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马的这句话一说出,就令全场立刻鸦雀无声了,而华夏文联的众人,包括范主席在内,脸色都彻底变了。
要知道,这次的是结合了,曰本,朝鲜的古代资料,已经明孝陵中的出土的典籍,集合三国的资源共同汇编。
这4万5000字都是三国拿出了自己压箱底的资料,对华夏文联来说,已经不可能多加一个字了。
而费马却说,他们还可以往上加一千个汉字,那也就是意味着,苏富比方面掌握了炎黄文物和资料,比中,曰,朝三国加起来都多。
范主席整个人怒火都上来了,冷着盯着费马打量了好一会儿,才沉声道:
“费顾问,没想到你们苏富比集团侵吞的华夏文物数量竟然如此之巨大,我代表华夏文联,教科文组织,强烈要求你们把这些文物交还给我们华夏政府。”
“呵呵。”费马皮笑肉不笑地呵了两声:
“范主席,你这话我可真是听不懂啊,我们苏富比集团什么时候侵吞你们华夏文物了?你应该知道我们苏富比集团的收购的各国文物,都是合法合理的,就算其中有华夏的文物,那也是属于我们苏富比集团的私有财产……”
说着,费马还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感概道:
“范主席你应该想想,在大灾难之后,欧亚大陆各个建筑文物暴露在阳光下,各国都忙着抢夺地盘战火连连,如果不是苏富比集团创立人苏富比一世,这位伟大英吉利军官,在登陆欧亚大陆之后,动用所有人力物力把这些文物保存下来,这些文物早就在空气和阳光下腐化了。
可以说,我们苏富比集团为世界历史文物的保留,做出了最杰出的贡献,这点已经是世界公论了。
你们华夏文联应该感谢我们才对,范主席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感谢?”范主席眼神都冰冷了下来,望着费马道:
“感谢你们隐瞒事实,故意让曰本,朝鲜塑造自己是炎黄文明的发源地,把我们华夏污蔑成草原蛮族吗?”
“这笔账,你应该找曰本,朝鲜算。”费马满脸的冤枉,摊开双手道:
“苏富比集团收集的炎黄文物上,那么多朝代更迭,我们到现在都还没搞清楚,你们华夏人究竟是草原部落,还是黄河流域的土著人呢,你看~朝鲜官方现在都还在说,是高句丽统治了黄河流域是吧?”
费马几句话,就把责任推卸得干干净净,令华夏文联众人的怒火都无处可发。
现在情势已经改变了,曰本,朝鲜两大文联已经开始投向华夏文联,如果贸然追究,只会降低现在华夏文联的实力罢了。
费马这招明显就是在分化炎黄文明的力量,让华夏这位东方文明霸主,永远无法和西方势力抗衡。
此时范主席眼中罕见都露出怒意,只是恨不得上去撕烂费马这张臭嘴了。
正在这时,却听到一个温和的声音传来。
“各位消消火,能不能听我说两句?”
众人转头看去,都望向轻轻摇着折扇的苏怀。
范龙佩心里大急,心想这个小阎王别是又要闹事啊,这教科文组织都要和理事会打起来了,你可别继续分裂联合国总部了……
费马警惕地望着苏怀,沉声道:“苏先生,莫非你要也想要我们苏富比集团问责?我提醒你,如果你真要这么干,必须在安理会上提案,上交理事会商议,才有可能处理。”
安理会,是联合国最高权力机构,负责处理一切的国际纠纷。
而在安理会中,五大常理理事国,欧美不单单势力最为强大,欧罗巴,新欧这两大国更都拥有一票否决权,是绝对不可能通过这项议案的。
费马是在提醒苏怀,不要做这些无用功。
范主席也轻轻捏了捏苏怀的手臂,示意他不要冲动。
苏怀却云淡风轻地笑了笑:“不,费顾问误会了,我不是要说你们私吞华夏文物的事情,我是在说你刚才举的几个字意相反的例子,并不对。”
在原本时代,英法联军在华夏烧了圆明园,掠夺了无数文物珍宝,放在自己博物馆里展出,洋洋得意炫耀,中国都没有能讨回。
在这个时空,想要他们自己吐出来,根本是不可能的,所以苏怀反而不像是范主席那样义愤填膺。
众人听着都很诧异。
因为除了费马,范主席之外,在座的还有哈佛历史学院的两位院长,华夏文联的三位古文字专家,这些顶级的古文字专家,都没有提出什么异议,苏怀却开口说费马错了?
“哦?”费马嘲讽道:“苏先生还懂得古汉字?”
苏怀轻轻摇扇笑道:“略懂……“
“那就请苏先生指教一下,我错在哪里了,‘出’和‘重’,‘牛’和‘半’,‘方’和‘圆’难道不是意思相反?”
众人都面带怀疑地望向苏怀,苏怀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笑着道:
“我先给各位说一个故事吧。”
”愿闻其详。”范龙佩看着费马有些不耐烦,赶紧打圆场道。
看费马还有些不高兴,范龙佩心里暗骂,你真是不晓得厉害,不让苏怀说话,他要发飙起来,那更麻烦。
只听苏怀笑道:
“宋时有位宰相王安石,据说一本解释汉字字义的书,叫。
话说一次酒局上,大才子苏轼向王安石请教这本。
苏轼问:‘笃实’的笃字,应作何解释?
王安石拈须自得地说:笃者,以竹条鞭马也。驽马行走迟缓,故而以竹条鞭之,是谓之‘笃’……”
在场众人一听,心里都暗想,这汉字确实是象形文字,各个字都有其含义。
苏怀继续道:
“苏轼又道:哦。原来以竹条鞭马谓之笃。那么,‘笑’字当是以竹条打狗了。请问相爷,竹条打狗,有何可笑呢?”
这话一说,在场众人都是一愣,范主席已经笑出来了,心想这苏怀,这是在调侃苏富比的那些专家。
苏怀继续讲故事道:
“王安石一愣,回答不出,颇为尴尬。
苏轼又道:波浪之‘波’怎么解释?
王安石道:波者,水之皮也。
苏轼道:哦……那么,‘滑’,便是水之骨了。
王安石又一愣。
这时飞过一只鸟,苏轼道:相爷,看见这只鸟,下官又想起一字,斑鸠的‘鸠’字,为何要以九、鸟二字相傍呢?
王安石沉吟片刻,不敢再胡乱开口,只得说:我也想不明白。
苏轼夸张地道:啊!下官倒想起来了!上有两句:‘雎鸠在桑,有子七兮’。”
王安石想了想,说:这两句诗只是说,雎鸠养了七只小鸟而已。
苏轼笑嘻嘻道:七只小鸟加上它爹跟它妈,不正好九只吗……r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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