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干净的像是夜空中被雨水洗过的星星,那一刻,夏骄阳清楚的听到她的内心好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发出一声只有她才能听到的颤音。【】
“可以记住我吗?”
“可以记住我吗?”
……
“原来你睡觉还会踢被子呀,怎么这么可爱。”
“你是我的女人,我想怎么对你都可以!”
“阳阳,我爱你呀。”
……
“不可以看别人,我会生气!”
“送你的,喜欢么?”
……
路臣曾经说过的话在脑中渐渐响起,一句比一句清晰;他少年时、长大后的脸层层叠叠的交织在一起,各种表情狠狠抓住夏骄阳神经。
夏骄阳头痛欲裂,想要逃开令她窒息的声音。
脑海中的身影却越来越清晰,那些过往的片段不断的在眼前闪过……
微笑的路臣;
意气风发的路臣;
闹别扭的路臣;
生气的路臣;
……
“路臣,路臣……”病床上的人忽然发出低低的呓语声,周围交谈的人下意识都看过去,只见她青葱一样的手指无意识的抓住被角,指尖大力的泛白,“路臣,路臣……”
衣服撕裂的声音掩盖了一切,熟悉的恐惧席卷而来,夏骄阳想要挥开这一切,那些声音却像恶魔一样的围在她四周,她只能在黑暗中拼命的向前跑……
忽然有一个温热的东西贴上来,夏骄阳停下来大口的喘气。
渐渐的,那些让她频临崩溃的,魔鬼一样的声音逐渐淡去,眼前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忽然透进来一点白光,由远及近。
夏骄阳想躲开这刺眼的光亮,她拼命的摇头,白光却越扩越大,最后‘忽’的一下,周围瞬间乍亮。
……
病房安静的掉根针针都能听清,身后站着的一群人看着眼前的一幕,神色各异。
路臣从夏骄阳身上慢慢直起身来,看都没看手背上被针头划破正在淌血的伤口,将额头抵在夏骄阳湿漉漉的额头上喘气。
下午他正在开会时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听到她反复高烧的消息,路臣顾不上刚进行到一半的高层会议,匆匆赶了过来。
一进门医生就向他汇报她的病情,他还没来得及向医生细问,昏睡中的她就大哭大喊的,一边哭,一边求他放过她。
她是做噩梦了,而她的噩梦里都是他!
夏骄阳滚烫的额头上布满一层冷汗,脸颊病态的绯红,渐渐稳定的呼吸还有最后的一点急促,被汗湿的头发散乱糊的成一团。
路臣咬破的唇瓣上沾着鲜血,嘴里一片血腥味蔓延,他爱怜的看着夏骄阳又昏过去的小脸,拇指抚过她泪湿的睫毛,心痛的无以复加。
“把人折腾成这样,现在又来装什么心疼?”
一道冷厉的女声忽然响起,风飞雨毫不客气冷言相讥。
刚才夏骄阳在昏迷中又哭又喊,那副恐惧的模样,她从来没见过!
风飞雨之前只当是两人玩过火了一些而已,也就没太细问,直到夏骄阳那一句又一句撕心裂肺的:“求求你,不要。”
她才知道,路臣竟然……
风飞雨不可置信的看向路臣的背影,他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
路臣仿若未闻,看都没看风飞雨一眼,站起身,拇指拭去唇上的血迹,往后退了一步,向等在一旁的医生拉了个手势。
医生们鱼贯而上,路臣双手插兜站在一侧,看尖细的针头再次插入夏骄阳的手背,他下意识皱眉。
这动作落在风飞雨眼里,她一声冷笑,“呵,我真没看……”
“出去!”
路臣视线没有离开过夏骄阳一秒,冷冷地打断风飞雨,声音厉色至极。
“你!”风飞雨眼神瞬间凌冽,柳眉倒竖,正要发作,被一旁的贺远慕急急地拉了出去。
一旁的陆岭在夏骄阳与路臣之间来回扫了几眼,叹了口气,也转身出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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