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专家。就按你说的办。”李晟点头说。“你们的拍卖是要在半个月后进行？那我什么时候可以拿到拍卖款？”
女子听他这么说就知道他可能是急用钱了：“拍卖后，三天之内就可以将拍卖款扣除了税收和拍卖费的款项转到你的账户上。不过如果你如果等不及拍卖，我们也可以帮你联系买家。那些高档翡翠的估算价的拍卖价加50%。我想还是有客户会同意直接购买的。至于那些紫檀木感兴趣的会更多，我们给出的估价是一亿欧元。我想如果拍卖的话，很可能拍到两亿欧元左右。但是直接购买的话，很可能只能有一亿五千万欧元。”
佳士得是英国公司，他们很多地方的拍卖会在两年前就开始按照欧元来结算。这和美元的这几年的持续低迷也有关系。或许他们更希望希望用英镑结算，可脱欧后，英国的地位有点无法确定，英镑这种货币不见得比美元更让人有信心。
李晟想了一下，那些东西空间里其实还有很多。他卖了赚钱也是为了买农场。如果时间拖得太久的话，那农场说不定就被人买走了。于是他点点头说：“可以，如果能尽快完成交易的话，我可以接受。”
“好的。不过这些交易，我们将要收取一部分的3.5%的中间费。”
“可以。”如果能卖出去，这点钱，李晟不在乎。
第二天，佳士得的人就通知他，有一位欧洲买家对他的紫檀感兴趣，今天将会赶来临港。问他明天早上是否有空。有空的话请他去一趟佳士得的总部。
翌日十点，李晟准时来到佳士得临港总部。他被带到一个会议室里，一个金发帅哥坐在会议桌上，他身后站着两名壮硕的欧洲男人。
之前接待李晟的女子介绍说：“这位是费尔南多先生，来自葡萄牙。这位是李晟先生，是那批小叶紫檀的主人。”
一套外交言辞后，费尔南多首先进入看正题：“李先生，我对你的紫檀非常感兴趣。”
他说的是英语，女人充当着翻译。
于是一番并不激烈的讨价还价后，费尔南多最终说：“我出一亿七千万欧元整体购买。这是我能出的最高价了。”
虽然知道这个价可能依然会比送拍所得要吃亏不少，但李晟现在主要目的是要筹钱，只要钱足够了，这点亏他还吃的起：“我可以用这个价钱给你。不过我要求在两天内拿到这笔钱。”
“两天吗？你要知道，李先生，一亿七千万欧元不是一笔小数目，而且华夏的金融管理比较严格，两天恐怕无法将手续办妥。一周之内可以吗？”
李晟摇头说：“如果要等一周的话，我不如等拍卖会。”
费尔南多没想谈价挺顺利，却在付款时间上产生了分歧。他想了一下问：“恕我冒昧，李先生。不知道你是准备拿这笔钱用来投资还是做什么。当然，如果不方便说的话，当我没问。我的意思是，你是不是一定要拿到全部的一亿七千万欧元？”
李晟知道他是打算分期付款，不过这也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我至少需要四千万欧。我打算买下一个牧场。”
费尔南多听到完翻译，突然笑了，说：“我想，现在市场能价值接近四千万欧的牧场，只有美国蒙大拿州两周前挂牌的那个一万三千英亩的牧场。不过我想李先生可能要失望了。因为那个牧场已经被人买下来了。”
李晟很怀疑地看着他。
费尔南多毫不在意地继续说：“当然，李先生不相信的话完全可以在网上查一下，看那个单是不是已经完成了交易。”
李晟拿出手机查了一下，果然那个网站上挂着的单子果然是说已经交易成功。失望巨大是肯定的，忙活了这几天，没想到结果是这样。
他苦笑说：“如果是这样，我想这次费尔南多先生白跑一趟了。我想那些紫檀上拍更加符合我的利益。”
“不，不……”费尔南多笑着说。“李先生，要知道，那农场虽然是我一个朋友买下的。但那和我没有关系。”
李晟继续苦笑说：“费尔南多先生，你误会了。我改变注意，主要原因是，我急需钱的动因已经消失，没必要为了尽快拿到钱而损害自己的利益。”
“你很诚实！”费尔南多依然笑着说。“不过如果你是想要买一个面积足够大的农场的话，我想你不必为了错过那个农场而失望。”
“什么意思？难道你有农场要出售？”
“不，我没有农场。但是我有一片比那个农场还要大四百多倍的土地。如果你有兴趣的，我可以出售给你。”
