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承言打的什么主意徐子桢不是很清楚,就算最近这掳劫美女的事件频频发生,他也不用让自己陪着去吧?随便找几个捕快跟着不就是了?
徐子桢想不明白就干脆不想,一口应了下来,诗会而已,权当秋游了。
离开了内堂后他一路小心翼翼地溜回了府衙大门外,温娴和胡卿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这倒让他松了口气,女人不可怕,可怕的是这女人会杀人,能不见就不见最好,不过那个屁股倒是很不错……徐子桢一边走一边回味着胡卿那软绵绵香喷喷的身体,一出大门口却差点又撞翻一个人。
咦?又有艳遇?他心里大喜,刚想故意借势趴下去,却发现被他撞翻的竟然是贵叔,百忙中一个鲤鱼打挺又站直了身子,顺便一把扶住了老头。
贵叔年迈体弱,哪经得住徐子桢这么一撞,要不是徐子桢手急眼快扶住他,怕是已经倒飞了出去,但即便如此还是不小心闪到了腰,痛得他一阵哼哼:“哎哟哟……你小子……”
徐子桢心里一阵发虚,要不是自己想妞想得走神,也不会把老头撞成这模样,赶紧陪笑道:“贵叔您没事吧?要不我扶您去找大夫?”
贵叔翻了个白眼:“我就是大夫,还用找别人么?”
你就是个验尸老头!徐子桢心里这么想,嘴上却不敢说出来,今天在公堂上已经大大地拂了他面子,这要是把他气出个好歹来让自己顶替他来当仵作可怎么办?
“真对不住,我……”
徐子桢刚想道歉,贵叔却一瞪一眼道:“怎么?想光认个错就行了?”
“啊?那您想怎么样?”徐子桢没想到老头这么直接,顿时傻了眼,想讹钱?可谁不知道我是穷鬼啊?
贵叔瞪着他的眼睛忽然花的眯成了一条缝,脸色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嘿嘿笑道:“你那儿除了今天用的那招,还有什么验尸的妙法,都教给老夫吧,怎么样?”
徐子桢一阵愕然,好半天才说道:“我去……贵叔您想学就直接告诉我不得了?至于这么吓唬我么?”
贵叔哈哈笑道:“老夫就是与你开个玩笑罢了,莫要当真!”
徐子桢哭笑不得,这老头看着挺吓人,没想到也有这么幽默的一面,玩笑……他故意一板脸:“哼!想学东西还敢吓唬我?不教你!”
贵叔老而成精,哪能看不出徐子桢是在逗他,眼珠一转故意慢悠悠转过身去,佝偻着背叹道:“唉……老夫也不愿强人所难,罢了罢了,这久阳真经看来是白拿出来了。”
九阳真经?徐子桢一愣,真有这玩意儿?不是金大侠编的么?不过这东西对他没一点吸引力,容惜给他那本看着也挺厉害,他还不是照样懒得学?
“嘁!我对什么武功秘籍压根就没兴趣,您甭拿这个来忽悠我,什么九阳真经九阴真经的,还不如拿点实际的。”
贵叔站定身体,回头诡异一笑:“你可听清楚了?这乃是经久之久,阴阳之阳。”
啊呀!徐子桢顿时眼前一亮,嘴角渐渐上扬,形成一个猥琐的笑容,低声问道:“莫非……是那方面的绝活?”
贵叔还以一个同样猥琐的笑容:“嘿嘿,正是!”
“我靠!那还等什么?赶紧找个清净地方,我把会的全教你!”
“去老夫屋里,有经络全图……”
……
从贵叔屋里出来后徐子桢春风得意红光满面,本还想着去一趟谢馥春关心关心生意,现在哪还顾得上那些,一路上闷头偷笑着赶回去,才一进屋就砰的一声关上了门,脱鞋上床练了起来。
说来也奇怪,容惜给他的那本册子他一看就犯困,甚至连字都看不进几个去,可这本书的字体、大小、厚度几乎是差不多,他却是看得津津有味如痴如醉,那一条条经络象带着一种无法言语的魔力吸引着他。
这种功夫练起来并不困难,徐子桢试着按照那套经络运行图吐纳了起来,起初并没有特别的感觉,可直到运行了几圈之后,他感到小腹丹田处开始隐隐有些暖烘烘的,极为舒服,这么一来他更是起劲,连饭也没顾得上吃,埋头继续练着。
不知不觉间天已经渐渐黑了下来,徐子桢只觉得肚子里空空如也,开始打起了鼓,这才意犹未尽地睁开了眼,这功夫不错,练起来不费事……嗯对了,还省饭。
正想着,窗棂喀的一声轻响,依旧一身黑衣的容惜从外飞了进来,才一进屋她就发现徐子桢盘腿坐在床上,双手手心朝天,象是在练什么功夫,不禁一愣:“你不是不愿学武么?怎的又练了起来?”
徐子桢嘿嘿一笑,却忽然反应了过来,心中大叫不好,手忙脚乱想要把放在床边的那本书藏好,只是容惜眼尖,已经先一步发现了那本书,素手一拂便将那书拿到了手里,定睛一看,扉页上清清楚楚四个大字——久阳真经!
“呀!你……”容惜顿时满脸通红,凡是露在面纱外的肌肤全都象是染上一层浓浓的胭脂,她一甩手将书扔还给了徐子桢,啐道,“你怎的学这种下流之极的淫邪功夫?”
徐子桢被她抓了个正着,顿时无比尴尬,可还兀自嘴硬道:“哪儿下流了?自古以来夫妻伦常就是天底下头等大事,我学这个……咳咳,强身健体,有什么不对的?”
容惜深深吸了口气,勉强稳住了心神,神色却渐渐肃然了起来,静静地看着徐子桢,缓缓说道:“昨日我传你功夫你不学,我还以为你有难言之隐无法告知于我,如今看来,你根本只是个贪恋美色的俗人而已。”
徐子桢越听越不对劲,容惜从没用这样的口气跟他说过话,他赶紧解释:“不是,我……”
只是容惜的脸色已经完全冷了下来,眼神象是从不认识徐子桢一般,淡淡地说道:“我终究还是看错你了。”
徐子桢大急,也不管什么男女之防了,一把拉住了容惜的手,大声说道:“喂,不是你想的那样,我……”
话没说完,容惜忽然轻轻一抖手腕,徐子桢只觉手上传来一股大力,不由自主地放开了她,刚张嘴要说点什么,却发现容惜已经身形一晃飞出了窗去,等他连滚带爬从床上跳起赶到窗边时,伊人早已杳杳。
“我……”徐子桢张口结舌站在窗边,脑中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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