面。
对黄豆面的感觉是,别有风味,但不习惯,还是不如麻辣抄手吃起来过瘾。
走上大石桥,的确是很有意思的一座桥,桥很古朴,很结实,四周都有风景,蓉四处张望,细细体会着桥上的风景,徐畅然则看到桥的另一头有家卖布农玲的店,赶紧走了过去。
布农玲的造型和质地很吸引徐畅然,见蓉迟迟没有过来,徐畅然买了两个小巧的古铜色布农玲,一人一个,这个算是第一次送蓉的礼物?其实不算,就当成一次外出采买吧。
徐畅然拿着布农玲准备出门,在门口朝大石桥看了两眼,身子不由自主地朝店内退了两步。
他看见蓉在桥上和一个男人说话,蓉给的是背影,男人是正面,可以看到那人无论从身高、相貌看,都是英俊小生那一型,虽然桥上还有其他人,但他俩站在桥上说话,就像是正在拍电影的一对金童玉女。
徐畅然退回到店内,尴尬地发现自己心情竟有些复杂,以往那种潇洒劲不知到什么地方去了。自己竟然不敢跨出店门朝他们走去,是因为什么呢?自惭形秽?自己一直以“为蓉的幸福考虑”而自矜,事实真的如此吗?
等了一会儿,徐畅然再次朝桥头望去,发现蓉一个人在桥上朝两边张望着,似乎在找他,他赶紧出门朝她走去,“你去哪儿啦,这么半天?”蓉有些嗔怪地说道。
“买布农玲去了,看,我俩一人一个。”徐畅然把布农玲给蓉看。
“啊,好漂亮。”蓉欢喜地说道。
到下午两点,两人回到酒店休息,蓉提出想换一家便宜的客栈,被徐畅然严厉呵斥,说他喜欢这个酒店的条件,奉劝她接下来几天最好“噤若寒蝉”,不要扫了“我这样的有钱人”的雅兴。
傍晚,两人再次来到古城,在各条小街转悠,夜幕降临,来到四方街,观看纳西族舞蹈。穿着民族服装的纳西族妇女来到四方街,排成一圈,跳起民族舞蹈。徐畅然发现,跳舞的纳西族老人表情端庄,舞姿虽然简单,但从容大方,音乐也悠扬动听,游客容易受到感染,纷纷加入其中。
虽然两人只是静静观看,但也受到了感染,那种激昂而优美的情绪与氛围萦绕于心,回到酒店后,明显地表现出来。洗漱完毕上床后,热烈地对望,情绪高涨,舒适而惬意的旅游,的确是很好的催情剂。
在徐畅然占有着身下的美色时,心态又变得潇洒自在了,看着蓉半蹙蛾眉,微微喘息,他倒有了聊天的闲情,嘴里突然冒出一句话:“今天在大石桥,和那个男人说什么了?”
问完,身子还特意耸动了几下。
话一说完,徐畅然就后悔了。这一刻,他有些悲凉地体会到人性中嫉妒和占有欲的强大与蛮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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