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贼子休走

  前文说过,茅山的每一个山头都有自己的主人,他们会按照茅山的传承,制作属于每个山头独立的名牌。这是一个身份的象征,只要看一眼名牌,就能知道这名弟子属于哪一个座山头拜哪一位师父,还有身份的等级,简直就是一张特殊名片。只有在阴阳鱼那里输入了掌纹的弟子才会有这样的名牌,像是茅山道观里面装样子的道士,是没资格拥有这样的名牌。

  还有刚才上官明齐的话,说的很清楚。虽然失去女儿让他很愤怒,但是却也不想和茅山大打出手,如果茅山能拿出让上官家可以接手的结果,事情也算化干戈为玉帛,但是如果茅山托大不肯看清楚眼前的情况,一个失孤的父亲还有什么好怕的?

  看到名牌的那一刻,神棍的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虽然他掩饰得很好,但是距离他最近的我还是看得清楚。不免让人担忧。

  他很严肃的保证,说:“上官先生放心,茅山出了这种人也是茅山的耻辱,如果不能让上官小姐安息,我凌月霜自刎谢罪!”

  我吃惊的张了张嘴巴,却说不出一个字来。连凌老大都被神棍的承诺吓到了,唯一面色不变的,自然是上官明齐。他只是叹口气,算是默认吧,然后放下手里的东西,站起来无声的离开。

  凌老大马上站起来去送他,狭小的会议室里落针可闻,我看着神棍,只见他双目赤红的走过去,将那只有一小块的名牌拿起来,看了半天之后,咬牙切齿的看着窗外。

  “那个——”我知道现在不应该给他火上浇油,但是我能确定他能停留在这里的时间不会很长,所以把我遇到的事情告诉他,说不定会对他有帮助。

  他收回视线,看着我,也顺便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态。小心的问我怎么了。我用鼻子发出一声叹息,然后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详细的说给他听,并且将那块铠甲铁片交给他,还有现在谢永坤昏迷不醒,问他要不要现在过去看看。

  他拿起铁片看了看,然后沉思了一下,再把手里的名牌碎片拿出来,两样东西并排放在手心里,似乎在找这两样东西之间的关联。

  “我们过去看看吧,或许他能知道什么。”最终,神棍把东西收起来,推着我走出会议室,准备去谢永坤那里看看。

  我们出来的时候凌老大回来了,告诉我们说法院的人已经回去了,问我们接下来什么打算。

  神棍眼神深沉的说:“我今天下午就回茅山,把今天的情况带回去。有这两样东西,上层应该会有办法找到这个人。”

  从始至终,神棍都只用‘这个人’做代称,叛徒,嫌疑人这样的字眼却始终不曾说出口。这是茅山的荣誉,容不得一点污垢,等着找到幕后黑手,解决了之后也不过是解决了‘这个人’,而不是茅山的叛徒。今天的事情上官明齐一定会暗中叮嘱司马朗,所以关于茅山出现叛徒这件事还处于保密状态。但是没有不透风的墙,如果短时间内不能解决这件事,只怕会被人拿来做文章。

  凌老大点点头,然后走过来拍了拍神棍的肩膀,说:“小凌,这次是我的疏忽,才出现了这样的事情。我在组织里虽然不能说一不二,却也有些权力。若是需要帮忙,尽管开口。师父也一定会全力帮助你们。”

  老实说凌老大能给出这样的承诺已经是不容易了,暂且不论这里面有几分真心,总比阿谀奉承来的好。

  “谢谢队长,茅山若有消息,我会立刻通知队长。十五这边就麻烦队长照顾了。”神棍还是称呼他队长,这在无形中拉近了我们的关系,凌老大点头,说:“这是自然,这次十五受伤,全是为国出力,组织能够一定会照顾好每一位伤员。我还要去一趟法医那里,确认一下上官佳佳的死因,有消息我们再联系。”

  因为这件事,凌老大也忙了好几天,看他脸上点点的胡茬就知道没怎么休息。高处不胜寒,外表看似风光,谁又能体会着风光下的艰辛。

  等着凌老大走了之后,神棍推着我去了谢永坤的病房,此时房门开着,一个小护士正在里面换吊瓶。看到我们进来,立刻和我们打招呼。“他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醒过来?”神棍把我放在一边,然后坐在谢永坤的床边,一只手握住了谢永坤扎着针头的手臂,看上去兄弟情深的模样。

  小护士看了一下时间,然后大致判断说:“他是因为剧烈运动造成短暂休克,所以需要七个小时左右的休息就可以恢复的。时间差不多了,你们可以在这里等等。我还要去下一间病房,失陪一下。如果病人醒过来有什么不适症状请立刻联系医生,谢谢。”

  这里比较特殊的楼层,能来这里的,都是为国家出力受伤的,而且我们是一起送过来的,小护士下意识的就把我们看作是同一个组织里的人。很大方的走出去,把空间留给我们。

  神棍本来是握着谢永坤的手,现在小护士走了,他就改成了摸,这动作,看着有点像是猥琐少女的怪叔叔。他皱着眉头,小声说:“伤口里没有侵染铠甲的阴气,不要紧。”

  原来在检查伤口,只是这动作真的容易让人想入非非。

  他收回手,看了一下谢永坤的脸部,在他的额头上,有一小条擦痕,估计是小桃木剑留下来的,旁边还有一块淤青,应该是摔倒的时候撞到了地板上,脖子上的掐痕没那么明显,但是却也有些突兀。神棍伸出两根手指在他的动脉上摸了摸,然后有放在他的眉心上感受一下,最终确定他的三魂无事,这才松口气。

  我没有说话,和神棍保持了一段时间的沉默,我们在等着谢永坤醒过来,有一些事情还需要他来证实。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最开始的等待变成了焦躁,甚至是折磨。就在我们苦等了半个小时之后,谢永坤发出了一声咕哝,然后突然坐起来大喊了一声:“贼子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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