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界河的另一边,自然便是灵罗大陆中域的边缘地域。
中域,地大物博、应有尽有,并且占地面积比中域也要大上百倍不止,是一个强者云集的地方。
所以说,这里,才是大陆所有罗修者向往的地方!
在中域离界河差不多两千公里处,有一片占地辽阔的山地,这里几乎全是高达千丈的巨山,一头连接着那一头,一望无际,只能隐约瞧见无尽的轮廓,因此,这里被称为无际山脉。
在无际山脉其中一处叫做加廷山的山地,有一个小村庄,名为加廷村,这里,生活着一群与世无争的农民。
此刻,正是夕阳西下时分,所以这个看似贫苦的加廷村也升起了几道寥寥炊烟,在夕阳红光的映照下,这些从房顶冒出的炊烟便显得几分暇红,很是唯美,如一副画描绘出了朴素农民们简单的生活。
“海龙,别玩了!快去叫你父亲回来吃饭。”被一群绿树所围绕包裹的一栋炊烟寥寥的木屋众,突然传出一道中年妇女的声音。
“好了啦,我马上就去!”随后,在木屋门口的木梯上,传来一道少年半熟不熟的声音,听这个声音,像是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儿。
就如一只机灵的小老鼠,一个有着一头乌黑长发的男孩从木梯下钻了出来,然后顺着木屋门口连接外面的羊肠小道跑去。
“哼!这么帅的我,既然也会去干叫人吃饭这种苦事。”男孩边跑,口中边嘀咕抱怨道。
顺着这条通往树林外面的小土路奔跑,不大一会儿,这个男孩边来到了一片苗而不秀的庄稼地边上,对着地里一个正在挥舞着锄头的中年壮汉喊道:“父亲,母亲叫你回去吃饭了!”对着那中年壮汉高声呼喊了一句,旋即男孩儿又转身顺着原路跑去,似乎丝毫不安愿意多做停留。
然而,就在他刚一跑出后,却又是突然一个急停停了下来,“那是什么?难道是美貌的女神来找我了?”望着头顶上空那突兀冒出的一条黑线,男孩口中自恋的喃喃道,但下一刻,他却是悚然一惊,因为这条黑线中突然掉下了两个抱在一起的人。
“天啊!真的是女神来了!”惊呼一声,随后男孩又转头向后呼道:“父亲,你快来看啊!有女神来找我了!哈哈。”
话说这男孩也不他妈害臊。
“海龙,发生什么事了?这么大呼小叫的?”正在此时,步伐矫健的中年壮汉也扛着锄头走了上来,待他发现空中掉下两个人后便急忙丢掉手中锄头,然后浑身灵气升腾,飞向了虚空,接住了掉下来的两人,如兔起鹤落般迅速、连贯。
一落到地上,中年人便急忙对着站在一边脸色疑惑的海龙说道:“海龙,他们受了重伤,你帮我拿锄头,我先回去!”口中急忙的说着,下一刻,中年人又是浑身灵气一震,转而便低空飞向了小道另一头的木屋。
“原来不是女神,是两个死人,我郁闷!怎么会这样?难道这么帅的我真的没有女神来找我吗?”自恋的摸了摸自己令人不敢恭维的脸,旋即海龙撇着嘴巴捡起了先前中年人先前丢在地上的锄头慢慢跑向家中。
..
