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泰把抽奖选项用手指拨到一边,又将系统任务调出来仔细研究了一遍。
本部电影的任务有两项,一、成为“好梦一曰游”工作室员工;
二、帮助5个人完成一曰梦想。
第二项任务从罗泰完成第一项任务之后,就一直显示进行中,罗泰最头疼的也就是“正在进行中”这五个字了。
如果没有这五个字,那么说明罗泰还没有摸到正确的任务,罗泰可以不断地去帮助别人圆梦,一直找到符合任务要求的人为止,可是现在显示任务进行中,让罗泰搞不清楚他这一个多月来,到底帮助的哪个人可以算到任务中,到底哪些人又不被任务认可呢?
通过钱康早上的这番话,罗泰隐隐感觉到,是不是真正有意义的梦想被实现之后,才会被系统认可,而那些乱七八糟不着边际的梦想,即使帮助客人实现了之后,也可能是白费力气。
至于这个结论是否正确,罗泰也没有把握。
刚刚罗泰准备让钱康帮他分析一下,看看他一个半月以来,实现客人哪些有意义的梦想,究竟做了哪些毫无意义的工作。可惜当时梁子跟姚远一起跟着起哄,钱康吓得把罗泰真心实意的请教当成了责难,居然不顾领导威望的鼠窜而去,让罗泰现在连个帮忙分析的人都没有。
唉,靠谁也不如靠自己,还是一个人一个人的好好分析一下吧。
罗泰从抽屉里拿出客人登记册,开始研究从他进入圆梦办以来,经他手参与过的圆梦过程。
“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更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她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为什么百依百顺?为什么见了我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为什么呀?我琢磨着,这受气啊,肯定是一特过瘾的事!”
一名长得十分富态的中年男子坐在一张竹椅上,手里晃动着一把折扇,正摇头晃脑的向周北雁描述着他的梦想。
这是周北雁接到的一宗活儿,这个话儿,其实他们上个月就接到了,一直在找机会,看怎么样比较合适的圆了这梦。
这中年男子名叫张富贵,正经八百的首都普通小市民,他之所以找到圆梦办,就是想品尝一下受人欺压的滋味。
这可不是说张富贵有什么受虐倾向,而是因为他妻子的缘故。
这张富贵的老婆,就是一典型的中国家庭妇女,脑子里有着中国妇女根深蒂固的封建思想,在家里一向秉承着男人就是天的生活理念,不仅家务活全包,而且向来对张富贵百依百顺,张富贵每天除了上班,就是在家里当皇帝,结果把张富贵宠得对他老婆那是张口就骂,抬手就打,搞得他私心里一直认为受气才是这个世界上最享受的事情。
当时听张富贵叙述的时候,周北雁都有想冲上去抽他的冲动,这都什么人啊?有个这么疼他爱他的老婆不知道珍惜不说,还感觉他老婆每天享了多少福似的。
周北雁有心好好治一治张富贵,于是发话诱导:“我觉得吧,要想知道梨子的滋味,就得亲口尝一尝。”
“那你们就看着安排吧,千万别手软!”张富贵一脸的期待。
周北雁咬了咬嘴唇,继续诱导:“我不知道我理解得对不对啊,是不是一点好脸儿都不给你,张嘴就挨呲儿,重活累活都让你干了,还不拿你当人,给一大嘴巴都算是轻的。”
“对对,就这意思!”
张富贵中了埋伏,还一脸中奖的喜悦,显然被周北雁给忽悠瘸了。
“行,您等通知吧!”当时周北雁如此的说道。
经过梁子的设计,这个计划现在终于可以实施了。姚远坐在梁子对面,一脸迷惑地问道:“梁子,你给分析分析,这张富贵是不是被猪肉绦虫钻到脑子里了?怎么还有上赶着找气受的人呀?”
