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这幅壁画上,闪电击打海面的场景有些惊呆了:“这不就是我们刚才发生的事儿吗?”
郝义气从后面走上来也看着壁画上的景象发愣,我趁着这个机会掏出手机,对着壁画拍了张照片。没曾想在拍照时闪光灯打出的瞬间,在壁画上方的横梁出现了一道人影,这个‘人’本来是四肢环抱倒挂在横梁的,被闪光灯的强光一吓,‘他’“嗷!”的一声惊叫,紧接着从横梁上摔了下来,掉落在我前方十米左右的位置。接下来更诡异的一幕出现了,就在‘他’落地的一刹那,这个人影突然消失。郝义气和鸦两只手电筒四处寻找,不过那个‘人影’消失的干干净净,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刚才那一幕发生的太突然,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没有帮郝义气和鸦的必要了。看着他俩人如临大敌的样子,我说道:“那是什么东西?”
郝义气没有回答我,他已经和鸦背对背,两人采取了一种防御的姿势。两人继续借着电筒的光亮四处寻找着刚才人影的下落,不过还是有一个小细节,郝义气和鸦空着的手已经攥成了拳头紧握了起来。
看着郝义气和鸦两人紧张得像绷紧的皮筋一样,加上现在黑暗的环境当中,如果没有外力的帮助能看到事物几乎为零,我心中越发的没底起来。说不得,我将王大众塞给我的弓弩取了出来,挂上了弓弦之后又装上了一根弩箭。当右手食指虚搭在弓弩的时候,我的心中才多少有了些底气。不过光是一支弓弩还是单调了一点,周围黑漆漆的一片,按着刚才那个‘人影’的速度,恐怕我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到我身前了。到时候就算是同归于尽也算是我占便宜了。思索再三,我掏出放风打火机,打着火之后,放风孔里小小的火苗被洞内的寒风吹的左右乱摆,怎么说也算是有了一点亮光。借着打火机的那点亮光,我握着弓弩四下看了一圈,没有再发现那个‘人影’的踪迹,我才算稍稍的踏实了一点。
本来我还想向郝义气打听一下刚才那道‘人影’的出处,但是看郝义气也没有心思再搭理我。我索性换了询问的目标,转头向杨建说道:“你看到刚才那个是什么东西了吗?”
杨建的气息还是很弱,说话之前,他先喘了几口粗气,之后他才看着说道:“刚才你挡着我了……等能看到的时候,那个东西已经跑了。要不是你,我还能看个背影!”
听了他这几句话,我还是有些不甘心:“那么你回忆一下,**里有没有乱七八糟的,比如说怪兽什么的?”
杨建看了一眼,打火机的火苗太暗,我岁让你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还是听到他的语气好像有些不屑:“***我这么多年都在海上漂泊,这种地方我怎么可能知道?”
“你就谦虚吧!”我找到了他话中的漏洞:“那刚才在井底的时候,你一眼就把魂萤石认出来了。那东西人家郝会长的爱将都走眼了,你这分见识就不是一般人的了吧!”
“魂萤石,哼哼……”杨建难得地笑了一下,虽然听起来有点像冷笑:“那个东西我还是在船上见到的,很久之前的事了。你想知道的话就去问问你们的沐科,那颗石头还是他带上船的!”
‘那是你们的沐科好不好?’我心里对这个称呼很有些敏感。
这时我有些想念王大众,如果那个大众在的话,像这样十万个为什么的活都是他负责的,一些问题在我脑中刚刚想起来的时候,他就已经问出口了。加上他插科打诨,胡说八道的功夫,一些我不好意思问出口的话,在王大众的嘴里根本没有难度。现在我手中的打火机已经开始烫手了,如果王大众在的话,起码向郝义气要出来一两个手电筒绝对不是难事。就算郝义气手里真的没有富裕地,也能把郝会长手中用的手电筒诓来。
我和杨建说话的时候,郝义气那边有了点新的动作。鸦突然蹲了下去,他的手中多了一个小小的酒盅。我心中暗道:“酒盅都拿出来了,他不会再掏出来瓶白酒吧?”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鸦将酒盅放置在地上,他真的在怀中又掏出来一个扁扁的锡制酒壶。在倒酒之前,鸦将刚才咬破的食指往酒盅里挤出几滴鲜血,随后打开酒壶,将里面的液体倒进酒盅的时候,一股浓烈刺鼻的辛辣味道涌现出来。鸦的酒壶里装的是什么我不知道,倒是敢肯定里面的液体绝对不是酒。因为闻到这种味道的时候,我的鼻涕和眼泪就像洗了洋葱浴一样,止不住的流出来。
我擤着鼻涕,擦着眼泪说道“郝会长,鸦倒的是什么?这么呛,不是整的纯硫酸吧?”没曾想郝义气瞪了我一眼,他低声呵斥了我一句:“不要说话!”这时候鸦已经重新站了起来。他和郝会长一起正仰着头,一地上的酒盅为中心,两人举着手电筒对着四下一通乱照。
那杯酒是饵!我明白了过来,只是不知道那么冲的饵是什么东西。现场的气氛越发的紧张起来,我也顾不得打火机烫的有些拿出住了。我咬住牙,掏出一把五块,十块的零钱,用这几张钞票垫着打火机,向四下看去。另一只手紧握着弓弩,食指打在扳机上,瞄着打火机照着的地方,只要有一点不对的地方,就马上搂火发射弩箭。
我手中的弩箭对准的是对着酒盅地方向,就在我另一只手里的打火机烫的实在拿不住的时候。突然从天棚上面掉下来几滴粘糊糊且腥臭无比的液体来,其中一滴不偏不倚正好滴落在我手中打火机的火眼上面。这一下子,本来就被寒风吹得四处乱串的火苗瞬间被打湿熄灭。
上面有东西!我来不及多想,在火苗熄灭的瞬间我举起弓弩对着头顶掉下粘液的位置射了一弩箭。就听见头顶“嗷!”的一声惨叫,紧接着一个古里古怪的‘人影’突然从天棚掉到了我的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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