几分钟后。
“海龙,这个男的受了重伤,现在只剩下一口气了,你快去请村长来!快点!”木屋内,传来中年男人急促的声音,在他满是淳朴的脸上,能看到由衷的担忧之色。
“呃…”脸色委屈的应了一句,进而海龙便转身出了木屋。
“干嘛要这么帅的我去干请人这种事啊?而且还是为了那个男的,哼!活该被人打断一条手臂!哼哼。”边跑,海龙口中边不满的嘀咕着,随后又是一脸猪哥像,猥琐喃道:“其实那个女孩子也蛮漂亮的呢,大帅哥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女孩子。”说到这,海龙脸又是突然一马,一脸郁闷的喃道:“可惜啊,看她的年龄比我大多了,我海龙可不喜欢姐弟恋。”
……
半个时辰后,中年人的小木屋内已经围满了人。
“潘常将,你是在什么地方发现他们的?”突然,一道苍老的声音在木屋中响起。
随后又只听被称为潘常将的中年人沉厚的声音响起:“洛特村长,是海龙在村外发现的,当时发现他们时他们已经人事不省,不过这女孩还好点,只是昏迷了过去,而这个小伙子则是受了很重的伤啊,全身筋脉断裂不说,而且失血过多,恐怕是终身不能醒来了。”
稍后,只听洛特村上叹声道:“唉——!是啊,这个小伙子定是与人斗殴才会落得这般下场,常将,你应该知道我们加廷村的规矩吧?加廷村历来都是与世无争、不问世事,像这种整天只知打打杀杀的年轻人你可得要小心了。”洛特村长话中有意,可谓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对着潘常将说了一声后便将手按在了那个昏迷过去的女子小腹上,随后只见蒙蒙绿光忽然从他手中升腾,然后化为一丝丝能量涌进了女子的体内。
少顷,洛特村长收回双手,神色也显得疲惫了几分,对着潘常将说道:“好了,我为她注入了一点神木灵气,最多明天早上她就会醒来。”说完,慈祥的洛特村长便带着几名跟随着他一同而来的中年出了这间木屋。
待洛特村长一行人离去后,一时间,这个木屋中变得安静了下来。
“常将,万一他们是坏人怎么办?”一旁,脸色略显不安的中年妇女突然向潘常将说道。虽然此妇女模样算不上是美貌,但她脸上却是有着一种令人产生好感的笑容。
“你放心吧,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坏人?就算是,也只能算是我潘常将倒霉了。”望着脸色担忧的中年妇女,潘常将轻声说道,顿了顿,随后又继续说道:“好了,熙儿不必担心,这么多年了,我们一家不是平平安安的么?今晚你就在这里照顾这个小姑娘吧,我和海龙就在隔壁,一有什么情况你就叫我们。”说着,潘常将凑过去在熙儿肩上拍了拍便转身出了木屋。
第二天,一大早,天边刚泛起鱼肚白。
“呜!好痛,这…这是在哪?”女子还闭着眼,口中便虚弱的喃了起来。
闻声,一旁用手撑着下吧正在打鼾的熙儿如触电般一震,旋即起身凑近床榻边,“小姑娘,你醒了?”
“水,我要水。”女子半睁眼,干燥的嘴唇轻启,虚弱的道。
“好好!我马上去给你端水。”说着,熙儿将手伸向一旁的柜子上取来了一壶清水。
一接过熙儿递来的水壶,女子便如饥似渴的狂灌了起来。
少顷,待哪壶满满的清水被喝光。
“呼~~!爽啊!”女子拿下水壶,将其放到一旁柜子上,爽快的呼道,但下一刻,她身体又是一颤,脸色顿时变得焦急起来,“朱暇?朱暇呢?”
“熙儿,那个小姑娘醒了吗?”正在此时,房门突然被推开,同时也射进了刺眼的阳光,刺的李饴急忙闭上了双眼。
待她双眼再次睁开时,发现面前站了一个中年壮汉,虎背熊腰,身高起码在两米左右,一头黑色的寸发配上他那憨厚的模样到也是显得老实巴交,不像是坏人。
急忙起身从床榻上下来,李饴一副害怕的模样,对着潘常将口中呼道:“你们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朱暇呢?”