“四百多倍？五百多万英亩？”李晟瞪大了眼睛问。“卖给我？”
费尔南多笑着说：“是的，我现在也算不清楚到底是多大。如果按照平面面积计算的话，那是两万五千平方公里。有一些丘陵，所以具体有多大表面积，我们也没有真正确认过。”
李晟兴奋了一下下，但马上就苦笑说：“那么大地方，我怎么买得起？除非你愿意分割出售。另外当地政府……”
“我也想分割出售。但法律不允许。当地政府方面，我会办妥，不会有问题。”费尔南多耸耸肩说。“那并非是在美国的土地。而且土地也不是非常适合发展农业。所以价格比你看中那个美国农场的土地单价要便宜得多。”
听说便宜，李晟马上问：“那你希望卖多少钱？”
“你知道，那片土地位于巴西亚马逊流域，东、西、南三面的界限就以河流为界限。南边是平原，而北面有矮丘陵。那里的森林已经砍伐了40%左右，主要是平原地区。北面的森林还保持原始状态。巴西政府颁布了新的木材出口法令，对三十五种主要的原木和木材的出口增收150%的税收，在那里做木材生意已经无法和东南亚和非洲竞争。所以我们家族才打算低价将那片土地出售。”费尔南多这好像是在解释自己为什么要出售这片土地，其实是在说明这片土地的现状：那里已经不能再伐木了。若以后李晟想要伐木，却被罚了，就不要怪他没提醒过。
“那么大的地方，完全可以用来耕种。”李晟不是很相信他的话。
“是的，那片平原很大。也有不少人在该地区开垦耕地或者用作养牛场。不过很不幸的是，那里的土层非常薄。那些已经被砍伐了树木的地区，早起没有保护好，土壤流失非常严重，几十年过去现在已经失去森林保护的土地已经只剩下黄土。”费尔南多笑着说。“而且，大面积的土地，因为失去森林，没办法涵养水源，那些地方经常会发生干旱。”
“亚马逊平原会干旱？”林铭真的无法想象。“那里不是处于热带多雨地区吗？”
他不知道的是，仅仅是在二十一世纪，亚马逊平原05年、09年、14年都发生过冠以百年一遇的大旱灾。
“雨水落到地面，不用一天就会全部流到河里。地上的黄土根本存不了什么水。所以那些养牛场根本长不了草，养牛也必须要大量购买饲料，转成农场，成本太高。而且我们是公司开发，每年都要缴纳很大一笔的土地税。这也是我们无法分割出售的主要原因。如果是你购买的话，土地就能变成个人土地。根据巴西的法律，农民，只需要缴纳个人所得税。当然，那需要你先成为巴西人。我想这对你不是问题。因为据我所知，要想在美国购买土地，也必须要成为美国人。”
“那你希望能卖多少钱？”
“两亿欧元。”费尔南多笑着说。
两万五千平方公里卖两亿欧，这个价格好像很便宜。但对于普通人来说，那里并不值这个价。要知道几年前澳洲一片十多万平方公里的大牧场才以三亿多美元挂牌呢。土地的价值不是看面积的，而是看它的出产能力。
按照费尔南多说的，那片土地砍伐树木无利可图，作为农场条件太差。单位土地价格低是肯定的。如果不是考虑到巴西以后还有可能会改变木材出口政策的话，那片土地一亿欧都未必会有人买。
不过，李晟觉得不贵，他有把握能将那片土地弄好。
不过他没想到的是，费尔南多还隐瞒了一个消息。那就是那片土地上有印第安丛里土著。他们家族的公司想要卖掉那片土地，就是因为在与土著居民相处方面出了问题。
“我需要那片土地的详尽资料，如果合我心意我愿意买下那片土地。不过刚才你也说，我必须要成为巴西人。入籍巴西的手续，土地交易方面的手续，希望你能提供帮助。”李晟想了一下，觉得那样大的一片土地，完全可以拿下。“还有我希望能得到一份由公证机构开出的土地情况说明。”
其实那片土地的植被和土质如何，他并不是很在意。只要那土地是在地球上，地形适合，哪怕它是沙漠，他认为也有办法将它变成沃土。对水的操控力，还有空间的生物资源给了他足够的信心。
费尔南多拍了一下手说：“当然，没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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