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经过了鲛人看管的水晶大门,迎面而来是一个异常斑斓的世界。
沿路铺满水晶,珊瑚从上放着发光的宝石五颜六色,迤逦生花的鲛族像是自由的鸟儿,在海水中游移着,神态各异的精致面庞让人总觉得自己误入了桃花源。
当然龙族的三兄弟是非常淡定的,苏璃不知道他们究竟震不震撼,她简直要被这些在身边鲛族给惹花眼了好么?
光是隐藏在珊瑚从里的鲛尾就能让她看得目不转睛,这鲛人的世界简直就是外貌协会的天堂好吗?虽然她不是什么外貌协会,不过一下子看到这么多美人还是会有些羞羞哒。
“你不要再看了。”敖烈看她那副花痴的样子,笑眯眯的扳过她的脸,“他们虽然长得好看,不过一旦成亲就会变成醋坛子,你要是盯着有妇之夫看,估计会有妻子上来跟你决斗。”
“决斗?”苏璃眨了眨眼睛:“我就是看看,又没有上去摸,用得着吗?”
“你还想摸?”一边的敖鹿差点笑出来,用颇有意味的眼神盯着苏璃,“你若是敢上前摸谁的尾巴一下,未分男女的鲛族也就罢了,若是摸到了有主的,有得你受。”
“他们会怎么样?”
“不会怎么样?”敖鹿用骨扇在苏璃的肩上拍了一下,阴森森的开口:“若是有机会会立刻将你撕成碎片吞进肚子里当甜点,你要是运气好逃了出去,他们只会记住你的气味,千山万水,天涯海角,只要是你经过的湖海,他们都会把你抓住,然后撕碎。”
敖鹿将撕碎两个字说的好轻易,不过苏璃却听的打哆嗦,“又这么恐怖吗?”又不是非礼又不是**,又不是恶意啊......
敖鹿瞅着她苦逼的样子,终是笑出来:“要不,你去试试?”
苏璃:“......”都这样说了,她还手贱的上去试试,她是不是傻?
“二哥,你不要吓她!”走着的敖烈回眸过来抓住苏璃的手腕,“她要是被你吓坏了,谁赔我?”
敖鹿撇撇嘴,不满:“你就护着她,连哥哥也不要了吗?”
敖烈不为所动:“她现在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帮她,没毛病。”
敖鹿:“......”玩笑话都能被打击,这样的弟弟要来何用?
就在两弟兄拌嘴的时候,在前面领路的敖霜突然回来看了一眼跟智障一样的苏璃,薄薄的的唇角动了一下:“方才二弟说的虽有些夸大其词,但是鲛族性子便是如此,性情刚烈,有仇必报,骨子里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执拗,一会儿,你不要为了好奇心惹上麻烦。”
苏璃点点头,暗叹还是大哥给力,这位大哥又说了:“你若是一时兴起摸了已婚的鲛族也就罢了,看在龙族与鲛族数年交好的份上不会有什么麻烦。”
“麻烦是什么?”
“麻烦的是,你碰到了一些还未分出性别的鲛族。”
“......”