亲和一笑,潘常将对着李饴亲切说道:“小姑娘,别害怕,我们没有恶意的,这里叫加廷村。哦对了,你口中的朱暇就是你身旁这个小伙子吧?”说着,潘常将伸手指了指躺在床榻另一边的朱暇。
见潘常将这幅老实的模样,李饴心中那对陌生人的惧意也消减了几分,进而顺着潘常将手指的方向望去,下一刻,她眼眶顿时就变得湿润了起来。
只见朱暇浑身都缠着白色的绷带,而在右臂断裂处还有着一大片血红,模样,就如一个木乃伊。
“大…大叔,朱暇…他…他怎么了?他什么时候醒来?”李饴眼含泪水,对着潘常将哽咽着问道。这一刻,她也想起了她俩在掉入空间裂缝那一刻所发生的事,想起那一刻的朱暇,看着这一刻的朱暇,她的心,突然莫名的抽搐起来,呼吸也变得急促。
潘常将和一旁的熙儿见李饴这幅模样后脸色顿时也变得寥落起来,随后只见熙儿走过去拍了拍李饴的肩膀,对她安慰道:“小姑娘,你节哀顺变吧,他虽然不会死,但他全身的筋脉已经断裂,并且手臂断掉后也没及时止血,所以…所以他现在和死人无异,可…可以说是活死人吧。”说到最后,熙儿声音也变得哽咽了起来。
猛然扑进熙儿怀中,李饴放声大哭了起来,“不!不会的!朱暇那么强,他不会成为活死人的!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
熙儿和一旁脸色寥落的潘常将对视一眼,彼此都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深深的无奈。
“小姑娘,你们是遭到了坏人的暗算吗?他怎么会伤的这么严重?”潘常将突然开口向李饴问道。
李饴仍是扑在熙儿怀中大哭,对潘常将的话闻所未闻。
这时熙儿突然转头狠狠的瞪了潘常将一眼,似乎是在抱怨他话多。
见熙儿的目光,潘常将也意识到自己不该在这种时候说这些话,进而神色歉然的退出了房中。
安慰人这些事,他一个大老爷们儿可做不好。
先是大哭了差不多半个时辰,然后是低声的抽泣,再然后是无声的流泪,足足哭了差不多一个时辰,此刻,李饴的哭声才歇止,面无人色的躺在熙儿怀中,泪水早已干涸。
在这一刻,她突然感觉自己很无助,同时,她也知道了,自己是爱朱暇的。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熙儿就如一个慈祥的母亲,抚摸着李饴的额头轻轻问道。
“李饴。”
“李饴姑娘,朱暇是你男朋友么?”
“是…是的。”李饴心中突然泛起一种别样的感觉,扭捏答道。
少顷,熙儿突然脸色一正,对李饴说道:“李饴,朱暇如今这副模样,活着也是让他受苦,我想他也不愿这么痛苦的活着吧?所以,我看你还是找个地方将他厚葬了吧,而且你今后如果没有去处的话,就住在我们家吧。”
一听熙儿这么说,李饴娇躯浑然一震,当即从熙儿怀中挣脱,“不!我死也不会埋了朱暇,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我一定会守护在他身边的!求求你,我求求你别埋葬他!我求求你了!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说着,李饴突然向熙儿跪了下来,那已经流不出泪的双眼也变得通红。
“唉——!世上怎会有你这般痴情的女子?也罢也罢,我等会儿就去向孩子他父亲商量一下吧,你先前起来,有什么事好好说就是,不埋就不埋咯,用不着这般。”说着,熙儿轻轻的将李饴从地上扶了起来。
“好孩子,你先睡睡吧,先前哭了那么久,伤心了那么久,一定很累了,你放心,既然你说不埋那就不会埋,听话,睡一觉吧。”轻轻拍着李饴的背,熙儿如一个母亲哄孩子睡觉一般。
“嗯,你要保证,一定不要埋了他,不然…不然我就跟他一起死!”李饴脸色突然变得坚定起来,说道,旋即便倒向了床上,将玉手轻轻搭在朱暇胸膛,转眼间便进入梦乡。
“呵呵,真是一个傻孩子。”摇了摇头,旋即熙儿便出了木屋。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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