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祠堂,李境已经搜遍第一个置物间,却没有任何的发现,于是来到第二个置物间开始寻找。
第一个没有,那肯定在第二个啊!所以李境找得特别的用心,就连墙角都不放过,岂料还是一无所获。
“早知道先让张彪说出具体位置的。”李境有些懊恼,让自己当时假清高。
两个置物间苦寻无果,李境只好到别处寻找,甚至连祠堂里的每一块砖头敲过,如此周旋近一个小时,却愣是一点结果没有,这甚至让他怀疑张彪是不是蒙他的。
“不应该啊!当时张彪的状况,他不敢骗我才是。”李境非常懊恼,也很困惑,手电往上面的神像一打,本能觉得这是不敬的,是以收回。
但随后李境眼睛一睁,再次把手电照在张太公的神像上,忍不住咕噜的咽一下口水。
“不会是吧?……如果是,我倒是佩服张彪的。”李境自言自语。
连他看到神像的时候,都不敢直视,张彪在祠堂暗藏密室本就已经离经叛道,在神像身上动手脚的话,反正他是不敢的!
“张彪打小就祭拜张太公,其神之形象早已深入骨髓,就算真是无神论者,也怎敢这么做?”李境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如果不信张太公,张彪为何捐献五千万来建造这座祠堂?钱多得慌呀?就算是为了名声,也不可能投入五千万之巨大,这对张彪也是一笔不少的钱。
“咔嚓!”
门口的响声可把李境吓了一跳,心里扑通扑通的响。但随后发现这是门锁被打开的动静,于是连忙躲到柱子后面。只是李境困惑,这都已经是凌晨,怎么会有人到这?挺吓人的。
但确确实实是有两个人小心翼翼的走进来,直至重新把门关上,他们才敢将手上的蓄电台灯打开。
“是他!”李境眼睛一睁,居然是这里的庙祝!而另一人则是个青年,手里还提着气罐,以及一些气焊切割的工具。
“晚公,张彪真不会回来?”年轻人此时有些紧张。
“哼!现在他被全国通缉,出现就是死,八成已经逃到国外。等他回来,那是十年八年以后的事,那时还有我们什么事?等得手后,大不了我们在这里放一把火把祠堂烧了,毁灭证据后远走高飞!”庙祝冷笑道。
听到这么一番安慰,年轻人才镇定一些,可抬头一看祠堂里的神像,身体还是哆嗦了一下,小心翼翼问:“这么做会不会得罪祖宗?”
“你读书读田沟里去了吧?封建迷信你也信!我伺候这些祖宗几十年,它们有什么能耐难道我不知?难道我就不怕遭报应?”庙祝竟是嗤之以鼻。
不说这年轻人,就连躲在柱子后的李境也是目瞪口呆。老神棍,你很好很强大。
“呵呵,晚公原来是明白人。”年轻人不知怎么接话,只能干笑。
“你把石台上的东西搬下来,小心别发出动静,招惹来人你我都没命。”庙祝认真叮嘱。
等年轻人照办好后,他一个气沉丹田的动作,然后双手握在石质神台上,猛的用力一推。神奇的是,这看上去有着五六百斤的石台,居然微微的发生了移动!就连李境都看瞪直了眼睛。
不过他很快就发现,并非是老头力大如牛,只是石台被做了手脚,下面有机械结构,推动的时候还发出微微转动声响。
“过了过了,你往我这边轻轻推一点。”庙祝突然叫道。
“好咧!”青年显然也不是头一次来,依照他的意思小心翼翼的推了一下。
“咔……”
声音很小很小,但李境还是听了去,没想到这石台下面的机械结构还挺复杂,就好像是一把钥匙那样,并不是推动就能打开。
庙祝脸色一喜,然后将石台小心翼翼的往侧边推动,石台顿时沿着中心来了个90度脚的旋转。
“啧啧,晚公,张彪把这做成这样,你怎么知道这样开的?”青年嘴里啧啧有声。
“这个石室其实早在祠堂重建之前就有,你以为张彪是怎么发家的?他是从下面挖出了祖宗的古董宝贝,拿去卖了不少钱才有了本事去干走私。祠堂重建的时候他怕让人发现,所以就捐赠了五千万拿到话语权,还派来自己公司的人来建造,当时还用哪个尼龙网把周围隔离起来,说是防尘,其实是屁!”庙祝不屑一顾。
骂骂咧咧几句后,庙祝才接着说:“原本我以为他已经把这个暗室给埋了,但没想到他还留了下来,我也是看他每次过来拜神都要关门还有马仔守在外面才渐渐觉得不对,后来就留了个心眼,用摄像机拍下他打开暗室的整个过程,不然这玩意谁知道会这么打开的。”
张彪如果黄泉下知道自己折在一个看庙的老头上,估计连投胎都没有心思。
这时候地下暗室的门已经显露出来,是一个仅能钻人进去的方形铁板,上面却还有一个锁。
“如果能够弄到他的钥匙,就不需要这么麻烦。”庙祝呸了一声。
青年已经把气割工具弄好,听见这话忍不住道:“如果晚公有钥匙,那还有我什么份。”
庙祝心里面估计大骂,谁想分你的?但表面上只是笑呵呵道:“这倒也是。”
切割马上开始,但这个过程却不那么顺利,进程非常的缓慢,以至庙祝忍不住怀疑道:“你行不行啊?”
青年抹了一把汗道:“这张彪,居然弄这么厚的铁板,还是双层的!日!但还是能切开的,就是今晚可能打不开。”
庙祝气恼得一顿脚,骂道:“****的张彪!……别废话,赶紧切吧!”
两人就这么折腾了好几个小时,期间李境还回去了一趟,让苏水芝安心睡觉才折返回来。凌晨四点,公鸡已经开始啼鸣,疲惫不堪的两人才收手。
“今天就到这,别呆会有人过来请神,撞见就麻烦大。”庙祝吩咐着把神台复原,搞好卫生,就与侄孙子灰溜溜的离开。
这时李境从石柱背后出现,蒙着的脸上,一双眼睛依然炯炯有神。他先把神台上的东西搬下,然后学着庙祝的样子推动石台。但他的力气不是庙祝能比的,一下用力过猛,把石台推至尽头。无奈只能慢慢的往回拉,小心翼翼的感受着机械的卡位。
“咔!”
一声若有若无的脆响,李境眼睛一下明亮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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