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参将犹豫了一下:“你是朱工部的学生,我相信你!说吧,是不是当地有什么乱子?”
黎宏点头:“一会儿到了连大人会详细说明!如果您手下已有异样的话,可不要大意!”
距离并不远,很快五人与连战汇合。孙参将听了情况,脸色平静下来:“白虎上将的威名我一直佩服,但现在您的上将军之名已存历史,所以……”
白虎上将宋天放人老成精,马上拱手:“孙将军不用客气,我现在就是一名差役,所以完全服从您的将令。刚刚我们将几个领近村的里长找来,据他们回忆,烟云山近几年总有外人出入!连大人猜测孟大供述之处,要么是妖魔邪神,要么就是邪教聚拢之地!”
一句话,孙参将就明白了,烟云山无底洞内一定有猫腻!
连战听黎宏咒自己不行了,把孙参将骗来了,气得直吹胡子:“小崽子,你怎么不说你师傅不行了呢?”
黎宏嘿嘿一笑:“迫不得已!毕竟孙参将屋内几十人,我要是让他摒退左右,恐怕会引起有心人猜疑!军队一动,必有大事,那些亡命之徒,绝不是傻子!孟大之流,想必乡野之间,随处皆有!万一有特殊联系方式,我们未动,对方已晓。轻则扑空,重则入伏!”
众人点头,马上准备出发,剿灭烟云山上盗贼和山下无底洞的“邪人”!
摩天岭下,赵卫将心不在焉,连旁边刘卫将的话都没听清。刘卫将一拍他的肩膀:“怎么了老赵,不会还想着昨天晚上输的钱吧?”
赵卫将悚然一惊:“不是,我在想是不是有什么任务啊?弄得神秘至极!东川郡一向太平着呢,军方向来不与地方官接触,连郡守找孙大人能有什么嘱托?”
刘卫将一撇嘴:“黎宏不是说了吗?忽然病重,没准怕新郡守上任前,地方出乱子呗!你不知道,这些自称大儒的家伙个个心怀百姓,仁义着呢,不知道真仁义还是假仁义?”
正唠着,远方跑来几个百姓,一个人冲着赵卫将的方向一拱手,然后向旁边绕行!
赵卫将脸色忽变,连忙借口闹肚子,拐进了林中。很快,他就提着裤子走了出来:“我说怎么混身不得劲呢?原来是吃坏了肚子!老刘,昨晚上后来你们端上来的是什么肉?”
刘卫将指了指碧波潭方向,示意是鱼肉,正要再开几句玩笑,就看到远处烟尘起,孙参将带着一些人奔了过来!
行至近处,孙参将身后两个卫将归队,五位将军各带一百人,整齐站好。
连战走到前面,和孙参将并排站立。孙参将看了他一眼,开口道:“从现在开始,直到行动结束,所有人都不得脱离战友视线。全队转向烟云山剿匪。”
他的话说完,赵卫将险起坐地下,脸色变化虽然不明显,但面前这群人哪个不是人精,孙参将一点他:“老赵,脸色这么难看?不会是吓得吧!”
黑岩骑着异兽瞬间到了赵卫将身边:“赵将军,我被编在你们队里,还有他,望县雷县尊的公子!”赵卫将脸色如常,看着其他各队也有一些年轻人或差役补充进去,连忙站直身子向孙参将报告:“我吃坏了肚子,刚才上了趟树林才舒服些,这又不太舒服了!”
说着,转身对黑岩道:“一会儿得靠两位兄弟多帮忙了!”
黑岩嘿嘿一笑:“我是黑犀牛化身,莽撞得很,不会带兵,雷兄弟也是直来直去的汉子,这百名兄弟还得赵卫将多费心!”
说话间,近六百人的队伍已经冲出密林,奔上官道,急行不过五十里,左转进了茫茫昆山之中。
所谓烟云山,既无烟,更无云,山高不过千米,却是昆山之中一处险地:周围环水,唯有一条几十米的小路通行!
扼守住这条小路,几百平方公里的山岛便是“世外桃源”,当然也可能是“匪巢贼窝”。
此时的山峰上,一个独眼武者正远远眺望,他匪号“只眼望天”,是东西川匪首,真名候渊,手下百名江洋大盗,一向神出鬼没,却极少在昆山附近活动,因此江湖名声虽大,却鲜有人知其老巢在这里!
昨天一早他就接到望县消息,官军聚集,拱卫龙门山,开始时并没有当回事,下午匪帮的智囊“墨鱼精”——墨瑜不知从哪儿得到的消息,孟大被官府连夜抓了!
孟大的名字一般盗匪都不清楚,但提起孟魁,很多盗匪会想起此人的“辉煌战绩”。其实这二者实为一人,几年前被墨瑜派回了望县孟村,算是守在匪帮门口的最得力眼线。
他出了事?这小子虽然骨头极硬,但难保在官府威逼利诱下说出点什么!心神不宁到现在,他干脆站在山上注视着那条树荫掩映的小路!
这进山唯一路径,已经让他命人“破坏”——撤走下面的连接石板!现在它就是浮在水面上的“软土”。
偶尔走几个人问题不大,要是人数众多,或者骑着战马行走,肯定会陷进去!
掉进河中好办,但陷进半沼泽里,几乎必死。
正得意地想着,忽然看到“墨鱼精”窜了进来:“老大不好了,官军果然是冲我们来的!赵卫将透露孙参将去见连战之后,我就让人沿途设了瞭望哨。现在第二处哨塔魔烟燃起!怎么办?”
“官军多少人?”
“五百龙兽卫,我们山上这点兄弟,根本守不住两天啊!大哥快想办法,再晚就来不及了!”
“完蛋了,我让人已经把进出的通道撤掉了!要不然我们钻进昆山,不信官军能找到我们!现在怎么办?要不让兄弟们潜水渡过后面的乱泥潭?”
墨瑜其实是个人类,只是身形五短,又黑又团,从小得了这么个绰号。他算是这几百名盗匪中智慧较高者,略一沉吟:“大哥,其实我没和你说过,这烟云山还有一处秘洞,不要说几百人,上万人都能藏得下!不过那里有主,我们要去的话,就要听人家的!”
候渊扶着腰刀:“难道是一香堂?他们就藏在我们眼皮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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