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也在那声音落下的刹那,九十九重台阶剧烈震颤,尔后急剧缩小。
萧齐天变色,蓦地一阵眩晕。
画面一转,萧齐天已经回到现实当中,手中多了一个九重天梯,非常精致,恍若与他血脉相连。
而他也知道了九重天梯的名字,通天梯。
至于通天梯的等级萧齐天倒是不知,只知道以他现在的实力,连通天梯的半点威力都发挥不出来。
徒然,一阵剧痛传来,萧齐天往身上一看,刹那间面色剧变。
他的身体,到处龟裂,恍如蛛网一般遍布,一道道鲜血从那裂缝处溢出,触目惊心。所受之伤真的很严重,已然到了崩溃的边缘。
难道......
萧齐天想到了很多,面色变得难看起来。
他在那幻境中所经历的一切真实与否他不知道,但倘若他在里面死亡,估计他在现实也就一命呜呼了。
这叫萧齐天面色怎能不难堪?
他看着眼前的通道,突然想骂娘:你大爷的!这什么鬼地方,有那么操蛋吗?
然而,首要的还是先把他的伤势调理过来再说。
萧齐天手中突然出现一件件疗伤灵物,养元丹、还有自邋遢老头那里而来的灵酒突然不要钱似的往嘴里送,尔后盘膝而坐,运转玄功心法。
他的伤势真的太严重的,这一坐就是两天两夜,才恢复过来。
“呼!”
萧齐天轻出了口气,放松下来。尔后看着眼前的通道,眉头再次皱起。
这条通道也不知是什么,通往哪里?
他往身后一看,却见身后早已一片迷糊,没了来时的路。
看来,他只能继续往前走了。
萧齐天无奈,收敛心神,再次往前走,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
实际上,之前他所经历的幻境虽然危机重重,但还是有好处的,闯过去似乎有奖励,而且还不错。
就如他怀里的通天梯,就是一件不错的法宝,至少都是法器级别。
但萧齐天真不想再入那种幻境,变故太多。奖励虽好,但也要有命来享受。
只是这世上,好多东西根本不由人的意愿转移。轮回道,十步一轮回,也不是说说而已。
不到片刻间,萧齐天再次迷失了。
这一次,萧齐天直接穿越成了一个王爷,一个假冒的王爷,一个在前线带兵打仗的王爷。
他始一出现,便坐在一个名为渭城的边疆要塞之中,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便闻得马蹄声响,四个将领一般模样的人冲了进来,其中一人跪在他面前,道:“属下失了荆门,请千岁责罚。“
萧齐天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简直头大如斗。
直到现在,他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又怎知如何接话?
他的沉默,让那将领心惊。
另一位降临揣摩他意,还以为他不想宽恕那人呢,立马迎合道:“千岁,刘将军贪功冒进,致使关中群龙无首,才给了敌人可乘之机,该当重罚,我建议重打两百军杖,以儆效尤。”
此言一出,其他将领皆面色大变。
那位跪在地上的将领则突然面如死灰,绝望之色溢于言表。两百军仗下去,他绝无幸免的可能。
萧齐天一惊。
实际上,他并不知道两百军仗是什么概念,然而只看众人的反应,也能猜到这是一个很重的军罚。但他本来就是个假王爷,与那将领无冤无仇,怎么可能把后者推到绝路?
当下赶紧道:“且慢!谁都有过失的时候,刘将军也是想为了我方立功,这才中了敌人的诡计,情有可原。这样吧,下一次刘将军小心点,争取战场杀敌,将功赎罪。”
“是!谢千岁不罚之恩。”那将领大喜道。
王立碰了一鼻子灰,甚是无趣。其他官将则松了口气,忖道:“没想到这千岁还挺仁义的。”
萧齐天点头,心中则在揣摩该如何脱身。
这一次穿越,萧齐天可没有什么实力,甚至连自己是谁都不清楚。
他自己原本只是个乡野之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因长得很像一个人,而那个人突然死了,还有一个王爷身份,然后他就变成了现在的假王爷。
至于生命带兵打仗,他是半点不会的。甚至,在这兵荒马乱的世界,他称得上手无缚鸡之力。
突地,马蹄声急,门外冲进一名军士,跌跌撞撞,神色惊慌,大叫道:“大事不好。”
很多人认得此人乃城外探子首领,皆是一愣。
“何事惊慌?”一员大将沉声问道。那人吞了口唾沫,喘着气道:“据我方探子可靠消息,蛮夷大军已越过两界山,向我们围拢而来。”
“什么?”一员大将猛地站起,大惊道:“怎么回事?难道延平关失守了?”
“凌志投敌,敌人兵不血刃拿下延平关。”那探子头领苦涩道。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凌志这个畜生,我大燕国待他不薄,他焉能做出投敌之事?”有将领怒道。
“军情是否有误?”有将领有点不信。
“军机大事,谁敢拿着个撒谎,那可是杀头的罪名。”
“也是,延平关一陷,蛮夷大军必定水陆并进,直抵我军要塞,若不及早提防,要塞有个闪失,尔后蛮夷大军,必定直取关中。”
“关中一破,我大炎国,危矣!”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变了颜色。
“千岁,你向来足智多谋,如今可如何是好?”有人像萧齐天问道,目带希冀。
这一问却把萧齐天问住了。
只看众人的脸色萧齐天便知道,这前线战事已到了非常危急的时候,事关一国生死存亡。然而他本就是个假王爷,连书都没读过,又如何懂得这军中要事?
甚至,他的脑海中早已一片空白,失魂落魄,内心喃喃道:“死了!要死了!蛮夷大军就要打来了,怎么办?我该怎么脱身?”
没人不怕死。身处这乱世,如萧齐天这种乡野之民,对于战争,对于死亡,都有一种天然的恐惧。
因为他们没有武力,一上战场便是炮灰。
他的沉默在众将眼里却是沉吟,颇有些犹豫不决。有人提议:“千岁,不如咱们上城楼看一下形势?”
此言一出,得到所有人的赞同。
萧齐天也不好多说,现在也没有脱身的好时机,只得由众将陪着,步上城楼。
正北方,映入眼帘的赫然是一个个帐篷,旗帜飘飘,遮天蔽日。蛮夷大军漫山遍野,气势如虹,排兵布阵,呐喊声恍若晴天霹雳,震动苍天。
正南方,大江之上,一艘艘战舰浩浩荡荡,与大炎水师遥遥相对。
城头处烈火炎炎,煮着几十口滚烫的油锅,散发着阵阵恶臭。巨石滚木,堆积若山。城楼处,一个个将士坚守岗位,每个人的脸上却布满阴云。
忽而,金鼓雷动,蛮夷大军发一声喊,仿佛晴天霹雳。
他们进攻了。
水面上,一艘艘战舰顺流而下,向大炎水师冲击,火炮轰鸣,箭若飞蝗。
地面上,鼓声大震,蛮夷大军踏着震天动地的步伐,举着挡箭牌,配以巨弩,登城梯,向城楼冲击。
大炎军队还以颜色,弩射大石,巨声震耳。滚油泼撒,火箭如雷。
这一场厮杀持续了足足一个时辰,直杀得日月无关。
水面上,硝烟四起,一艘艘破碎的战舰沉没,一具具敌我双方的尸体漂浮,鲜血染红了长江。
陆地上,城楼上下,早已尸体成山。
萧齐天看得这里早已虚脱,腿脚发软,嘴里发苦,肠胃翻涌,阵阵恶心之感传来。
这就是战争啊!
好一个无情的战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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