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渊并非是天生的种族主义者,但是他曾经有过一段堪称闻者伤心见者落泪的悲惨留学经历,这直接导致他对黑人的观感相当糟糕——他初到美利坚时因为年少无知上了无良中介的当,租了一套黑人区的房子。在那短短的一个月中,他前后共计被抢走了300美刀、1部水果机以及一小袋面粉(大概是当成可卡因了),连脚上的乔丹鞋都被三个十六七岁的黑小子给抢走了……
虽然这个世界跟薛渊的世界并非是同一个世界,但是这并不影响薛渊“恨屋及乌”。
而老黑人彼得并不会读心术,所以他依旧在喋喋不休地说着一些让薛渊火冒三丈的话。“要俺说,也就是奥哈拉家的大小姐才愿意收留你这样的土著了,一点而眼力劲都没有,在荒野中跟野马一起奔跑的土著可学不会怎么伺候人……”
“这该死的老黑奴”薛渊阖上眼眯了一两秒,肌肉都绷紧了,恨不能一拳揍扁这个喋喋不休的老黑人。
在薛渊背上的郝思嘉敏锐地察觉到了薛渊的变化,她轻笑了一下,凑到薛渊耳边轻声说道,“罗纳德先生,至少在表面上,你得对彼得叔叔保持礼貌。他可不是黑奴,而是在北方军打来之前就获得自由之身的黑人。他曾经在阿美瑞肯合众国与白银之国莫西干的战争中救了我姑父的命。凭借这份恩情我姑父给了他自由身,不过在当时一个自由的黑人可不容易找到工作,所以彼得大叔选择继续为我姑父家服务。我姑父说他是最能干也最忠心耿耿的黑人,给了他极高的信任。北方为了获胜颁布了“解放宣言”,意图拉拢黑人瓦解南方。不过也幸亏如此,能干的彼得叔叔被当成了宣传典型。因此他在亚特兰大城现在很有办法,所以——别冲动,我们需要彼得叔叔。”
听完了郝思嘉的解释,薛渊总算是放弃了殴打老黑人的念头——之前那队北方军士兵主动撤走,应该也是看在那老黑人的面子上。
“你们来得不巧,之前亚特兰大出了桩很古怪的事情。”老黑人总算把话题从薛渊身上转开,“北方军声称他们的士兵遭到一头夏尔马那么大的巨狼袭击,而且那巨狼的皮毛能够挡住步枪子弹,最后是用十二磅炮才惊走了那头巨狼。”
“这是真的么?”郝思嘉装出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听上去真是不可思议!”
“当然不可能。”老黑人不屑一顾道,“准是那群兵痞子喝醉酒引发了骚乱,带队的军官为了推卸责任而胡乱找了一个理由而已。一头夏尔马那么大的巨狼?这种睡前童话只能吓唬小孩儿。”
“不过确实有很多北方士兵受了伤,大概是被自己的流弹射伤的,眼下城里稍大一点的马车都被他们给征用了,俺也没能留下一驾好马车,所以眼下只能用这马车凑活一下了。”
老黑人带着薛渊和他背着的郝思嘉来到了一架破破烂烂的马车前。
“北方士兵嫌这马车破旧颠簸,于是就归俺了~好了,上车吧,俺们离家里还有好长一段路呢。”
薛渊和郝思嘉坐上了马车,老黑人当起了马车夫在前面操纵马车。透过车厢上的空洞,薛渊可以观察到周围的景色。
这个城市像个嗡嗡不休的蜂窝,一片喧嚣。作为南方最最繁荣的城市,亚特兰大曾经是北方的制造业中心、医疗基地、以及南方为前线大军征集食品和军需品的主要补给站。‘’
但是眼下这个城市被北方军占领了,北方军来到这里,解放了黑奴,修建起了工厂,这座城市在没日没夜地工作,要把一个农业社会加以工业化。眼下北方的炮舰固然封锁的南方的港口,但是北方的港口也被旧大陆两大强国给封锁,北方需要掠夺资源制造自己的战争用品——北方依旧在不断制造着手枪、来福枪、大炮和弹药。这是为了以防旧大陆两大强国的直接武力干涉。
街道两旁有各军事部门的总部,进进出出地全是穿军服的人,还有数不清的小诊所和医院。狭窄的街道塞满了各种车辆——马车,短程运输车,救护车,驾驶员浑身污泥,汗流满面、骡马在车辙中挣扎前进的盖着帆布的军用大车。
哦,还有一小堆被刺刀指着,垂头丧气的南方士兵,他们正在被押送到战俘营。
“知道你要来,皮蒂小姐非常高兴,她很久没这么高兴过了。眼下生意忙得都做不过来,皮蒂小姐已经许多天没有睡好觉了,成天愁眉苦脸的,兴许你能劝劝她。”老黑人彼得高声说道。
“我非常乐意。”郝思嘉笑道,她那双如碧水一般的眸子泛出点点涟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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