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郊外四十里处的一座农家小院中,镇国公齐正和杨致和二人正在品茗下棋。====≤=≤≈≥≤≥
白子应声落地,黑子败势已成。
“杨大人,老夫输了。”手持黑子的齐正不由摇头一笑。
自己果然是老了啊,这天下终究是属于这些年轻人的了。
“国公爷,承让了。”杨致和起身,仍是一副温润君子的模样,似乎刚才的胜败他并不放在眼中。
“杨大人,”齐正看着眼前一脸温和笑意的杨致和,不由想起了另外一个气度不凡的年轻人,“李元帅那边可有最新的指示传来?”
如今,天下大势已经明朗。这天下,出了南北两头的寥寥数州之外,已经尽在李元澈的手中了。
“有的。”杨致和闻言不由一笑,“主上让我们静待时机,此时不必刻意出手。”
齐正闻言不由点了点头。李元澈的意思,杨致和明白,他自然也明白。
如今京城中的宇文信倒行逆施,不仅巧立名目强征各种苛捐杂税,更是命人查抄了不少的富商豪宅,敛财无数。
前几日,有不少的文人学子和御史言官上书此事,也均被宇文信下令捉拿下狱了。
此时二人皆知,宇文信这么做,恐怕是打算敛财跑路了。
只不过,这宇文信的算盘虽然打得好,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京城中的灵舞姑娘恐怕早就把他的太极宫监视了起来吧。
二人感叹了一番之后,杨致和方才再次开口,“国公爷,我这里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哦?”齐正闻言不由一怔,“不知道杨大人所说的,是什么好消息呢?”
“国公爷,我刚刚收到了北地王大人传来的消息,”见齐正一脸的激动期待,杨致和一笑,才赶紧说了起来。
“如今的北疆九寨,化名为齐惊北的世子爷,已经是一寨主将,并且真正的做到了,悍名惊塞北。国公爷,几个月前……”
自从张茂和齐律到了北疆九寨之后,便隐姓埋名,扎根北疆。并在随后和蛮族小股部队的作战中,因作战勇猛,已经擢升为一寨主将了。
不仅如此,最近这几个月,因为蛮族两位王子的争权夺势勾心斗角,张齐两位小将军更是趁机主动北出祁连山,连连打掉了蛮族的好几个部落,一时间,更是威震塞北。
“……国公爷,真是恭喜您了!这虎父无犬子,世子爷如今声名在外,您也可以放心了。”
齐正听完杨致和的话之后,不由老怀欣慰的大笑了起来。
如今看来,当年,他忍痛将儿子送到北疆,果然是没有错的。
待齐正笑过之后,杨致和才收敛了脸色的喜色,一脸认真的说起了另外的一件事。“国公爷,伏山先生派人从益州传来消息了。”
见杨致和提起了正事,齐正的脸色也凝重了起来。这益州来信,莫非是……?
齐正想到了身在益州的独孤皇后和太子,不由抬头看向了杨致和。
杨致和见此点了点头,才低身说道,“先生来信,让我们准备一下,独孤皇后和太子很快就会进京。”
至于要准备什么,杨致和没说,齐正也心知肚明。
自张太后崩逝,殷妃和小皇子下落不明之后;如今的宇文信膝下,便又只有太子一人了。
可如今的宇文信如此倒行逆施,早已经惹得民怨沸腾了。若他们在暗中添一把火,再取得了安国公张处的支持后,把宇文信赶下台,也是大有可能的。
一旦宇文信被废,独孤皇后所出的太子,自然便可以顺理成章的登基为帝了。
而幼主当政,对这个刚刚才平定了战火的天下而言,自然不是好事。
届时,若是他们操作得当,在得到了百官和老百姓的支持之下,有了舆论的倒向,幼主再禅位于国之功臣、民之英雄的李元澈,也就是理所当然的了。
想到这里,老少二人不由相视一笑,继而重新坐到了棋桌面前,低声商议了起来。
身居京城的乾帝宇文信的结局既然已经注定,那么在南方福州的成帝宇文浩呢?
在三日之前,刚刚迎娶了王家的表小姐进宫为皇后的宇文浩,也已经连续三日没有上早朝了。
不是他不想上,而是他实在是起不了身啊。
已经贵为成帝皇后的范二小姐,为了尽快的怀上孩子,自从洞房花烛夜伊始,便使出了浑身的解数,将年老好色的宇文浩,绑在了她的闺床上。
然而,宇文浩到底已是年过七旬,这样的折腾之下,他的身子又哪里受得了呢?
这不,此时还浑身无力的躺在龙床上的宇文浩,见美人一身透明抹胸下那若隐若现的撩人玉体,也只能心有余而力不足的咽了咽口水。
“美人儿,”宇文浩拉着范二小姐的手,坐到了他的怀中,“朕今日太累了,晚间再来陪你好了。”
晚间?范二小姐闻言抬头看了看窗外的日头。这才日上三竿,连午时都不到,若是等到晚间,那自己岂不是还要等上好几个时辰吗?
她能等得了,可她的肚子等不得了啊。
如今李元澈已经正式向王家的小姐提亲了,若她不尽快怀上嫡子,处置了这个老色鬼,又怎么能拿南方这十数州为跳板,去接近李元澈呢?
只是,看此时这个老家伙有气无力的样子,恐怕是真的不行了吧。
想到之前几日,她暗中对这宇文浩用了些虎狼之药,也没能让对方满足自己的情景。脸上一片媚色的范二小姐,心中不由冷哼。
这个宇文浩,可真是个没用的老东西。若不是自己迫切的想要一个孩子,又哪里需要如此呢
范二小姐眉眼一抛,翻身就跨坐到了宇文浩的身上,低头俯身冲着对方的耳边,吐气如兰。“陛下,不如让臣妾换个方式来伺候您!”
说完,范二小姐伸手一挥,便放下了龙床上的纱帐……
然而,这宇文浩终究是被多年的酒色生活掏空了身子。这范二小姐刚刚才伺候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他便两眼一闭,一脸潮红的昏迷了过去。
见此,正在兴头上的范二小姐,不由呸了一声晦气!
见怎么拍打也打不醒宇文浩了,范二小姐这才无奈翻身下床,随意的拉了拉一旁的风铃,让宫人进来伺候。
然而,内室里的范二小姐还没有来得及穿上外衣,便见有人快的掀开门帘,走了进来。
范二小姐回头,不由惊呼。“怎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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