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宏脸色铁青:“吴校尉,莫非这六位女子也是秀才?国家律令你们就是这样执行的?”
吴校尉脸色铁青:“好,按律令来,除了你,都不允许坐传送阵!”
人群一下子炸开了:“那怎么行?我都交了五十金币了?吴老六,你可不能不讲信誉!那个书生,让你们三个先走总行了吧!”
黎宏慢慢转过身来:“大家图个方便去外地,人之常情,但有人以此生财,就过份了!哈哈,我不坐也罢,吴校尉,此事会有人与你们理论!走!”
黎宏可耽误不起,骑上异兽,转身欲穿城而出!
却见那个张天齐一挥手:“拦住他,不打死你我不叫张天齐!”
黎宏三人奔行未到百米,远处已经出现了百余龙兽卫。领队的校尉看到黎宏的秀才打扮,一拱手:“张少爷,这是有功名之人,有什么误会说开就得了,动手就不好了!”
张天齐此时得意洋洋:“读书人怎么了,打得就是你们这些酸儒!给我打,别打死就行,这两个妞,抢回去!张爷晚走一天,今晚再入一次洞房!昨天那俩辣妞真给力!”
黎宏怒气满胸!
川江十六郡,虽然偶尔有称王称霸的,还没有听说如此嚣张之辈!真是:天高皇帝远,郡县已称王!
他看着张天齐:“我好怕啊,昨天两女也是你抢得了?”
张天齐身后男子已经感觉不对,欲拦住话头,未等开口,张天齐已经窜了过来:“小子,知道怕了!抢你两个美人,你才晓得大爷厉害!这方天地,我就是主子,我看上哪家女人,敢不从老子就灭他全家!”
赵芊芊脸色铁青,耶律金凰已经骂出声了:无耻!下流!
她们俩自幼未生在村野,哪会骂什么人,四个字已经表达了极大的愤怒!
黎宏仰天长叹:“看来,张郡守也是违法横行之辈了!我着急赶考,不与你们计较,待我查实你的罪行,必奏朝廷!”
赵芊芊狠狠地瞪着那个正往二人身边凑的张天齐:“小子,敢惹我,你真不知道南蛮赵氏是做什么出身的!”
一抬手,她手中忽然出现一缕白雾,扬在了张天齐身上,然后三人转身离去!
那拦截校尉脸色瞬间惨白:做为军人,他怎么会不知道南蛮赵氏指的是谁?
再看三人座下异兽,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跳脚咒骂的张天齐忽然闭嘴,整个人僵硬起来。众人把他扶住,连忙向郡守府抬去。
张郡守此时也正焦头烂额:家中母老虎发威,几扇窗户被她砸得七零八落!
做为举人出身,张郡守苦捱了二十多年,才在年近五十时,谋得这穷郡,成为一方“土地爷”!
为政七年,竟然没有人来轮换他,使得他与地方郡兵、豪强关系搞得极好!心狠手辣的他,竟然把张家升到了本郡十大豪门之首!
虽然他明白,土豪劣绅是在抬举他,但那份恭敬还是让他非常享用!
条件好了,自然思美妾,更何况那些地方豪绅不断进贡“美人”呢!
结果,家中的悍妇终于有了用武之地:打这个,骂那个,三月两月弄出一条人命来!
而这些美妾,一个也不争气,四五年间竟然无一怀孕。让独子的张郡守不得不为了儿子而忍耐这个“糟糠之妻”!
今天早上,张天齐提出要去京城玩玩!张郡守怕他不学无术,在京城惹来大麻烦,坚决不同意!
儿子是娘的心头肉!老悍妇终于又找到理由,夫妻双方开始从动嘴发展到动手!
儒学用在夫妻对战上明显势弱,身强力壮的悍妇把张郡守骑在身下,一顿好打!
二人正闹得不可开交、十几个美妾战战兢兢之时,外面冲进来几十人,为首的年轻男子进来就喊:“姨娘,不好了,天齐中邪了!”
苦斗的二人终于分开,一脸牙印的张郡守看到众人,正感丢脸之时,忽然看到白如霜雪,僵如石头的儿子,瞬间什么疼痛都忘记了!
婆娘更是狂叫着,差一点就要下令把所有人砍了!
刘校尉把情况说了一下,他可不敢当着这么多人面撒谎,一五一十,无半点纰漏!
甚至,连猜测黎宏是朱工部学生的事情都说了!
而另一个校尉则直接点出了黎宏三人身份:他是从赵芊芊的身份判断的!
张郡守此时浑身颤抖,既有惊也有气:一个秀才,路过此地,居然也能碰得这么巧,而且此人还真有能力直达天听!
想了好一会儿,他挥退众人,留下了两个校尉:“二位,苟参将与我亲如兄弟,二位也一直被我视为手足。今天的事情,就是有人要找我的麻烦!二位有什么好办法?”
刘校尉摇头:“此人穿城而过,想拦住解释都不可能了!他们想必是经过雷霆山,直插岳水河,日行千里,两天两夜,也能到达扶风郡,不会耽误正事,时间一长估计就淡忘了!”
另一校尉苦涩一笑:“我认为与其从黎秀才身上下手,不如研究应对上级查实!”
送走二人,张郡守徘徊再三,更衣出了城,到了一处巨大的庄园。
一个老者听他描述了事情经过,鄙视道:“你那个混蛋儿子,死了最好!你说你当爹的,就不能好好管管!让那个婆娘惯什么样了?要是繁华之地,死过好几遍了!”
张郡守如同乖儿子一样被训斥着,好一会儿才道:“主上,我为西秦尽心竭力,隐藏三十年!背井离乡,怎么说也是忠心耿耿啊!求你们救我儿子吧!”
老者叹道:“好,看在这些年你尽心份上,把他送来吧!还有,找人确认一下,如果那个秀才真是黎宏,你的麻烦绝不会小!”
张郡守冷汗一下子就淌下来了!他咬着牙,心有不甘:尝过富贵香,那愿再吃苦!明知山有虎,灭虎化坦途!
思索好一会儿,他终于下定了决心,告辞离开,又拐进了一处深山老洞。
洞内,一具黑色的尸体周围,布满黑色的纹阵,处处透着诡异。
张郡守伏在地面,把一只黑手镯摆在尸前:“骨主,以我心血,供你永生!以我血脉,延你长寿!”
说完,把滴滴鲜血洒落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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