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了,那个男人,他长得如此高大,而且很有气质,他的做法像是一个江湖侠盗,他总是让人感觉如沐春风,他是我在民国认识的第一个异性朋友,也是唯一一个在民国爱上了我的人。巴茗
随着声音出现的,是一位长得高大的人,虎背熊腰,充满了男人的气质,他一眼看到了我,我也看到了他。
我们同时犹豫了半晌,然后那个男人笑了,对着巴茗说道:“小姐,还记得昨天晚上在下请你喝的茶水么?”
巴茗点头。
没错,这个男人就是请巴茗喝茶的那个男人,还把茶叶煮干了,很明显他不会品茶,却做出了一份高人的样子,在那儿慢悠悠地喝茶水。
巴茗昨天晚上被这个男人叫道了南城的北门城墙下去喝茶,然后南城的北门就发动了战争,革命党人与袁世凯的北洋政府发动了大规模的军事对抗,但姜还是老的辣,袁世凯的北洋政府毕竟在这里称王称霸了很多年,革命党人没有攻破城楼。
巴茗突然有了一个很不好的预感。
难道,这个男人,就是混进了南城的革命党人的奸细?那可不行,不能让这个男人为了救援自己,坏了革命党人的大事,也不能为了救援自己,毁了这个男人。
这个男人,巴茗甚至连名字都不知道,但是巴茗却感觉到了一丝一丝地温暖,在这异国他乡,也只有这一点儿温存,才让巴茗不至于崩溃。
这个男人,昨天晚上其实是告诉了巴茗他的名字的,但是巴茗知道,那不是这个男人的本名,因为如果真是革命党人,告诉了巴茗本名,就很有可能被巴茗暴露。
“你真实的名字叫什么?”巴茗轻声问冲过来把几位士兵打开的男人。这个男人维维笑了,然后小声说:“女人,你也不是我看到的那样愚蠢嘛,记住,我真实的名字叫做,铁马成。”
“铁马成?”巴茗突然想到了那一位冒失的将军铁马文?难道两者之间有些不同于常的关系,不过巴茗马上就否认了,怎么可能?如果真的是这样?巴茗真的觉得世界都崩溃了。
两兄弟中有一个人在北洋政府做军人,有一个在革命党人中做领袖,然后两者注定了只能活下一个。
不过铁马成笑了:“你在想我可能与那位将军铁马文认识?别多想,我是他……大哥。他见了我,还得对我客客气气的,还有,我表面上的身份...”
“呀!这不是铁马成中将先生么?你怎么出现在了这里?”终于有士兵认出了他们的领袖,原来铁马成的一重身份是北洋政府的中将,比铁马文的军衔等级还高,这是巴茗始料未及的,真没想到,原来铁马成不是革命党人,而是北洋政府的人。
看着铁马成与巴茗认识的模样,这几个士兵心理开始打斗,这一次他们惹事儿了。
“你们几个?听说..。你们认为我的朋友是奸细?那么,你们把认为她是奸细的理由拿出来,如果你们拿不出来,回到军营后自己去军阀处认领军法,搅乱了普通老百姓的生活,强抢民女,还有,顶撞将军,这些罪名加起来,可能会被自己枪毙,祝愿你们好运。”铁马成看这几个士兵的时候,也是神色不善,居然敢喝骂自己的将军,而且连巴茗都敢枪,这人……真的叫做无聊透顶,让铁马成感到讨厌得很。
铁马文没有计较太多,北洋政府也有军法,这些士兵按照军法处置就行。
巴茗看着这些士兵颤颤巍巍地离开,然后铁马文拿出了一把青铜的匕首,小声对着巴茗说道:“我还是古董店的老板呢,你猜一猜,我这匕首是哪一个年代?哪个人用过的?〉”
巴茗看着匕首有些面熟,拿到手上揣摩,巴茗在现实世界有一个朋友,叫做粱越,他……有一把匕首,几乎与这个一模一样,只是粱越身上发生的故事有趣,一会儿再细细道来,而那把匕首,正是古代十大刺客中排名第一的荆轲刺杀秦王的匕首。
“荆轲刺杀秦王的那把?”巴茗乱说。结果铁马成睁大了眼睛:“你果然是一个才女,连古董都明白一二,哈哈,以后……这把匕首会是我的幸运符。”
“这可不是一把代表幸运的匕首,”巴茗想,因为在巴茗身边,发生过的,关于这把匕首的故事,代表这伤心。
那个故事是在巴茗还没有认识赫连琛前,她的闺蜜与一个异性朋友之间发生的故事,巴茗的闺蜜叫做欣影,巴茗的异性朋友,就是粱越,他们现在已经结婚,因为一把匕首缘故。
梁越站在哑舍门口,感到奇怪,他从小在此处长大,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一家古董店,不过名字倒是雅致。在走进哑舍时,梁越的心脏突然颤动了一下,好像哑舍中有什么东西在呼唤他,由远及近,呼唤声由模糊变得清晰。
哑舍中的摆设简朴大方,所有的布局都是古代的风格,古色古香,没有一点儿工业文明时代的产物置放其中。要不是知道自己是从繁华的街道穿行而来,梁越甚至会怀疑自己穿越了吧!
