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曝晒下,恶霸地主吴敏中已经昏昏沉沉,他脖子上的枷锁越来越沉重。
原来以为自己可以凭着道法威力硬扛一阵子,结果无论是他原来修炼的“烈火诀”,还是新修炼的“太平道诀”,都一点不顶用,自从被套上这铁枷,一身功力完全被压制,只能凭结实的肉体硬扛着!
“啪!”脸上又挨了一个鸟蛋,钻心的痛从眼窝处传来。他身上已经感觉不出痛了,那些石头、烂瓜,打得他几乎麻木!
忽然间,他眼睛瞪得溜圆,一个刺耳的声音冲入耳底:
“我向府尊报告,吴敏中一家不仅抢占农人田地,害人性命,还私下设立邪教会所,他哥就是其中一个大头目,有一次我上他家去讨要工钱,结果他骗我说,我的工钱都捐给慕天观里的道士了,他们会给我老娘治好病!我就背着老娘去观里,结果那个老道人是他哥,还威胁我说,再要钱,就咒我全家死光!那道士手中的刀上有两个字:纳兰!”
吴敏中深知自家事,一瞬间几乎把心脏跳到了嗓子眼:自己的兄弟吴敏瑞可是他活下去的唯一希望啊!也正是按照他的主意,自己才硬扛着不肯归还农人的田地,还带人闹到县城!
偷眼观瞧,周围的百姓似乎没有人细听那个瘦小的汉子说的是什么!他紧张的心情放松下来,黎宏只要不知道自己哥哥的事情,一切就好办!等太平道举事,新仇旧恨一起报!
他咬着牙,低下头,在心底里狠狠地诅咒着黎宏!
此时的黎宏,也低着头,但心情却和他完全不一样:激动中带着一丝欣慰!
镜面中,正是长竹山上,罗秀才看到的内容和听到的话,旁观的徐鲁一脸得意:“怎么样?我说过我的史鉴是所有镜类宝物的祖宗吧?只要罗宇身上带着一块镜子,他接触过的所有事情就不是秘密!”
赵芊芊一撇嘴:“这算啥?据我所知,天下十大奇镜,你的史鉴虽然排名第一,其他阴阳镜、前尘镜、团圆镜、时空镜、幻镜、梦镜,哪个都不比它差,不要太自以为是才好!”
徐鲁也不反驳,看着黎宏:“行动吗?结合各种情况,慕天观、柳寒村就是这些人聚拢之地!”
黎宏点头:“好,通知青龙军团的青辉,让他迅速折返到柳寒村埋伏,通知平山府,鼎县今晚可能闹事,马上调府军过去!”
赢宇花掏出“兵家令符”发出指令!
正往平山府急驰的青龙军团一千人,已经到达了平山府边境。忽然青辉腰间令牌亮了起来,一个声音低沉道:“天黑前到达长竹县城外的柳寒村,不得惊动农人。长竹县盗匪已经下山,正赶往柳寒村!”
青辉脸色犹豫了一下,做为将军,当然知道遵守将令,但他是青龙军团最年轻的一批将领,不仅战力强悍,更擅长分析和判断,因此对这一军令有些怀疑。
刚刚行动不足三个时辰,又接到了新的军令,竟然南辕北辙,岂不是怪事?难道青龙军团指挥官身不由己?不然怎么会下达如此蹊跷的命令?
他扯下令符,低声道:“我们已经到达平山府境外,再跑回去,又得三四个时辰,恐怕体力不支!”
赢宇花脸色一凝,看着黎宏。黎宏接过令符:“我是黎宏,你们接到的是青龙军团谁的命令?”
“黎宏?你不是青龙军团的人,怎么可以直接命令我?”
“青辉,我再问你一遍,是谁命令你向平山府前进的?”
“是吴貊将军!我亲自接到的手令!”青辉听到黎宏的话,有些惊诧,连忙从怀中掏出一张黄卷!
“青辉,你身边有镜子吗?用镜子照一下那命令!”
青辉连忙叫过“杏林医生”军士,借镜子一照,黎宏看得分明,那黄卷上金黄大印上透出一股邪异气息!
“青辉,马上联系吴貊将军询问一下,你接到的命令有误!”黎宏准确判断出,对方是要故意调走青龙军团,而且明显是太平道的人!
能够伪造大印不难,但想有官印那份威严和民心地气,绝不是谁都能做到的,一般的邪神根本无力做伪!到目前为止,黎宏也只发现黄天势力,才能做到以假乱真!
青辉听出声音很威严,也感觉到事情有些严重。他马上掏出一个通讯卷轴,迅速沟通起来。随着沟通,他脸色越来越青,渐渐有些怒意!
黎宏轻声道:“让吴貊将军准备一面镜子,我和他联系!”
很快,青辉一千人继续向前推进,向平山府方向而去!
远远的,平山之巅,一个盘旋许久的鹰兽消失在了茫茫天际,随后,一个命令下达到了正在向山下急行的长竹寨盗匪刘寨主的手中。他脸色一喜:“加快速度,青龙军已经去了平山府,我们有一天一夜时间,要是拿不下长竹附近六县,我们就是一群废物!”
此时的长竹县门口,庞斌高声怒喝着,但下面的农人声音太大,他的话根本听不见!
黎宏从城门走了出来,手中一道银光,律法柱浮在天空之中,他威严的声音随即响起:“安静,现在开始,一家一家查询土地事宜,如果有地主隐匿真实土地情况的,他就是榜样!”说着,一指吴敏中,“待查清他的所有罪行,即刻开斩!”
人群哄的一声闹开了,有抛东西的,有哭泣的,还有高兴跳跃的,一时间场面有些混乱!
黎宏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但是,合法的土地是受唐明律令保护的。污蔑别人,想借机赖取别人土地的,他们就是下场!来人,将吴富、刘江绑了,枷众十日,充军边疆十年!”
人群一下子乱了,两个獐头鼠目之辈被差役提了出来,他们大呼冤枉,一些不太认识二人的农人开始喧哗!
一个老头站了出来:“我是莫老汉,相信大家不少人认得我。这二人趁着黎府尊整理土地,居然说我抢了他们家的地,你们问问邻居,老汉我是什么人,会做如此丧尽天良之事吗?那吴富,好吃好嫖,还耍钱,把老婆卖了,又把土地押给赌坊,我是从赌坊花十金一亩买来的,我们一家人为此一年没吃肉!都说地主好,我们吃的苦也比你们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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