梁子头也不抬。
“管他呢,让咱们伺候他,我肯定觉得委屈,可要是让他伺候咱们,那我还巴不得他迷上这种感觉,天天跑咱这儿找气儿受呢。”
罗泰在旁边插嘴:“梁哥,钱总病了,现在躺在医院输液呢,这事咱们是不是问问他的意见?我怎么感觉帮这张富贵圆梦,不符合钱总前几天开会的精神啊。”
姚远在旁边一乐:“小罗,咱们这是帮着张富贵更深刻地体会社会主义的优越姓,怎么就跟老钱的会议精神相违背了。”
在梁子的设计下,张富贵的角色被定义成为一名因欠租无力偿还,不得不到地主家以身抵债的佃户,这样的人物说起来也算是旧社会生活在最底层的穷苦百姓了。
梁子扮演的管家领着张富贵来到布置好的一所大宅院门外,示意他在外面等着,自己一挑门帘走了进去。
向着分别扮演地主与地主婆的姚远和周北雁请安鞠躬,梁子禀告道:“回老爷太太,张佃户家的租子还是没收齐啊!”
姚远装扮的地主尖声细气地回话:“那不成啊,得按合同办哪,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
梁子一哈腰:“是啊,猪,他们家昨儿自个儿给吃了,大丫头前儿也走了西口了。”
姚远把眉毛一挑:“那二丫头呢?”
梁子用力在**上拍了一巴掌,气急败坏地说道:“让李地主他们家先一步抢走了,现在是就剩张佃户本人了。”
姚远不依不饶地一脸刻薄:“那孩儿他娘哪?”
梁子终于急了,低声说道:“别**入戏太深了,你哪儿那么多废话啊,东打听西打听的。快,赶紧带人。”
装扮成佃户张富贵自个一掀门帘走了进来,雄纠纠气昂昂一脸英雄就义相地说道:“我就是张富贵!”
装扮的好似老妖婆一般的周北雁,看到张富贵气就不打一处来,把画出来的倒八字眉向上一挑,恶语恶声地吩咐:“小罗啊,既然张先生来了,就让咱家的骡子呀马啊那些个大牲口都歇了吧!”
周北雁的话,好玄让门口站着身份是地主家里恶奴的罗泰笑出声来,强忍着笑意,罗泰迈步进门,一把揪住张富贵就往门外拽去。
周北雁还觉着不解气,又高声对着罗泰的背影吩咐:“小罗回来,去,带张先生换身衣裳,这哪象干活的样儿啊!”
梁子在旁边一哈腰:“好咧您的,事情交给我们,您先歇着,歇着。”
把张富贵带到磨房,让张富贵顶替了驴子的工作,罗泰跟梁子两人蹲到磨房门口,一边监视着张富贵干活,一边在那闲聊天。
“唉,我说梁哥,你看这张富贵能坚持多长时间?我估摸着再有两个小时,他肯定就受不了了。”
梁子掏出一根烟来,放到鼻子底下闻了闻,惬意地说道:“管他呢,咱就管帮他圆梦,至于他想啥时候结束,咱就管不着了。”
罗泰伸脖子看了看正在拉磨的张富贵,这现场看着可比当初在电影里看到的震撼多了,沉重的石磨将张富贵累得满头大汗不说,舌头都快吐出来了。
“梁哥,你说这人还真是千奇百怪,什么样的梦想都有人惦记,这张富贵也是作的,怪不得老话说的,不作死就不会死呢。”
梁子嘿嘿一笑,把烟又装回烟盒里,对罗泰说道:“小罗,你在这儿盯会儿,我去找个地抽一口。”
罗泰笑着拉了梁子一把:“别呀,梁哥,你走了我一人多没意思,你再陪我聊会呗。我问你一句,你的梦想是什么?”
梁子被罗泰的话问得一脸憧憬:“我呀?小时候我就特羡慕电影里那些武林高手,就想着如果有一天,从深山里出来一名苦修了几十年的隐士高人,哭着喊着要收我为徒,那滋味......兹兹,没治了。”
罗泰一乐:“要不我也想办法帮梁哥你圆一次梦?”
罗泰的话刚一出口,突然手腕上手表一阵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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