他最近在看流行的穿越小说。
奇怪的是,偌大的哑舍没有一个人影,静悄悄地带着诡异,桌上的檀香燃起飘渺的青烟,清淡的香气催人欲睡。梁越叫了几句有人吗?没人回应,便独自在一旁观赏百宝阁上的古物。
咦!?这是青花瓷盏,还有这是长信宫灯吗?还有那个是彩绘兵马俑?梁越虽然不懂古董,但这几件都是国宝级别的宝物,整天在电视上播放个不停,自然也都知道名字。
只是..梁越撇撇嘴,这些古董太新了吧,不知是哪里仿造的。电视台上那几件不是支离破碎的残件,就是老气横秋的旧物。想想也对,这种路边的古董店,怎么会有真正的国宝。
梁越在屋内转了一圈,在走到一个黑木漆盒面前时,心脏猛地跳动,刚才那股召唤,来自眼前的木盒,他想打开盒子看看是什么,又总觉得没经过店老板允许私碰别人的东西不好,于是把已经抬起来的手又悻悻的放了下去,可身后突兀响起一个男人清冷的声音:“你在干什么?”
猝不及防地,梁越被这个突然的声音惊了一惊,他身体向前一抖,架子上的漆盒落下,紧接着是‘啪’地一声,木屑横飞,盒子碎成几块,露出里面一柄黄布包裹的青铜匕首,躺在地上泛起冷光。
梁越回头看清来人,是一个长得俊美至极的男人。一张脸光洁得毫无瑕疵,头上发丝如同墨色丝绸缎子,身上穿着一件时尚的衬衫,左肩上绣着赤色的龙头,龙身蜿蜒一圈缠绕在衣服上。
‘“对不起,摔坏的东西我会陪给你的。”梁越盯着老板肩上的红龙,它像是有着一种神奇的魔力吸引着他的眼睛。
“赔?”老板瞟一眼地上的青铜匕首,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然后收回视线,看向梁越:“算了,盒子就是为了保护它里面的东西而存在的,既然毁了就毁了吧。”
梁越松口气,看老板如此轻描淡写,心想可能是一件不值钱的赝品,可是..。梁越看着地上的匕首,就像是自己遗忘了千年的挚友,似乎它一直在呼唤自己。他好想要这把匕首,所以他轻轻开口:“老板,可以把它买给我吗?”
“它既然选择了你,我就把它送给你吧。”老板轻叹一口气,私有似无:“提醒你一句,这把匕首你拿去做什么都行,但不能沾上你的血。”老板怕梁越不理解,再次重复一句:“记住,是你的血,匕首沾血,易戮。”
梁越点点头:“放心吧老板。”他不理解老板最后一句话的意思,但他又不是傻子,没事会用自己的鲜血去养一把匕首,甚至在心中暗自腹诽,觉得老板装神弄鬼,不过侧眼看着匕首,心中竟升起一阵欢喜之情,只是,莫名其妙地还夹杂了一丝惧惮。
二
梁越发自内心喜欢这把匕首,距离得到匕首已过去两个多月,他依旧寸不离身地带在身上,没事便拿出来把玩。
他在网上搜索过此类匕首的信息,是战国后期流行的。梁越从小佩服一个古代的侠义刺客—荆轲。据说荆轲就是持着这种匕首去刺秦王的,虽然最后身首异处,却造就荆轲古代第一刺客的英名。
梁越给青铜匕首取一个好听的名字,荆轲刺。然后看着荆轲刺闪烁寒茫的刀刃,自嘲地笑笑,真当这把高仿青铜匕首当荆轲刺秦王的匕首了。即使那把匕首还在,经过两千多年岁月的沧桑,恐怕已经是一堆腐铁的模样,更何况,使秦国王室蒙羞的匕首,怎么还可能存在?
