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哥顿时傻了眼,我问:“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我、这这不是我放的”姜哥急了。
我很生气:“不是你难道是我吗供奉品都是你买的,总不会是你那个白班司机吧”我刚说完,姜哥脸色变了,我也猜出了什么,姜哥马上掏出手机打电话给那人。两人在电话里大吵起来。挂断电话后,姜哥恨恨地说:“肯定是他,这个王八蛋,看明天我怎么收拾他,操你奶奶的”
我把这些供奉品全都扔到公路旁边的杂草丛里,又驶了几公里,在服务站的24小时超市买了糖果、糕点和酸奶果汁,重新放在古曼身边。折腾完已经是深夜,公路上除了路灯,就只有偶尔经过的汽车。低央吐弟。
我和姜哥都没说话,心里各有所思。其实都是没底。不知道地童古曼会不会生气。汽车行驶中,面前视野开阔,一辆车也没有。我掏出手机想查看一下今天的短信,忽听姜哥大叫起来,急打方向盘,汽车朝右侧猛冲过去,撞在路边的一棵大树上。
幸好我系了安全带,但也被勒得胸前疼痛,驾驶室方向盘的气囊可能出了故障,并没有弹出,姜哥的安全带也断了。他被撞得鼻孔流血,方向盘:“没问题,上车。”
我连忙用眼神阻止:“真不好意思,我们的车快没油了,要是送你们回家,我们可能回程都不够。”
那男人收起笑容:“你们的油箱是满的。”
我心里一跳,姜哥惊讶地问:“你怎么知道”
男人说:“帮帮忙吧。”
我说:“不行,我们帮不了你,再见。”又对姜哥说:“快掉头吧。”
那男人面无表情地看着姜哥:“就算不愿意帮忙,你不也得继续走这条路吗为什么不顺便捎上我们咱们去的都是同一个地方。”
我笑了:“谁说我们一定要走这条路你又凭什么说我们要去的地方就是你家没听见我说正要掉头往回开呢。”
男人摇了摇头:“这条路不让掉头。”
姜哥也失笑:“这条路连个路灯都没有,也没信号灯,怎么不能掉头难道还有交警在这里吗算了算了,上车吧,我这人就是心眼好,先把你们送到地方再说。”
我连使眼色,姜哥反倒不高兴了:“老弟,你这人真不讲究。与人方便自己方便,别这么自私好不好又不让你开车,你闭眼睛打个盹,半个多小时就开回来啦。”
没等我说话,那一男一女已经拉开左右车门,坐了进去。
车继续向前行驶,因为有了之前鬼摆渡的那件事,我对这一男一女特别警觉,伸手把后视镜的角度调了调,刚好能让我看到坐在后面那两人的各半边脸。那女的不知道是劳累还是什么,一语不发。姜哥是个健谈的人,总侧头和那两人攀谈。
姜哥问:“老弟,你住的时候叫什么名字啊”
男人回答:“天门关。”
姜哥问:“这名字真霸气,村还是县,归沈阳管还是归康平”
男人回答:“都不归。”
姜哥问:“都不归那总得归哪个市吧。”
男人没说话。姜哥继续问:“二位这是去哪了,这么晚才回来”
男人说:“医院。”
姜哥问:“去医院看病人”
男人摇了摇头:“不是,住院的是我们俩。”
姜哥问:“啥病啊俩人一起住院。”
男人说:“出车祸了。”
姜哥一愣:“被车撞了没事吧。”
男人点点头:“已经结束了。”
姜哥还要问什么,旁边的女人把头低下,肩膀一起一伏,好像在哭泣。男人轻轻搂住她的肩膀,低声劝着。我看了看姜哥,他可能还要继续聊天,就向他使了个眼色。等男人劝完,我开口说:“我知道你们要去的地方。”
男人半天没说话,后来说:“这位司机大哥肯定知道,但你怎么也知道”
我失笑:“我怎么就不能知道呢”
男人说:“你和他不一样。”
我问:“有什么区别”
男人说:“他是被儿子给害的,你又不是。”
我心里一紧:“他儿子是谁你认识”
男人说:“不认识,但就在车里,谁都能看得见。”
说到这里,我明白了,他所指的儿子八成就是摆在这车里的地童古曼。姜哥插嘴问:“我儿子怎么害我了他今年才上小学六年级,特别听话,现在早就在家里睡觉呢,怎么可能在这车里,又怎么可能害我”
男人笑着摇摇头,没说什么。过了约莫十几分钟,前面出现亮光,似乎是个有灯的窗户,汽车驶近的时候才看清,是个收费站。姜哥把汽车驶进收费窗口,窗口坐着一个中年女人,面无表情地伸出手。
姜哥问:“多少钱啊”
中年女人反问:“多少钱你自己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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