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身上的衣服除了地上蹭的灰尘,一滴红色都没有,之前满身的血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啊!血!天初的手上也是这样,后来那些血就没了!”经云真这么一提醒,多玲竟然想起了这件怪事,她是碰巧看到的,云飞并未看到这一幕。
“血,真的是血吗?师父?是的话,你就眨眨眼睛。”云真看向天初。
天初拼命地眨眼,都快把眼珠子卡出来了。
“这家伙的血能把人变成石头啊,那清云师叔,你也跟它打过,怎么就没变呢?”
云真话一出就后悔了,觉得自己说话的方式有问题,好像盼着清云出事似的,不过幸好清云不是挑事的人,还很认真地回答了云真的问题。
“可能是因为这咒印的关系吧,它血里的那点毒性根本微不足道了。”
“那我们该怎么办?”云真问道。
虽然知道了是那家伙的血搞的鬼,但到底怎么办云真还是不知道,只能求助于跟它交手次数最多的清云了。
“这个我也不知道,两次交手的时间太短了,根本不知道它的弱点在哪,这个毒又怎么解,看来我们还是得先找到它再说。”清云说道。
“那个书上有没有啊?”多玲突然问道。
“对哦,翻翻伏魔录吧。”云真一拍手,就去天初身上翻书,天初像个石头人似的一动不动,任凭云真瞎翻。
天初和白月的四肢已经石化了,身体没有继续变化,只是僵硬而已,看样毒素并不是特别强,发展得很缓慢,这样留给众人的时间还多一些。
云真觉得这个奇怪的家伙如果是恶魔的话,在这种地方碰上,应该不是简单的家伙,所以他从后往前翻,先从高级的恶魔找起。
逐个恶魔看下来,只要跟这个家伙有关的都不放过,找起来速度很慢,众人等得很焦心。
在等待的时间,其他人琢磨着去哪找那个家伙,可是去哪找呢?根本没有头绪,讨论一开始就结束了,就剩大眼瞪小眼了。
“它不就想要书吗?要不我们拿书钓它吧!”多玲直接就上天初衣服里翻那本羊皮书,举止粗鲁,气得天初想动动不了,哪有女孩子这样翻男人衣服的,就算是小孩子也不可以啊。
“哇!找到了!藏得这么深啊!”多玲哗啦一下抽出了羊皮书,一使劲把天初的衣服都撕破了,天初都快哭出来了,有苦难言。
“可是我们好不容易抢回来的,万一丢了的话,岂不最后一点希望都没了吗?”少兰担心道。
“可是我们不找它,照样没希望啊,你有办法治吗?”多玲直接怼少兰道。
“可是……”少兰还是犹豫,也不怪她会多想,清云跟那家伙打了个照面,差点把命丢了,它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竟然就把羊皮书给抢走了,天初的纯阳剑差点也丢了,现在两人又弄成这副样子,换谁也不敢啊。
“我们再想想吧。”云真小心至上,什么事都要考虑周全了再动手。
“想个屁呀,接着找你的吧!我去找它!”多玲白了云真一眼,已经懒得听他们讨论来讨论去了,直接拿着羊皮书跑出去了。
“……”天初开不了口,急得眼珠子都快蹦出来了,他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抢回来的羊皮书,他还没等看呢,不能再丢了呀。
“少兰,看好他们!”云真已经找完了大半本书也没找到跟这个怪家伙有关的信息,现在多玲拿着书跑了,他也没心思再找了,便跟着云飞一起追出去了,把书扔给了少兰。
三人走后,屋里就剩一个半死不活的,两个石头人和一个默女了,这四个人除了不能说话的,说不了话的,就是不爱说话的,突然大殿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几乎到了落针可闻的地步。
少兰闲来无事,打算帮云真把剩下的小半部分翻完。
她一页一页的翻着伏魔录,虽然动作很轻,但在寂静无声的大殿里却显得那么刺耳。
“咦?”突然少兰发出一声小小的惊叹,清云微微睁开眼看向了她。
“这个恶魔会不会是盘龙血什么的呀?别的都没有,只有这个什么都没写。”少兰好奇道。
“你说是盘龙血玉?!”清云突然惊道,没想到天初他们也有一本羊皮书,上面也写了盘龙血玉。
“不,不是的!你来看,是盘龙血……后面的写模糊了。”少兰贴心地举起来给清云看。
“对啊,被霉斑挡住了,那你怎么知道它的后面不会是个玉字呢?”清云不了解伏魔录是什么,所以不明白少兰为什么会这么说。
“不可能,这是一本伏魔录,里面记录的都是魔界的恶魔。”少兰信誓旦旦地说道。
“呵呵。”清云突然笑了,伴随而来的是一阵剧烈的咳嗽,都咳出黑血来了,少兰一见他吐血,二话不说,拿起袖子就去擦清云的嘴,把清云都弄愣了。
“使不得使不得,你一个姑娘家怎么可以给我擦脏血呢,不要管我了。”清云特别不好意思地避开了少兰。
“这没什么,你是天初的师兄,我们就是一家人啊,不要那么见外了。”少兰想露出个友好的笑来,想了想还是算了,她怕吓到云清。
“哪有我这种兄长啊,把师弟和师妹害成了这样,我真是愧对你们啊。”清云太仁厚了,明明就不是他的错,这个罪过他偏要往自己身上背。
“这怎么能怪你呢,你跟那家伙也不是一伙的。”少兰真是越来越有人情味了,还知道安慰人了,天初虽站在一旁不能动也不能说,心里还是很感激少兰的。
“那是你不了解我。”清云黯然道,他抬起头仰望着黑咕隆咚的天棚,陷入了沉思。
“你以前……干过什么坏事吗?”少兰虽然好很多了,但依旧不懂人情世故,竟然当着清云的面,直接抛出这么硬的问题来。
“对啊。”清云果然还是清云,人如其名,清风明月,云淡风轻,不管多么尖刻的话,到了他那里都不那么伤人了,他有着一颗宽容的心。
“那……那能不能给我讲讲?”少兰对眼前这个看起来有情有义,不畏生死的男人有了一点兴趣,甚至开始主动找话了。
清云淡淡一笑,叹了口气,此时天初和白月对二人来说就是真的石像了,他旁若无人地开始给少兰讲起了自己的“黑”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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