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的特点是窖……窖……”徐达国说不下去了。
“窖香浓郁。”徐畅然补充道。
“对的,窖香……很浓。”徐达国接着说道。
大年初二,谢家兄妹在二姨谢金英家聚餐团年,徐达国特意打电话给徐畅然的大舅谢延德,说不用带酒了,今年他带一瓶来。
这酒就是全欣大曲。
徐畅然按照徐达国的吩咐,去买喝不出钱味的酒,几经选择,买了5瓶全欣大曲,45元一瓶,符合徐达国50元以下的标准。这酒是荣城出的,虽然隔得不远,徐达国却从没喝过,此次初尝,立即大声叫好。
这酒名声不低,也是早期评比的全国八大名酒之一,香型也和剑南陈一样属浓香型,价格却差得多,剑南陈145元一瓶,这酒却45元一瓶,在徐畅然喝来,似乎差别不大,都是好酒。
此酒90年代初开始赞助国内足球联赛,名头响亮,销量大增,但单价一直提不上来,在徐畅然看来,也是怪事一桩。
徐达国对此酒赞不绝口,主要是酒质接近剑南陈,而价格远低于剑南陈,这次到二姨家聚餐,谢新芳的意思是带一瓶剑南陈,徐达国却坚持带全欣大曲,不是怕好酒让大舅喝了,而是想隆重介绍全欣大曲。
“窖香浓郁”是徐畅然的评语,徐达国没有记住。谢延德喝了一口酒,说道:“入口醇厚,窖香突出,确实是好酒,这个价位它应该是第一了。”
二姨的儿子赵宏林也品了一口酒,说道:“感觉和一两百的酒差不多,这酒价格一直起不来,不知是什么原因,我听说今年他们好像要改制了,国企改民企。”
也许问题就在这里,它以前属于国企,各种因素的拖累,使得它酒价起不来。但另一方面,让它成了性价比特高的一种酒。
推出的酒受到认可,徐达国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他端起酒杯,和谢延德又碰了一杯,喝完酒,脸上已经微微发红。今天他穿一件1100元买来的山羊皮衣,比以往显得精神多了。
徐达国还想谈酒,大家的话题却转移到徐畅然身上来,都认为徐畅然卖了几个剧本,还把成绩提高到全班第二名,很了不起。
“畅然,准备考哪所学校?”二姨的女儿赵亚珍问道。
“这个,到时再看吧。”徐畅然谦虚地说道,虽然自己定下燕京大学,觉得还是不张扬为好。
“是不是想当作家啊?以后不工作了。”赵亚珍笑着问道。
徐畅然看了谢新芳一眼,“还是要工作吧,就算当作家也应该工作啊。”徐畅然要是说不工作,谢新芳又得跟他急。
就算当作家,也应该工作,这是徐畅然的观点,没有工作过的人,是难以理解社会的结构、运作以及人们的心理的。如果一个作家要写现实主义的作品,起码得有10年工作经验吧,当然“工作”这个概念稍微窄了点,应该是谋生经验,只是个体工作者所接触的层次与团队、集体工作又有差距。
不过这对徐畅然来说不是问题,唯一的问题还是谢新芳那里。
“新芳,这下放心了吧?”二姨谢金英对谢新芳说道。
“还是要高考结束后,才能说这句话。”谢新芳笑着说道,话虽如此,脸上的表情倒是很舒展。
“畅然考上大学了,我拿瓶好酒来。”大舅谢延德对徐达国说道。
“不,大哥,你留着,我那儿还有瓶茅台。”徐达国说道,然后又补了一句,“绝对是正宗的。”
“要得,等徐畅然考上大学,我们喝达国的茅台酒。”谢延德说道,举起酒杯跟徐达国碰杯,“来,达国,今天高兴,再碰一杯。”
整个聚餐其乐融融,谢新芳、徐达国忙活多年,终于到了收获的季节,在经济上,是提前收获了,而多数家长认可的那种收获,则在几个月的高考之后。
看着大家这样高兴,徐畅然也感受到有点压力。饭桌上,徐畅然暗下决心,一定要考上燕京大学,让大家爽一爽,当然,自己也好好玩一把。
整个春节期间,徐畅然自由安排,想怎么玩、怎么睡,谢新芳再无言语。不过,多数时候,徐畅然都是在家里,随便看看电视,躺在床上猛睡。偶尔去趟网吧,看看新闻,还有帖子,蒲莉一直在网上和人辩论,徐畅然看了下发帖时间,甚至大年三十的下午,蒲莉都还在网上和人讨论《十字星人》。
元宵节后,终于等来了蓉的电话,她提前一天回到云州,青青随她父母第二天回来。
根据蓉的提议,两人去看了场电影,虽然情人节已经过去,但情人节电影的档期还没有过,电影院里的红男绿女不少,为保险起见,买的是最后一排的电影票,蓉先进去,电影开始后徐畅然才进场。徐畅然只是和她握着手,没有其他动作。
仅仅是握着手,不做其他,也有个好处,就是特别温馨。女人会觉得男人特别绅士,特别有克制力,一近身就上下其手的男人,容易让人腻烦。
不过……
晚上回到屋里,徐畅然开始发力,把蓉剥个精光,全身上下吻个遍,蓉闭眼承受,扭动身子,嘤嘤发声,又不好开口索要。
眼见蓉力不能支,徐畅然不为所动,仍感觉火候不够,又在重点部位照顾一阵,蓉终于彻底瘫软,人事不知,徐畅然这才提枪上阵,不几个回合,蓉便交代了一次。
徐畅然小憩一阵,又振作起来,全力冲撞,和蓉一起达至巅峰。整个过程流畅、完美,仿佛真有一本“把你的女人送上巅峰”秘笈,而徐畅然是唯一的读者,而且刻苦习艺,深得其中精髓。
完事后,徐畅然微微喘着气,仰躺在床上,脑海中回响着一句话,蓉在高峰状态中,于近乎不省人事的情况下说了一句话:
“畅然,还是你好。”
蓉去卫生间冲完澡,回到床上,徐畅然侧过身去,问道:“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畅然,还是你好,记得吗?”
“是吗,我说过吗?”蓉故作不知状。
“嗯,说过,是什么意思呢?”
“没什么意思,随便说的,我都不记得了。”
徐畅然认真起来,伸手抓住蓉的一颗小葡萄,“说吧,怎么回事,我倒有点兴趣了。”
蓉翻了翻身子,仍没有摆脱徐畅然的“魔爪”,徐畅然干脆伸出另一只手,抓住蓉的另一颗小葡萄,轻轻捻着,这样,她就没法动弹了。
或许是被人捏住要津,蓉终于坦白,“畅然,有件事,不知该不该对你说。”
“说嘛,必须的。”徐畅然的身子贴得更紧了。
“我觉得不说为好。”蓉又有点反悔。
“说吧,就这一次,行不?”徐畅然说着,手上稍微用点力,蓉的身子往上挺了一下。
蓉沉默了一会,终于说出来:“我和他……也有高潮了。”
徐畅然感觉脑袋里一激灵,“真的吗,什么时候?”
“就前两天,他走之前。”
话题来到这个领域,徐畅然觉得有一种莫名的紧张,他很想结束这个话题,但又想多问一点。这里的“他”,徐畅然当然知道是谁。
“哦,你们假期之间,做过几次?”徐畅然终于忍不住问出来。
“不说了。”蓉说道。
徐畅然没有做声,只是捏紧了蓉的两颗小葡萄,一会儿,听见蓉的喉咙里轻轻发出一声“嗯”,然后飘来两个字:“两次。”
徐畅然的手松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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