“你若是自己上前,惹到了鲛族一类,届时若是有鲛族缠上来也必是件麻烦事。”
敖霜说的很淡,但是却是却听得非常清楚。
这家伙是在警告她,不要顶着好奇心上去朝三暮四,要是真惹出了什么,是有麻烦的。
尤其是那些还未婚配的鲛族。
惹到了,可不是龙族能解决。
这鲛人可是一辈子,一千年,只喜欢一个人的。
苏璃郑重其事的点点头,“我会安分守己的。”
敖霜听见她的回答,嘴角莫名的抽搐了一下,才转过身,带着他们朝着祭祀大殿走去。
现在已经是上午,在日光最充足的正午,千年的祭祀大典就会在鲛族最高的祭祀台上进行,届时,五湖四海,诸天万界的鲛族都会聚集在此,场面会非常严谨,但是祭祀大典过后,在鲛族王宫之外的街头就会有各族在一起准备的宴会,有交换东西的摊位,也有鲛族搭起的表演舞台,到时候,鲛族最美丽的鲛人都会一一出来,为祭祀献舞吟歌,而那个才是整个祭祀最受重视的存在。
平常的鲛族便已经美丽的非一般人能比拟,是万界种族争相羡慕的对象,然而,其中竟还有佼佼者,不免让人前来一饱眼福,看看世间最美的鲛人究竟都长什么样子。
当然,每一次祭祀大典都没让人失望过,所以才会让人对鲛族如此趋之若鹜。
“一会儿,等到其他有关系的种族也来了,此处会非常拥挤,你们要保护好苏璃。”
走了一会,敖霜转身叮嘱。
敖鹿摇着骨扇,狭长的丹凤眼里有点滴笑意:“大哥放心,我在欣赏美人的时候,一定不会忘了看紧她的。”
敖烈瞪敖鹿一样,知道敖鹿风流成性的尿性:“阿璃我自己看管,你们去哪就去哪。”
敖鹿听到这里,赶紧撒丫子撤了:“一会儿我就给你找个二嫂回来,你且等等。”
说完敖鹿就在一群斑斓华美的鲛人群里失了踪影。
估计又是勾搭美人去了。
敖烈别别嘴:“要是遇到了鲛族的公主,就有得他受了。”
毕竟那位公主是因为他才化为女子的,龙族已经打算和鲛族联姻了,二哥最好自求多福吧。
敖烈想着想着,笑眯眯的看向自己大哥:“你也该走了。”
傲霜不置可否,轻声道:“那你们便在此处逛逛等祭祀大典结束之后,我再来找你们。”
“好。”
敖霜说完话,深蓝色的身影,倏忽就消失在了众人面前。
苏璃拉拉敖烈的衣袖:“大太子这是去了哪里?”
敖烈顿了一下,老老实实的回答:“去看他的母亲。”
“母亲?”苏璃懵逼,大太子的母亲不应该是龙王的妃子吗?
按理说,应该是住在龙宫里的才对啊,怎么会在这里......
“你跟我来。”敖烈嘴角动了一下,将她拉到一边,在珊瑚从底下坐下来,珊瑚从十分高大,完美的遮挡住两人。
两人坐下之后,敖烈才砸了一下嘴巴,“你很好奇我大哥的事情?”
苏璃点点头:“觉得很神秘的样子。”
“当然神秘啦。”敖烈大大的眼睛里片对敖霜的认可,“他是我的大哥,是龙族的大太子,还是当年鲛族第一美人生下来的孩子,怎么会没点神秘气质呢。”
苏璃抽抽嘴角,搞半天,这位龙三太子竟是他大哥的迷弟啊,于是就问:“那他为什么要去这里看他的母亲。”
敖烈的眸色暗了暗:“他的母亲坐在生他的时候,难产死了。”
苏璃吸了一口气,“鲛族不是很强大的吗?”
“那只是没有怀孕的鲛族。鲛族一旦有孕,肚子里的孩子就会自动吸收母体的精气,直到出生,才会停止这种病态的行为,他母亲虽然貌美,但是灵力却并不是鲛人中最好的,再加上她生的是龙族的孩子.......”
“龙族的孩子还未出生,在母体之内就已经嚣张霸道,再加上,我们的父君是龙神,诸天万界,龙族之王,她在孩子快出生的时候就已经药石无用,再生下来的那一刻,便耗尽了一生的气力,死在了产床上。”
“......”
“鲛族一旦死后,皮肉缩减,面容枯藁,会在短短片刻之内化作一具干尸,这干尸不腐不朽,必须进行海葬。”
“什么,是海葬?”
“鲛族生于深海,死于深海,海葬就是会为了报答这片孕育种族的海域,鲛族一死,便会回到祭祀台中的一颗轮回树下,以己度人,用残存在身体里的灵力,将所有存留在世间的孤独灵魂,过渡到下一世,给整个鲛族带来安宁平和。”
“所以每一年的这个时候,就是鲛族后代回到轮回树下祭祀亲人的盛典,只不过这一次是千年一次罢了,大哥,就是进大殿祭祀去了。”
敖烈说的十分轻松,苏璃却仿佛是在听一个天方夜谭般的故事。
毕竟,这种传闻中才会出现的跟神话般的故事没想,经真的发生在身边。
苏璃叹:“感觉像是在做梦一样。”
敖烈笑出来:“你若觉得不真实,可以掐掐我。”
苏璃摇摇头:“我只是想起了你说的轮回树,是一颗守护鲛族的神树,只要是死了的鲛族便要祭奠在轮回树下,告诫漂流的亡魂,你不觉得恐怖吗?”
