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哥,快。”
正在抽污的时候,胖子突然很紧张地把赵风拉到一边,还示意赵风不要的出声,样子好像有些惊谎。
顺着胖子的目光看过去,赵风很快就明白怎么一回事:前台美女小沐,手里拿着什么,和一个女生有说有笑地走过,胖子应是怕小沐发现他在干环卫工的工作,所以拉着自己躲避。
胖子表面口花花,实则内心有些自卑,老是觉得自己配不上小沐,不仅对女友什么宠溺,也十分大方,给小沐买东西,不贵的不买,这次搞地金生意,赵风出钱,胖子出力,就是因为他拿不出钱。
一来赚得没赵风多,二来追小沐花销大,回家又给他家里一笔钱,一来二去,也就没钱投进去了。
福缘的倒闭,让胖子有些猝不及防。
赵风看着一脸紧张的胖子,若有所思。
幸好,这里臭气薰天,小沐和她朋友只是瞄了一眼,便捂着鼻子远远走开,看到女朋友走开,胖子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
“胖子,我渴了,你去买两瓶可乐。”赵风突然说道。
“行,风哥,我上车拿钱包。”
赵风拉住胖子说:“不用,我这有。”
说话间,赵风已经拿出一张十元的钞票,胖子刚想拿,没想到赵风突然手一松,钞票飘落在地,这还没算完,在胖子吃惊的目光中,赵风用脚对那张钞票又是踩又是踏。
地上有些不干净,只是转眼的功夫,那张钱变得脏乎乎的。
“风哥,你这是?”
“没什么,你去买吧。”赵风没有回答胖子的话,只是让他去买汔水。
胖子以为赵风心情不好,没说什么,径直去工业区里面的小商店买,那小商店的老板娘接过钱,嘀咕一声“这钱怎么这么脏”,看到没缺边没少角,还是收下了那张脏乎乎的纸币。
“风哥,给。”胖子把买回的可乐还有零钱递给赵风,有些得意地说:“幸好我口才好,要不然那老板都不肯收那钱。”
赵风笑了笑,从中抽出一张崭新的一元钱递给胖子说:“你再去买两瓶。”
“一块钱,不够啊。”
“你不是说你口才好吗,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
胖子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不服气地去了。
过了十多分钟,胖子一忿忿不平地回来,有些沮丧地说:“不行,那女的简直就是一毛不拨,好话都说尽,口水都说干,死活不肯少钱。”
这个时候,赵风才语长心重地说:“看到了没有,一张钱再脏,可是它的价值还在,而一张钱就是保存得再新,也不能让它升值,所以,看一件事不能光看它的外表,还要看它的内在价值,明白吗?”
看到胖子还有些想不开,赵风不客气地说:“胖子,我问你,你是不是要财,是不是成为有钱人,是不是想买什么就买什么,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那当然,我最大的梦想就是成为大富翁。”一说到钱,胖子马上来了精神。
赵风点点头,继续问道:“那好,我问你,你是不是官二代或富二代?”
“风哥,你这话问得.....我家什么情况你还不清楚吗?”胖子有些无奈地说。
“你只要说是,或是不是。”
“不是。”
“那我又问你,你是不是聪明绝顶,才华横溢?”
“不是。”
“你是不是长得很帅,又或有什么特别的才能?”
“不是。”
“这就不就行了吗?”赵风打了一个响指:“你背景不比别人深,才华没别人好,长得又没别人帅,你什么都不是,那你再不勤奋、再不刻苦,那你凭什么比别人更成功?”
