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东升眉头紧锁,明天就是第五天了,但自己却一点办法都想不出来。
之前司马老头说让焦龙来顶一顶,可是学校那边又出事了,每每到晚上,就总有一群不知道哪来的野猫窜到宿舍的阳台,绿幽幽的眼镜盯着刘丽等人,凄惨的叫个不停。
看这情况,周围一定是有脏东西,如果老头和焦龙不在宿舍里守着,刘丽等人性命不保。
而这边毕东升就为难了,焦龙一直守在那边,这边谁来料理呢?
当晚,毕东升去了小仙的宿舍,想问问司马老头,对于明天有什么好的计划。
司马老头两手一摊:“拼死一战呗!不然还能怎么样?让毕禾叶嫁给那个畜生?”
“有几分胜算?”毕东升问。
“胜算个毛,我这徒弟愚钝,连我半点皮毛都没学来,你应该问有没有希望打个平手!”司马老头瞅了焦龙一眼:“估计也没希望打平手!”
“老杂毛你少扯,我这些本事都是自学的,你跟本啥都没教我!”焦龙不服气。
“别他吗老杂毛老杂毛的,老汉我就没头发!”司马老头说。
毕东升叹了一口气,看着眼前不靠谱的师徒二人,心中莫名的怀念起小仙来。无论小仙能不能搞得定,但小仙从来都是全力以赴,而且信心满满,完全不像面前这两个家伙,一到了关键时刻就相互埋怨。
毕禾叶在一旁看到这样的场景,眉头皱了一下,回头就下了楼进了车里。
“呦,这不是大校花吗?你男朋友呢?”这时有人过来搭讪。
“滚——”毕禾叶大骂一声。
那人吓了一跳,立刻灰溜溜的走了。
毕禾叶深呼一口气,舒缓了一下情绪,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叠好的驱邪符,展开,默默的看着。
这是上次小仙在谢明的葬礼上给她的,她一直留着,她看着这张符,就好似是看到了小仙,慢慢的,她的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小仙,我很快就能见到你了!”
说着,她银牙紧咬:“龚浩,我要和你鱼死网破!”
这时毕东升也下了楼,开门进了车里,对毕禾叶说:“去加拿大的机票我都帮你买好了,明天我就送你和你妈去机场,剩下的事,交给我吧!”
毕禾叶看着毕东升无比憔悴的脸,心中一阵心疼:“爸,我不走,我要陪着你!”
“傻孩子,爸爸没事的!”毕东升笑了笑,把一张银行卡递给毕禾叶:“这里面是我毕生的积蓄,密码是你的生日!到那边和你妈好好生活,不要再回来!”
毕禾叶一听,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他知道老爸是在硬撑着,把所有的钱都给了她,足以说明老爸这次是抱着拼死的决心了,而他这一去,就再也见不到老爸了。
她一下扑到毕东升的怀里:“爸——”
“好孩子!”毕东升抚摸着女儿的长发,眼圈微微发红。
为了女儿,他失去性命也无所谓,只是,他以后不能再给女儿庇护了,她也看不到女儿穿婚纱的样子了,她若是以后嫁人了,老公欺负她,谁又来替她撑腰?当女儿无助的时候,当女儿想他的时候,他又在哪里?她想着女儿站在异国的大街上,楚楚可怜泪流满面的样子,心中如针扎的一般疼痛。
“禾叶......”毕东升眼泪如泉水般奔涌而出!
与此同时,小仙的宿舍内。
司马老头躲在卫生间里,痛哭流涕,他不敢哭出声,怕外面的人笑话他,可是他真的没想到,小仙就这样走了。
虽然和小仙相处时间不是很长,但他却拿小仙当自己的孙子一样,一个活蹦乱跳的小伙子,就这样消失了,纵是他阅尽人间冷暖,也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这几天他一直在强撑着,等待最后的时刻,他要凭着自己这身老骨头,和龚浩决一死战。
“师父,我快憋不住了,你咋还不出来?”这时,焦龙在外面喊了一声。
“哦!这两天也不知道吃什么东西吃坏了肚子,我马上出来!”
司马老头收回思绪,洗了把脸,走出洗手间!
焦龙嘀咕一句:“我以为你掉里了!”说着就钻进了洗手间。
待焦龙出来时,发现司马老头一直在门口等他。
“师父,有什么事吗?”焦龙问。
“帮我画几道符,明天你守在这里,我去就行了!”司马老头说。
“那不行啊!”焦龙说。
“这事我说了算,快去给我画符!”司马老头严肃的说道。
焦龙心里一哆嗦,这老头怎么突然气场这么强大,而且,也从来没有这么严肃过。焦龙不敢再说话了,急忙走到桌旁,按照司马老头的嘱咐开始画符。
“老爷子,今天咋不给我看手相了啊?”刘丽问道。
“没心思!”司马老头冷冷的说道。
“呦,就因为王小仙下落不明啊?你至于吗?人家是毕禾叶的男朋友,我看毕禾叶也没你这么着急啊?”刘丽说。
老头猛的看向刘丽:“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刘丽的吓的一哆嗦,愣是不敢出声了。
“喂不熟的白眼狼!小仙救了你们,真是瞎了眼睛!”老头冷冷的说了一声,拿起一根烟走了出去。
......
第二天一大早,毕东升就起床下地,收拾行李,昨天他已经收拾好了,就是再检查一遍,看着手提袋里他们一家三口的照片,毕东升鼻子又是一酸。
他亲手为毕禾叶和妻子准备好早餐,到毕禾叶的卧室旁敲了敲门:“禾叶,吃饭了!”
卧室里面没有动静。
“禾叶?......”毕东升又敲了几下门。
“怎么了?”妻子走出卧室问道。
“不知道啊,禾叶平时这个点也起来了吧?”毕东升又敲了几下门,但里面依然没有回音。
“董事长,大小姐今天一早就出去了,说给你们去买早餐!”这时门口的保镖进来说道。
“家里这么多吃的,干嘛还要出去买?”毕东升十分诧异,但突然,一股不详的预感萦绕心头,难道她?
他急忙拿出手机,给龚浩打了过去,那头接了电话,冷冷一笑说:“你女儿都嫁过来了,你这老丈人怎么却只打了个电话过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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