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青,你也败在这杜少甫的手中,一招败的?”一个二十岁模样的青年望着身边另外一个青年问道。
“回少郡主,就是那杜少甫,传言他十年痴呆犯傻,但没想到实力会如此强悍。”
青年很是恭敬,面色颇为有些发白,若是杜少甫此时看到此人,一定能够认出,此人正是前些天在杜家被自己揍了的那个帝国骑士,也是杜浩的表哥。
“说了,出门在外别叫我少郡主,我只是你们的队长而已。”青年淡淡一笑,修长的身形配合着那颇为俊朗的脸庞,让人看着极为舒服。
“是,队长,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梁青躬身点头,眼中满是对这青年的敬畏。
“叶家不愿意合作,犴家的图谋可是很深啊,白家的那丫头倒是不错,比起叶子衿来都不差了,只可惜那夺玫瑰有刺,需要花点时间慢慢来,为了早点得到所要,看样子也只好是找秦家了。”
青年望着人群中的秦小露,目光中却是抹过些许秽笑,轻道:“秦家的这女人也算不错了,至少有些小聪明,只要到时候得到所要,不管是叶家的那女人还是秦家的那女人,到时候还能够逃到哪里去。”
“这一次有队长亲自出马,定然手到擒来,只可惜叶家不识抬举,杜家也不识抬举。”
梁青脸庞阴沉,他本来去杜家是有着任务在身,若是能够完成任务,在少郡主的面前一定会更加得到器重。只可惜在那杜少甫的面前却栽了跟头,他把事情和他姑父提了一下,就立刻被否决了,若是他当初能够收拾了那杜少甫,或许结果就不一样了。
“我们走吧,有些事情也需要准备了。”
青年微微一笑,将长袍后的袍帽盖在头上,不留痕迹离开了人群,身后数人一直静静尾随在后。…………
杜家后山的山谷中,杜少甫将身前两个乾坤袋内的物品尽数倒在了地上,眉头皱了皱,神色明显是有些失望,检查了一番之后,轻声说道:“这两个家伙的乾坤袋内竟然没有什么值钱的。”
“你小子上辈子到底是做什么的,风过要留痕,雁过要拔毛,两个先天境的小家伙身上的乾坤袋都不放过,这要是传了出去,我的脸都要被你丢尽了。”甄清醇虚幻的身影瞪着杜少甫,他现在对于这家伙只剩下了无语,简直就是一个强盗转世。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你让我买的药材可不是一般的贵,要不是上次在蛮兽山脉内有所收获,我根本就买不起,现在不想想办法,下次你再让我买什么,我就只能够去抢了。”
杜少甫白了甄清醇一眼,自己一直都是在动老本,自然是要想办法弄点收入才行,只是这白天明和秦小露两人身上的乾坤袋和当初蛮兽山脉内的瘦虎还有那女人相比的话要差太多了,不过好歹这两个乾坤袋倒是还值点钱。
“你爱买不买,是你修炼又不是我修炼。”
甄清醇白着杜少甫,心中暗暗决定,一旦等他恢复了,一定要离这小子越远越好,免得这混蛋到时候出去败了他的名声。
杜少甫熟练的将两个乾坤袋重新收进了怀中,微笑着对甄清醇说道:“我变强了,你才能够早点恢复,别搞的都像是为了我一样,何况你现在是我大哥,你有着照顾我,呵护我的义务,你是要违背誓言么?”
“把灵药都拿出来,今天正式教你炼药。”
甄清醇再不想跟杜少甫废话,一句话也不想再多跟这变态小子多说,免得自己又受憋屈。
“都准备好了。”
杜少甫笑嘻嘻的掏出了乾坤袋内早就准备好了的药材,顿时变得兴奋了起来,目光期待的望着甄清醇,弱弱的问道:“清醇哥,你什么时候教我符阵,还有炼器你熟不熟,我还想尝试一下炼器。”
“贪多嚼不烂,你还要修炼武道,别到时候弄的样样都通,但一样也不精,不知道多少风华绝代之辈,就是心高气傲,想要所有都涉猎,可到了最后一事无成,一样不精,反而是害了自己。”甄清醇正色对杜少甫说道。
杜少甫闻言,也正色了起来,道:“我明白,我会心中有数的。”
“嗯,知道就好,若是你在炼药上过关,我自然会教你符阵,能够从我身上学多少,一切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甄清醇说道。
“就怕你不够教。”杜少甫嘿嘿一笑。
“哼,别激我,你若是有本事学去,全部教你又如何。”
甄清醇白着杜少甫,撇嘴说道:“现在开始教你炼药的知识和炼药,你大哥我虽然是主攻符阵辅修炼药,但是在炼药上,不敢说达到了当世顶尖的地步,但也不是一般的药符师所能够相比的,炼药最重要的是便是灵炉符鼎和精神力的控制,对于药材的习性和药理了解也是同样重要,两者缺一不可………………”
山谷中,一道虚幻的身影和紫袍身影盘膝而坐,杜少甫全神贯注的听着甄清醇的讲解,时而点头,时而发问,一个传授,一个悉心听教,时间也徐徐而过。
不远处,夜猫般大小的王鳞妖虎懒洋洋的趴在岩石上,偶尔睁开那惺惺双眼望着山谷内的两人,随即又继续睡着懒觉。
蒙蒙的细雨,洒在湖面,溅起微微的涟漪,这是一个淡烟疏雨的黄昏。
湖边凉亭之中,一个少女衣衫飘动,清丽秀雅,容色极美,约莫十八九岁年纪,穿了一身淡紫色的衣衫,在凉亭内这么一站,伴随着淡烟疏雨,却是仿若凌波仙子,令人心神荡漾。
“妹妹,你一定要替我报仇啊,那杜少甫欺人太甚,太不将我放在眼中了。”少女的身后,白天明面色苍白,一脸委屈的对少女说道。
白彩衣回头,一双清澈的眼睛凝视着白天明,唇角弧度微微一叹,道:“大哥,你难道还看不出来么,你只是被秦小露利用了,秦小露的心却在犴龙的身上,那种女人不适合你,有本事你追求叶子衿去,若是你能够入她的眼,我白家现在就会不用这么被动了。”
白天明脸庞青红不定,望着白彩衣,不甘道:“妹妹,难道我们就这么放过那杜少甫不成,若是传了出去我白家吃亏了也不为所动,别人还以为我白家怕了杜家不成,对我白家名声也不利啊。”
“有人就希望我们这么做,希望我们出头。”
白彩衣清澈双眸望着淡烟疏雨的湖面,朱唇微张,轻声道:“最后的赢家才能够说明一切,一时的输赢又有什么关系。”
“妹妹,你是故意看小露不舒服才不出手的是吧,我找爹去。”白天明见自己的妹妹不为所动,长袖一甩,不甘而去。
“哎……”
白彩衣微微轻叹了一声,继续望着淡烟疏雨泛起的湖面涟漪,片刻之后,喃喃轻道:“杜家杜少甫,十年是故意隐忍,还是被杜家雪藏,又或者是最近发生了什么变化呢,不知道比起真正的犴龙又如何?看样子这一次的较量会有些热闹了。”……
细雨蒙蒙,入夜一片漆黑,淅淅沥沥的雨声打着房顶,如同在这黑夜谱写一曲长歌。
“犴家犴龙,白家白彩衣,这两个家伙隐藏的不浅啊。”
庭院长廊,一道曼妙倩影斜靠,长裙下勾勒出少女独有的青涩弧线,却已是隐隐间成形,弧度曼妙动人,透着一股青春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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