赵风的一番话,有如黄钟大吕,胖子先是有些迷惑,不过他也不笨,很快就明白赵风的意思,思索一会,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我明白了,风哥,现在我太在意自己在小沐的表现,也看不起现在这份工作,现在想想没这个必要,我会和小沐说的。”
顿了一下,胖子有些坚定地说:“如果她看不起,那,我们也没必要在一起了。”
“也不用说得这么直,就说我们要创业就行,对了,我们收地金的事,你不要说出去。”赵风不忘叮嘱道。
“打死我也不说。”胖子一脸坚定地说,那架式,有种视死如归的感觉。
这时抽污车亮起抽满的信号,赵风关了机器,示意胖子穿上像胶工作服,开始收机器,收好后,两人上车,径直向租好的农场跑去。
回到农场,顾不得喝一口水,马上就抽来的污水污物排在铺了塑胶垫的鱼塘里。
臭气薰天的,赵风和胖子都戴了双重口罩,也没有喝的胃口。
“胖子,还抗得住没?”赵风有些关心地问。
“我们都是农村出来的,小时候上的是茅房,没少挑它浇菜淋地什么的,哪有城里人那么骄气”胖子又成了一个开心果,有些调皮地说:“风哥,历史书上说,西方国家是通过血腥的殖民统治,残酷地掠夺亚非拉人民,进行原始的资本积累,我们倒好,没有血腥,倒是充满恶臭。”
赵风也有些无奈,谁叫自己就擅长这行业,而现在又急着要钱。
早知有今日,还不如多记几期福彩什么的,一期就赚个几百万的,那才叫一个爽。
“好了,又不是让你一辈子干这个,我们完成原始积累后,吃香喝辣。”赵风好言安慰道。
不少成功人士的发家史,都算不上光彩,甚至声名很狼藉,自己的发家史最多是有些难听,但绝不丢人。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自己收地金的事,早晚会曝光,到时竞争一多,利润也会直线下降,赵风并不打算作为长久之计。
就像当日在街边洗金时,赵风早早就对胖子说过,只是权宜之计。
经过赵风开导,胖子彻底放下心里的包袱,把不怕苦、不怕累、不怕脏的精神发挥出来,主动抢着干起活来。
把抽污车排空后,赵风并没有休息,马不停蹄和胖子继续回大塘工业区抽污。
由于胖子开车还不够熟练,赵风只能多走几转,折腾了一个晚上,足足抽了十多车,到天亮的时候,终于把那小池塘放到六七分满。
把抽污车简单清洗一下,停放好,两人在街边匆匆吃了个牛腩面,顾不得休息,又匆匆坐上新买的三轮摩托车回到郊外的农场。
准备收地金。
那些散落在地、被冲到沟渠的金粉银末,就和那些排泄物混在一起。
远远望去,就是一特大号的化粪池。
知道里面有金,也得有技术才能化得出来,前世赵风有个朋友就是收地金的,也好奇帮过几次,对这些流程非常清楚。
先是用水泵抽水稀释,方便化合反应,然后用强力水枪不断冲刷,进一步稀释,把浮在上面的垃圾、杂物清理后,就可以投放化学物,把金银从废水中分离开出来,再经过提纯,就可以得到高纯度的金银。
金银,就是可以随时换钱的硬通货。
大部分的化金场都会设河边,一化完金,等到天黑没人,就会偷偷把带废水放入河涌,赵风设在郊外,主要是不想污染环境,然后是废物利用,开创自己的农场,算是搞搞副业,另外也好掩人耳目。
杂物清理干净,投入化学原料后,剩下的,就是等化学物慢慢反应,把金银给分离出来。
一夜没睡,两人都睡得不轻,也不用看管,反正这秘密没人知道,跑回去洗澡、吃饭,然后补觉。
一觉醒来,已是下午,赵风也没空,和胖子聊了几句,然后分头行动。
放抽污车的地方,需要请个人看着,顺便接听一下电话,免得哪里出了事也不知道,而胖子也没得空闲,跑去驾校学车。
两台抽污车,光凭赵风的一个人不行,再说这种机密,也不能随便透露。
到了第三天下午,赵风看到时机差不多,就叫上胖子,坐上新买的一个皮划艇,开始收金了。
胖子小心翼翼地划着桨,而赵风手里拿着一个长长杆子,杆子顶端还有一个大圈,这是金属探测器,用来探测黄金凝结物,要不知那水黑漆漆的,也不知怎么打捞。
赵风的心情有些紧张,也不知顺不顺利,只能慢慢地探测着,而胖子更是紧张,两眼紧紧盯着那金属探测杆,竖起耳朵,生怕自己错过提示一样。
刚下水没一会,赵风感到手里的金属探测杆一振,接着便响起“呜呜呜”鸣叫声,心里不由一个激灵:有了。
赵风还没开口,胖子已经激动地叫了:“风,风哥,有了,有了,那玩意响了。”
“那还不快捞。”赵风强忍内心的激动,连忙叫道。
胖子没有再废话,把手里的桨放下,拿出一个近二米多米的网兜,开始在金属探测器示警的地方打捞起来,只是捞了几下,就感到网里多了东西,连忙拿起来看。
当网兜出水的瞬间,赵风和胖子都笑了:两人清楚地看到,一块成人拳头大的、暗黄色的硬物,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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