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看病床上空无一人,我感觉不对劲立马冲进了病房,四下看了看没人,我又问护士:“你好,请问这张病床上的病人去哪了?”
护士回过头一脸的茫然看着我,久久说道:“出院了啊!”
“出院了?”我一惊,大脑瞬间像短路了一般。
护士点点头:“对啊,已经走了快两小时了。”
我不住的摇头:“不是说明天出院吗?”
“谁告诉你明天出院的?”护士反问。
“......”我一阵语塞,想想莫非那俩警察骗了我!心里暗骂了一句“草泥马!”
然后整个人好似都愣在了原地,没有任何思想没有任何情绪,许久护士小姐才拿出一张便利贴告诉我:“这是那个女孩留给你的。”
我一个眼疾迅速拿了过来,上面正是方婷的笔记:“神经病,请原谅我不辞而别,我想只能用这种方式才能让我有勇气离开你。从认识你的第一天我就被带进了你的世界,跟你的相处我很快乐兴奋,但也让我担心,因为我的身份特殊,我不想给你增加任何负担,所以我选择离开。如果将来的某一天我不再是现在的身份我一定会第一时间来找你,但是也请你不要等我,因为那样的几率对我来说真的很小。你也不要尝试来找我,你会理解我的,对吗?最后我希望你能够幸福,快乐!”
看完这封长信,我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身子不断的颤抖,双手把这一张便利贴捏的飒飒作响。
护士小姐瞧我这样儿有些害怕,立马跑出了病房,我愣在原地傻不拉叽的环视这这间病房,除了空气中飘荡着福尔马林消毒水的味道以外就剩下一种让人窒息的空气。
我在病房里大概站了十多分钟,大脑里深深的记得她对我说过“我们终究是两个世界的人,遇见也并不是缘分,对彼此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那只是一个错误。”
细细想来我们之间真的从未有过爱情,与其这么空洞的生活下去不如干净利落彻底的忘掉她,开始全新的生活。
......
回到住处后我又在小区门口的便利店买了好几瓶冰冻啤酒和一些凉菜,把今天在超市里买的鱼和肉都冻进了冰箱。
于是这个夜我就一个人喝着看着月亮酒发着呆,本来我已经快要忘记她了,可她又出现在我的视线中,我不知道这一次需要多久才能彻底的忘记她,或许会很久吧!
一个人喝酒,酒是苦的,烟也是苦的,好在还有一条狗作陪,只不过她并不愿意和我聊天,我俩也聊不到一堆。
电视里播放着一款娱乐新闻,晃眼中我看见了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她是西西,那个很久都没有谋面的西西。
新闻里是一部即将上映的影片的新闻发布会现场,是台湾新晋导演执导的一部文艺片,其演员全是用的新人,西西也在其中并且好像是女二号。
轮到西西发言时,我很快将目光锁定到荧屏上,只听西西说道:“我想对于我此次转型来说各界媒体都有很大的争议,我也听见一些舆论说我没上过专业的艺校也没有参演过任何电影或微电影的拍摄,说我完全是靠脸混进这个圈子。我个人对这段话不持否定态度,为什么要参演这部电影实话说我是被陈导演给我的剧本所打动,同时我也希望那些指责我的或者喜欢我的都能够在这部影片中看见我的成长,谢谢大家。”
接下来便是女一号发言,实话说这个女一号没有西西漂亮,光凭身上那股气质都比不上。我也不知道西西为什么突然从平面模特转型到影视圈,难道真是因为其中剧本吸引了她,那我真对这部文艺片充满了期待。
手机铃声却在这时骤然响了起来,我看了一眼来电人是表弟,于是很快接通道:“咋了?黑子。”
“哥,我明天就回北京,上午七点四十的飞机,估计到北京正好中午十二点钟。”
“哦,那可以啊!中午我来机场接你。”
表弟嗯了一声,又说道:“如果哥你工作忙,我也可以自己回去的。”
我笑笑:“没事儿,你回来就算我有再大的事也的要来接你的,再说我也不忙。”
“那,那行吧!我现在还要去交接一下培训课程,就不打扰哥了。”
“嗯,去吧去吧!”
结束完与表弟的通话后,我又一愣心说表弟不是说25号才回来的吗,我又拿起手机看了看日历,今天果真24号了。想来我这几天还真是过得糊涂,浑浑噩噩的生活都忘记了是哪月哪日了。
喝完剩下的一瓶酒后我的脑袋又开始有些眩晕了,但酒真的是个好东西,它让我暂时忘掉了方婷的离开也忘掉了生活中分所有的琐碎。
看了看时间还早,我太不愿意一个人独守这份寂寞,于是拿出手机当即找到米小艾的电话拨了过去。
这是我第一次主动给她打电话,可电话那头却传来了关机的提示音,我一阵纳闷,自从上次医院一别后这都有好几天没见到她了,她这个小丫头也不知道到底在干嘛,有时候总是莫名其妙的失踪。
继续翻着通讯录,我却发现如今好像没有一个值得我去吐露心声的人了,王胖子可能正躺在爱河里和她的新女友爱的死去活来,大爱就更不用说了,何雅现在都不是曾经那个何雅了,现在应用叫她何老板,也许很快她便会走上人生巅峰成为真正的何总。
心中莫名的觉得不是滋味,想想当初我们几人中最牛B的我如今却走在了最后,心中弥漫着浓郁的失落感。
在失落中我把手机扔在了一边,思来想去还是决定一个人出去走走,因为房间里实在太闷了。
离开小区后我带着雪儿当即开车去了香山,现在这个时间段在配合现在的天气正适合坐在香山上看着京城的夜景。
在上山的路,我一面点着烟用烟头的微光为自己照亮前方的路,一面想着第一次带方婷来走这条路的情景。想着想着,于是我又笑了,现在看来上次她脚被树枝划伤非要我背她也只是她找的借口,但那些借口偏偏成了我们之间永远无法逾越的鸿沟。
来到香山顶后我习惯性地坐到老位置,又习惯性的点着烟看着眼前这被夜幕和雾气笼罩下的城市。雪儿也在一边静静地看着,好似也在观赏着满城的霓虹。
又是一阵风吹过,吹来了泥土的清香和城市的喧嚣,还有哪些数不清的画面。
我拼了命的放空自己,不愿再刻意的想起和方婷之间的曾经,可是有些思想根本就身不由己。比如记忆,它常常会在一个人最寂寞最无助的时候出来捣乱。
胡思乱想中我又站了起来,走到悬崖的边缘附身眺望着眼下的城市,我想一百年或者两百年后还会不会有眼前的景色?还会不会有个寂寞的人站在这里想着当初我所想的?还会不会继续我们现在所经历的这场人生游戏?
也许吧!也许一百年后这些建筑会升高也会变得更宏伟壮观,但这个世界上总会有孤独的人,总会有人站在这里感叹世间的无常。
许久,身边的雪儿突然大叫几声,接着一束手电灯光朝我这边射了过来,我以为又会是这里的保安,正欲起身逃跑,却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冲我喊道:“我就知道你丫在这儿!”
我躲开手电的灯光看了看来人,居然是王胖子,这个地方除了我带来这儿的两个女人之外目前也只有王胖子知道。因为才来北京那会儿我总是一旦在工作或生活中遇到不顺心的事情都会往这儿跑,而王胖子也总是会来这里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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