“恐怖什么?”敖烈笑眯眯的,露出自己小小的虎牙,“只有你们凡人才会自己吓自己。”
苏璃不置可否,“一想到祭祀的地方不知道埋了多少尸体,我浑身都毛了。”
“好了,”敖烈好笑的抓住她的手搓了搓,“有我在你身边,什么妖魔鬼怪都休要靠近你。”
苏璃点点头,觉得有这么一尊神龙在身边真是太愉快了。
问道:“方才二太子消失了,还有有迹可循,但是大太子却是进了祭祀台,祭祀台怎么没见到。”
“祭祀台隐藏在海水的结界里,只有身怀鲛族血脉的人才可以看到。”
“也就是说,我和你都看不到。”
“应该说是你看不到。”敖烈淡淡的解释:“只要是神族大多可以看到,除非法力低下,我现在能看见远远的轮廓。”
苏璃:“......”第一次嫌弃自己是个百无一用的凡人啊。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敖烈转而过来安慰她:“在千年一遇的祭祀大典上,祭台会露出真面目,以慰藉四海各族安宁。”
苏璃抽抽嘴:“什么时候?”
“一会儿祭祀大典开始,祭祀台前的结界会消失几分钟,那几分钟会让祭台完整的出现。”
千年难得一遇的遇见吗?
“你一会儿就坐到我的肩上,想看哪儿看哪儿。”
苏璃点点头,忽而想到了什么提醒他:“之前不是告诉你我行走江湖时候有另外一个名讳吗?你就唤我那个名字吧。”
“不要!”敖烈想也不想的拒绝:“那个名字难听死了。”
苏璃:“......”
“我还是叫你阿璃。”敖烈伸手扯扯她柔顺的头发,“阿璃好听。”
苏璃扶额,不想再跟他争辩,现在外面已经来了和多乱七八糟的人了,快把整个硕大的水晶广场挤满了,样貌各异,穿着更是奇特,想来也不是凡人,到时候,整个祭祀台前都是人,她还不信她会有那么倒霉被一个名字抓包,便是抓包了,也不怕,反正她现在已经面目全非。
想到这,她不强求,只是掐着敖烈的脸,搓了又搓,爱不释手。
其间,珊瑚从外,来了非常多的人,古装现代装,样子好看,样子抱歉,衣衫整洁,衣衫凌乱,眉开眼笑,愁云暗淡的人比比皆是。
苏璃有些还能分辨出他们究竟是什么身份。
那个身穿桃花裙的应该是水里的花妖,身穿蓝衣的是海豚还是海鲸,头上长角的应该是珊瑚精,然后那个扭打在一起,还亲亲我我的,应该是水獭......
话说,就一南海,哪里来这么多海里的妖怪......
“还有些是别的海域的。”敖烈从她的手里夺回自己的脸,小脸蛋红扑扑的:“慕名而来的人比鲛族还多,就连陆地上那些早就归隐的家伙,估计也来了。”
话音未落,苏璃就看到了一个身上背着贝壳,头上长着犄角,身穿白衣,面上顶了个玉色面具的小小少年面无表情的从自己面前经过。
她捅捅敖烈:“这东西看起来好眼熟,天!蜗牛都能来参加这种聚会?”
敖烈无语凝咽,对于学渣表示自己心累:“那不是蜗牛......”
苏璃眨眨眼:“明明就是。”
敖烈扶额,有种被苏璃蠢哭了的感觉,“那是我表哥。”
“表哥?”苏璃一脸问号,“你竟然还有表哥?”
“当然了,”敖烈嘟嘟嘴:“上届龙王的八子。”
“上届龙王?”苏璃瞪大眼睛:“你们究竟有多少龙王,有多少神龙啊。”
敖烈扳起指头算了算:“我们有连个亲戚,以为北海龙君是父君的弟弟,一位西海龙王,是父君的哥哥,这位表哥是北海水君的八子,我的八表哥。”
苏璃看他半点也不作假的样子,脑海里忽然飘过了什么,怔怔道:“莫非是椒图?”
“椒图?”敖烈笑起来:“的确我这位表哥在家里在家里是个死宅,排行第八,名唤椒图,便是安居宁静的海神。”
苏璃在心里卧槽了几声,才回眸对着敖烈笑了一下:“他也十分喜欢看热闹吗?”
