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经济大危机之后,美国通过向别国大量倾销商品从而得以恢复,而对于旧大陆的那些传统列强来说,这就是灾难了,商品被价格低到可耻的美国货排挤,银行债券被大量挤兑,国债被大量抛售,各国政府的财政税收直线下滑,大量工厂被迫出售,技术人员纷纷另寻出路,由于缺少应对该类危机的经验与措施,整片市场一片萧条。与其说是两次世界大战摧毁了欧洲,还不如说罗斯福,这个轮椅上的总统,为欧洲埋下了一颗可以将整个世界引爆的定时炸弹。
而同样以成品商品作为外贸主要收入来源的德国更是首当其冲,当政的魏玛政权一时之间像是老鼠过街,人人喊打,其政府形象在德国一落千丈。更可怕的是,不仅仅是德国的平民对于政府失去了信心,就连德国的实际掌权者,那些容克财团也转向了小胡子那一边,比起魏玛政府那耗资巨大而且不见成效的救市,小胡子那通过战争掠夺资源和转嫁矛盾的方法显然更吸引人。从这一刻开始起,魏玛政府被彻底抛弃了。
与此同时,世界的一个角落,几道黑影坐在一张大圆桌旁,
“一切都准备好了吗?”
“都差不多了,但是后续的计划要想跟上还需要一些时间。”
“不要着急,一切都必须按照计划进行,要知道这些年我们为了实现这个计划付出了多少。”
“那些棋子也该动一动了,是时候了。”
“上一次我们近在协约国收获了大量的利益,这一次的场面将会更大,我们的收益也将会更丰厚!”
“那个小胡子可不是一枚好棋子呀!他一直表现的不怎么安分。”
“没关系,如果他不知好歹的话,还有那么多人和他竞争那个位置呢!”
“这一次,就让我们再一次用战争的鲜血来浇灌资本的曼陀罗吧……”
圣玛格丽特学园的一间地下室里,韦恩上校取出了腋下夹着的报纸。直接忽略了首页上那个蓄有小胡子的男人慷慨激昂地演讲的照片,翻到了第三页中间的夹缝处,那里有一则仓库招租的广告。这是一种极为常见的传信方式,但却使人防不胜防,因为没人会知道那数千篇广告里那十几条是真正的间谍信息。
“终于来了。”在一分钟内轻松地将信息解读完毕,韦恩上校叹了口气。
“有什么事吗?”卢纳斯看到韦恩上校那异常的脸色,问到。
“历史的车轮又要被推动了,这回又要有多少人被碾压下去呢?”
“怎么弄的你像个诗人似的了?”
“去和那个小丫头道个别吧!我们马上就要离开了,而且……”说到这里,韦恩上校有点哀叹,“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回来。”
“维多利加……”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有点傲娇的小女孩已经在自己心里占了这么大的位置呢,“我会完成自己的使命的。”或许说,自己除了完成使命,还有别的选择吗?
植物园里,一群黑衣人围着那个金发的女孩。
“灰狼,你还是乖乖配合比较好!”
“我配合与不配合结果不都是一样吗?”维多利加嘴角扬起着说不出的嘲讽。
黑衣人眉头一皱,刚想继续呵斥,却听见了电梯吱吱呀呀的响声,透过窗户看见那整齐的灰色军装,不由得冷哼了一声,随即带人离开了塔顶。
吱呀的一声,电梯门开了,已经换上了灰色军装的卢纳斯缓缓地走了进来。
“我要走了,”直接说明了自己的来历,以维多利加的聪明自己也能猜到。
听到之后,维多利加明显愣了一下。
“走吧!”维多利加阴沉着脸,“走吧,快走!都离开我!”维多利加的声音显得有些歇斯底里,“灰狼是不会有朋友的!”
卢纳斯终于看出来了,原来是这个小丫头被戳到痛处了。
都说每个人的喜剧大多相同,但是每个人的悲剧都有所不同,其实大家的悲剧也是大多相同的。
因为孤独,所以会将自己的内心封存,以至于自己更为孤独。
因为孤独,所以才会更加理解同样孤独的人。
因为孤独,所以对于这份难能可贵的感情愈加的珍惜。
卢纳斯从来都不是一个想要改变世界的人,平平安安地过完一生,做一点小买卖,有几个好朋友,这就已经很满足了。但是人生绝不是它可以控制的了的,往往只是一点点好奇心,就将人生引领向了一个完全不同的方向。
但是卢纳斯从来都没有后悔过。自己以前的名字叫什么?自己恐怕已经忘记了吧。人生的不确定性将卢纳斯引领至了这个孤独的境地,也将卢纳斯引领至了维多利加身边。
在苏瓦尔的日子里,维多利加是唯一一个不存在任何目的性接近自己的人,也是唯一一个卢纳斯不用有任何顾忌,可以交心的人。
这样的维多利加,恐怕就是空洞的我活下去的目的了吧?
“维多利加,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吗?”卢纳斯双手放在维多利加的肩膀上,直视她的眼睛,“我们的经历是那么的相似,没有一个人比我更能理解你。”
“灰狼或许无法与人类成为朋友,但是只要同为灰狼就没有问题了吧?”
维多利加终于忍不住小声抽泣了起来,两行清泪顺着那洁白的脸颊滑落,这个一直表现出强势的贵族气质的小女孩终于在卢纳斯面前表现出了自己柔弱的一面。刺猬总是竖起它的刺使人们感到它的危险与疏远,但是又有谁知道那层看似坚硬的刺下面的柔软与脆弱。
“我们来做个约定怎么样,”卢纳斯摸了摸维多利加那柔软的金色长发,“如果我能够活着回来的话,你就做我的女朋友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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