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所有经历过天师观算命的人,一一回想起来,都觉得这些经历似曾相识,这些口诀,完全就是他们算命的经历啊。
这是令人毛骨悚然啊,这道貌岸然的天命殿,这些看起来一派悲天悯人的天师观道人们,简直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蛆虫。
“退钱,退钱!”
“混蛋,竟然骗了我们这么久!?”
“我太蠢了,为什么会上你们的当!害我白白花了这么多钱,还没找到工作。”
“简直是太可恨了,哪有这么骗人的!?”
“打死他们!打死他们~!”
看着现场有些失控,观众们有些全情激愤,在场的八派十六宗的道士们,和李仙,许师太神色都变了,因为他们都意识到,苏怀此刻不光光是在揭穿了天师观的骗局,同时也殃及了在场一些,靠着命理赚香火钱的道士们……
命理是道教最大的收入之一……苏怀今天揭穿的这个巨大的骗局,这是要毁灭整个道教的生计吗……!?
许师太这时也忍不住了,瞪了眼李仙,李仙却深深地叹了口气,说了句:“无量寿佛,罪过罪过……”便不在作声,表明了支持苏怀的立场。
许师太也不好作声了,毕竟她与苏怀是盟友,虽然苏怀这么胡来会影响道教发展,可现在最重要是闯过山门再说。
这时只见谩骂声中,朴祖师已经脸色苍白一片,却依然勉强颂扬道道号后才道:
“苏先生,很高兴你替我们天师观,揭穿了那些在外面借着我们天师观的名号,欺骗大众的伪道……
但是贫道要在这里严正声明,你了解这些都只是你的一面之辞,你用的是骗术,但是不代表我们其他道派的人用的是骗术,天师观的‘太公灵签’名满天下,绝不是光靠这些区区骗术能欺骗天下的,如若你不信息的话,你可以问问这里各位信众,就能明白一切了,我们道教堂堂数千年的传承,可不是你一外人能了解通透的。”
这话一说,刚才闹哄哄中,有些没作声的游客,终于有嚷起来。
“天师观的‘太公神算’确实灵验啊,我作证,他连我五年动的手术都查出来了。”
“是啊是啊,天师观刘道长,还知道我今年多少岁,什么时候毕业,什么时候上班。”
“余道长给我算命的时,就算出我一直没有孩子,可算命中我全程都在隐瞒这个事情,根本没说我自己相关的信息。”
这一下子,人群中也出现了很多证实天师观道人算命神准的呼声。
虽然有些是故意给天师观的人撑腰,但是还是有不少真的是在天命殿中,被完全算准一些不可思议的细节的例子。
李信与许师太都是心中暗叫不好,这朴祖师果然是老油子,处变不惊,这时竟然还能指出苏怀根本不是“道教”的身份,当中指责他是故意污蔑。
加上这些附和的信众们,现在双方各执一词,只怕仲裁委员会也无法判断,孰是孰非了。
汤若望等仲裁员都没有作声,只是默默记录着这一切,现在双方的争论,都会被认为谁能代表东方道派正统的凭证。
可正在天师观的信众都嚷嚷着:“天师观道长不是浪得虚名的”时候,苏怀却是暗中冷笑,道家命理,但是是有窥破天道的学问,但是一切命理学都是以六十四卦为基础,你们这群假道士,连六十卦都没有流传下来,你们说自己算命算得准,不是江湖骗术就出鬼了!
“我绝对相信天师观道长们,就算不用我刚才那些口诀,能算到各位的得病,家里有几口人,什么时候结婚这个具体事情。”苏怀说着,却目光望向那些叫嚣的观众:
“但是,你们能不能回想一下,这些天师观道人算这些很准的时候,你们是不是跟着旅行团一起来的?”
那些替天师观开脱的游客,突然都愣住了,努力回想,都惊讶互相望了望,回想起来似乎还都是这么回事。
汤若望这时才沉声问道:“苏先生,你说他们报旅行团来,与天师观道人算命准有什么关系?”
这时就听纪巧巧清脆的声音响起来:
“我明白了,游客通常报旅行团的时候要写个人资料,身份证号,旅行团内部要查游客的身体状况,是否是通缉犯之类的,只怕与社区,警察局都有联络……这三方一旦私下联成一气,那么游客的所有重要资料,比如家庭成员,有什么病史……家庭关系,自然是一清二楚了……”
这种拜道山的旅行团,固定节目就是上道观算命,一般能神乎其神,铁口神算,游客们口耳相传说某某道观,某某算命大师多么多么准,其实身为游客的你哪里知道,一切在你报旅行团时,所有资料都已经在“大师”那里了……
这话一说,朴祖师终于要崩溃了,身子连连摇晃,那些天师观的道人也是惊慌失措大喊:“你血口喷人!”“无稽之谈!”“无稽之谈~!”
可此时再笨的人,也看得出来,天师观的人已经完全惊慌失措了,而那些信众们此刻把这些所有信息串联起来,顿时也是明白这一切了。
可他们还不愿意相信这事实。
这时,苏怀这时对着众人冷然道:
“你们知道不知道,为什么天师观这次闯山门,没有比我们双方谁算的游客准确更高,而是只考校我一个人?”
纪巧巧眼睛一亮,在旁边附和道:“答案很简单,那就是因为,这次闯山门的游客,都是仲裁委员会特别请来的欧洲游客,只有仲裁委员会知道他们的资料。”
苏怀这时候缓缓望向那刚才就多番刁难的朴祖师,使出了最后的致命一击:
“如果天师观的‘太公灵签’真这么神奇,那么你们请出仲裁庭团中游客任何一人,不说任何话,只抽签摇卦,要是朴祖师用他‘太公灵签’,能算出任何一人正确的出生年月日,我们华越文盟,就直接在认输,我苏怀跟天师观磕头认错!”
这话说的既绝,又狠,没有给自己和对方留一点退路。
来吧,你不是说我胡说吗?
不是说我信口雌黄吗?
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吧!
这话一说,朴祖师终于一翻白眼,竟然当场晕了过去,中天命殿道人惊呼一身都围拢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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