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姓蒋的秘书,年约五十,身高不过一米七,背有些佝偻,戴着一副厚重的眼睛,眉眼中带着一股子狡黠。
他跟着那腾海已有二十年的时间,白手起家,一步一步建立了那氏集团,可谓是老谋深算。
他是相当有自知之明的一个人,知道自己的心思再多,也斗不过面前的男人。
那腾海已经五十好几,却显得比同龄人老了许多。也许是商海风云变幻,让人难以预料,过多的思虑让他的抬头纹很深。
这次的事情虽然有些棘手,不过这男人眼里仍然闪烁出王者的睿智,如同一只年迈的雄狮。
那腾海啧了啧,又擦了擦汗,转头瞄了一眼蒋秘书,道:“你有什么主意?说来听听。”
蒋秘书推了推眼镜,小声道:“楼下这帮家伙,不过是暴发户,搞死他们,其实易如反掌,如果您不想再让那氏集团处于风口浪尖,不如将那死了儿子的宋奇开除出去,又何必让他自己打电话给金队长…”
那腾海眯了眯眼,良久,才似笑非笑地说,“你的主意就是这个?”
蒋秘书一愣,“不好吗?一了百了…”
那腾海道:“宋奇也算是跟我们一起打了江山的,难道你要我忘恩负义,将他推出去?我看你是越混越没有良心了。”
蒋秘书说:“董事长,您看看咱们现在的处境…”
那腾海转身,准备离开会议室,叹了一口气,“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你就按我说的做吧!”
那腾海上了电梯,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脑海中楼下的情景,却一直挥之不去。
那个土豪,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群人堵在门口,还将自己老婆的棺材摆了出去。
又拉了横幅,横幅上写的是:那氏集团员工之子,勾引别人老婆,自食恶果!
如果这是那氏集团的员工干的,他当然可以简简单单地将人开除,但是宋奇这个人吧,虽然没有什么才能,但是又是一起打江山的…况且,这事不是他干的,而是他儿子干的…
如果公司出面,就有些出师无名。
如果公司不出面,又实在有些怂…
要是没有前段时间公司的离奇死亡事件,这件事还好办,现在那氏集团就像是临南城的一个坏疽,仿佛接触了的人,都会被传染。
公司里已经有很多员工辞职…股票下跌…
那腾海隐隐地有些不安,总觉得有更大的事情,将要发生。
楼下都是记者,只要那氏集团的保安一动手,明日的报纸头条,肯定生铺天盖地地报道他们以强欺弱,公司的名声就更坏了。
唉,怂就怂吧,只能让宋奇自己报警,金队长跟自己还是有些交情…
想到这里,那腾海心里憋屈,一拳砸在桌子上,啪的一声巨响!
就在这时,同时响起的,还有敲门声。
咚咚咚…
那腾海揉了揉眉心,整理了一下衣领,故意压低声音道:“进来。”
门被推开后,走进来的却不是蒋秘书,而是新来的的风水师——杨无艳。
“那老板,外面…”杨无艳顿了顿,没有继续说下去。
她走进办公室,转身锁上了门。
接着径直来到了那腾海的面前。
“那老板,我明说了吧,我知道那氏集团的处境,不如…这件事交给我处理,可以吗?”
那腾海眯了眯眼,“你来?你想怎么办?”
杨无艳唇红齿白,笑了笑,尽显娇媚。
“不用那氏集团出面,让他们屁滚尿流…”
那腾海一听,就来了兴趣,心说这个风水师,虽然说是个女人,年纪轻轻,长得也很漂亮,甚至可以说是临南城的数一数二!
可给人的感觉,更像是只老狐狸。
“你要多少钱?”那腾海问出这句话,语气非常中肯,不卑不亢,也没有侮辱人的意思。
这是久经商场练就的本事。
杨无艳笑了笑,“我不要钱,我只想搞清楚,谁是杀死那个电梯修理工的真凶,我帮你的条件事,我做任何事,在那氏集团做任何调查,你们都不许插手。”
“没问题。”那腾海道。
杨无艳笑了笑,站起身来,走了出去,出门时,回头对那腾海道:“您就看着吧,那帮孙子…我会让他们吃点苦头的。”
就在杨无艳上了电梯准备下楼收拾那土豪的时候,宋奇躲在男厕所里,看着金队长给他的名片,拨通了上面的电话号码…
……
田小花家,她拿着灭火器,将那些莫名其妙短路起火花的电线挨个儿喷了个一遍。
家里到处都是白色的干燥粉末。
田小花说这到底是中了什么邪?怎么会突然起火?
就在这时,门铃声响起。
田小花暗骂一声,究竟是谁啊,专挑有事的时候来凑热闹!
她气势汹汹的来到门口,刚一开门,就看见一张极不友善的面孔,是隔壁的邻居钱太太…
还没等田小花开口,钱太太指着她鼻子就骂,“你个小丫头,天天在家搞什么鬼,上次是半夜砸墙,这次是在家里放鞭炮,我还要打麻将呢,吵死了!”
这女人,也不知道抽的什么风,专门针对田小花,经常对她指指点点,有时候,故意将一些垃圾,放在她的门口。
“我看你啊,就是个小表子,天天带男人回家!”钱太太道。
这钱太太,年轻的时候还挺美,可是人老了之后,他老公在外面有人。
不过她也不是什么好人,自己还不是在家找小白~脸,估计就是嫉妒田小花家事好,人年轻漂亮。
“你嘴巴放干净点!”田小花怒道。
“老娘就骂你怎么了!小!表子!”
田小花有配枪,恨不得一枪崩了她!
她压制住自己的火气,啪地一声,重重关上了门。
“真是疯狗。”田小花低声骂着。
此时此刻,张清正躲在二楼的房门口,从楼梯间的空隙探出脸去,默默地看着这一场争吵…
田小花回到房间,看见张清,叹了口气,笑着说,“别理她,这种人,总有一天要倒血霉!”
张清咽了口唾沫,阴测测地说,“姐姐…我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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