手机铃声响起,屏幕上显示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梁越把手机放在耳边,里面传来一个干净的女声:“梁越,快点出来陪你老姐我喝几杯,我出差回来了。”
打电话的是莘影,来自北方的豪爽女汉子,比梁越大一天,于是便以老姐自称。在全公司,除了梁越自己以外,其他人都看出来了,这位一头短发的北方美女喜欢梁越。
梁越笑了笑:“你回来了啊,怎么又换手机号码了。”电话那头传来嘈杂的喧闹声,应该是刚下车站,莘影大声嚷一句,她的声音立即盖过其它声音:“在外出差,换一个外地号比较方便嘛,更何况是公司上班报销,不要白不要。我这边不方便,先挂了,一会儿老地方见。”
手机响起忙音,梁越怔了怔,还是风风火火的脾气。他匆匆起身,
莘影说的老地方在一家大排档,离梁越家较远,而且经常人满为患。他必须提前去预订一个位置。
大排档里飘起一股呛鼻的烧烤味,其中混合着寡淡的啤酒味,周围人们欢声笑语,热闹非凡。梁越静坐在靠角落的桌子旁,他不喜欢这里的环境,人们闹腾腾的声音吵得他心烦。但莘影喜欢,每一次莘影都会把他拉到这里,跟他一起喝啤酒,大谈人生理想。
久而久之,梁越还是不喜欢这里,的已经不会排斥这个地方了。
这是一个奇怪的感觉,明明一个人不喜欢一样东西或事物,却能够在一旁静静忍受。
也许是怕因为拒绝而让对方失望吧!他想。
“让你久等了。”莘影出现在梁越面前,还是一头利落的短发,笑起来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梁越指了指身前的座位:“我也刚来,坐下吧。”
莘影在对面坐下,熟练地叫服务员来点了喜欢的烧烤,又要了几杯啤酒,把酒杯递到梁越面前,对着梁越眨眨眼睛:“梁越你说过哦!我喜欢的烧烤你也喜欢,所以我全点了,不许挑剔。”
梁越装作沉思一瞬,疑惑地说:“我什么时候说过。”
“上次你喝醉了说的。”
“莘影,每次都是这样的开场白,好吧!依你。”
“连老姐都不叫了?”其实梁越就没叫过莘影老姐。
莘影狡黠望着梁越,眼眸中带着光,旁边一个声音幽幽地响起:“哟!深情凝视,郎情妾意啊!”紧接着哄堂大笑。
莘影侧头看向旁边,是一桌头染黄发,肩有文身的非主流青年,简单来说,就是一群二流子。他们有四个人,此时正因带头青年一句话笑得合不拢嘴。
莘影站起来想跟他们吵,被梁越拉回座位:“别理他们,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什么样的人都有,忍忍就过去了。”
莘影点点头,但她直爽的性子很难忍下这口气,所以整个晚上都闷闷不乐,旁桌的人挑衅几句见对方不理他们,也自觉无趣,便不再招惹他们。
这家大排档地处城郊,离城市不远不近,在晚上能够看到整个城市的夜景,因为这个原因吸引了很多顾客。莘影一喜欢热闹,二喜欢这里独特的景色,这里于是成为了她常去的地方。
现在已经是深夜,有人离去,有人到来。莘影先还不开心,后来不知怎么一下子又热烈了起来。梁越暗自腹诽几句:“女人的脾气,就如幽深的海底,难以捉摸。”
当然,梁越不知道,莘影后来想了想,其实也没什么,深情凝视,好像是形容情侣吧?想着想着,脸狎竟然微微发热。
随即,她瞪了梁越一眼:“这块木头,是真不知道还是假装不知道,难得你要一个女孩子主动开口。”
梁越被无缘无故一瞪,只觉浑身发寒,牵强地挤出一个笑脸,大姐?不会是哪里又得罪你了吧。
莘影把杯子中残余的啤酒一饮而尽,也许是趁着酒意,她脸畔红润,对着梁越:“有点儿冷,你是不是该表示点什么?”
“呃。”听莘影一说,梁越发觉的却有点儿冷了。夜风习习,寒风萧瑟,他对上她的眼,含情脉脉:“那我们快点回家吧,我想睡觉了。”
莘影差点没把刚喝的啤酒吐出来,伸出手狠狠在梁越胳膊上拧一圈,疼得梁越直咧嘴:“我去去厕所。”甩下这句话,留下一个人在风中凌乱的梁越。
梁越这次真是不明所以,仰天长叹:“女人啊,真搞不懂。”
去柜台结了帐,梁越回到座位等莘影,不知不觉竟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朦朦胧胧中,他心中感到一阵心悸,一个沙哑而沧桑的声音响彻脑海:“何谓地狱,何谓天堂?”
“两千年了,我要报仇。”
“都是因为他,我才会堕入地狱。”
“都是因为他,我才会永无宁日。”
“我要报仇,我要杀了他,杀了他。”
声音中丝毫不掩心中的仇恨,梁越在如血的煞气中猛地惊醒,背脊上沾满了汗水。是个梦?他看向桌上,荆轲刺什么时候放到桌子上去的,记得明明放在包里?
不过自己睡了多久了,看看腕上的劳力士手表,啊!?睡了快一小时了,莘影呢?莘影怎么没来叫我。
“巴茗,你在想什么?”
铁马成的声音把巴茗拖回了现实,巴茗笑了笑,没有说话,然后铁马成说,“其实今天你只要把袁可定给你的腰牌拿出来,就可以化解这些的,自己怎么这么笨?袁可定为什么给你腰牌?还不是为了保护你?你居然遇到了危险,想都不想这枚腰牌,那袁可定给你腰牌是为了干什么?我估计现在袁可定已经知道了这里发生的事情,所以我必须离开要是袁可定知道了我离他妹妹这么近,他还不把我杀了,谁都知道袁可定庇护他妹妹,都有了一种执念,与病态,我先走了。”
铁马成揶揄地笑道。
巴茗不明白,铁马成这么有实力的人,难道查探不出巴茗的真实身份?居然也相信了她是袁可定的妹妹。
当然,以后巴茗会明白,现在的铁马文这样做的原因,这些原因,差点让巴茗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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