“这倒不。”敖烈摇摇头:“他一向深居简出,不喜热闹奢华。”
“那为什么......”
“约莫是他的另一项本事吧。”
“什么本事?”
“说来也奇怪,他去过的地方十分至少,不知道为何却有分金定位的本领,他的八卦极为厉害,无一失算过,想来应是被鲛族请来为鲛族命运和这普天众生算上一卦。”
苏璃点点头,恍惚间觉得这个世界已经不是凡人居住的世界了。
看看这些海里的妖怪们,各个悠哉悠哉,再看看地上的生灵涂炭,那种混的极差的羞耻感让她十分不爽。
就在她和敖烈左聊右聊中,时间飞快的过去了。
正午前面的刹那,敖烈在她耳边提醒:“注意,祭台马上出来了。”
苏璃不仅提起神来决定一观究竟,只见原本还在眼前透明的水层不知怎么的似乎被什么东西好一点点的消磨了。
随着透明水层也就是传闻中结界的消失,一个从未看到过的古旧世界出现在苏璃的眼前、
水晶路的前方布满森森白骨,如此反差,差点吓掉心脏,白骨尽头是一座鼎立与深海极处的高台,高台之上,鲛族人的石雕凛然而立,几道黑漆漆的身影看不清楚面目的站着,祭祀的炉火已然升起,空旷的高台在焚香的炉火燃烧之后,结界终于散尽。
苏璃看到了高台上伫立的一棵树,那棵树看起来像是枝繁叶茂的菩提树,郁郁葱葱,青绿如斯,然而,树上似乎挂着什么东西,密密麻麻的看不真切,苏璃想起敖烈说的鲛人尸体,瞪大了眼睛,没想到鲛族竟然这么重口味,把尸体吊在树上什么的就不寒颤吗?
停止片刻,高台上几到黑黢黢的影子开始围绕着巨大的鼎器开始游离起舞,身轻纤灵,十分自得,然而,炉火里燃烧的东西却让人有些好奇。
炉火燃烧起来的时候,空气里就飘扬着一阵阵淡淡的香气,像是什么花开的象棋,怪好闻的,不少人都注意到了。纷纷都伸长了脖子,想要问个清楚明白。
苏璃推推身边的三太子:“鼎炉里烧的是什么,怎么这么香?”
敖烈看了她一眼之后,才轻轻地说:“是安息香。”
“......”
“是鲛族提炼出来的一种尤为奇特的香气,传闻可以起到安抚心神的作用,也常常用于祭祀场合,来告慰逝去的灵魂。”
苏璃闻了一会儿就表示臣妾受不住:“好闻倒是好闻,就是多闻一会儿就有点奇怪。”
“哪里奇怪?”
苏璃翻白眼:“感觉自己都要安息了。”
敖烈登时捂住嘴巴笑起来:“我三百岁的时候,曾经在父君的带领下,在这里看过了第一次千年祭祀,当时我也快被熏晕了,还问过父君这香料究竟是什么,你猜父君怎么说?”
“难道是**香之类的?”
“不是。”
“那是什么?”
“是鲛鳞香。”
苏璃瞪大眼睛:“不是我想的那个样子吧。”
敖烈偷偷一笑:“还真没想错。”
“......”
“这种香气是从鲛族褪下的鳞片中提取出的一种香料,香味中带着鳞上无尽的灵气,一般的高阶种族是没什么感觉的,但是阶分低就会有些受不了。”
苏璃瞪他一眼:“怎么不早说。”
“还不是看你身体太弱了。”敖烈也是委屈:“吸收一点灵气对你好。”
苏璃别别嘴,没反驳,不过心里却没那么反感了。
等到台上呢下黑影跳完舞,一道身穿深蓝色宫装的男子静静的走上前,她他身后跟了一个年纪小小,跟小孩子似地小鲛人,两人走上前,在鼎器上点燃了鼎器里最长的那柱香,才拉着小孩子走到了一边,闭着眼睛,嘴巴里不知道在说什么,唠唠叨叨的,像是在祷告。
“是鲛皇,他在念驱散咒语。”敖烈解释:“他身边是他的孩子,不管这个孩子将来是男是女既然已经跟他一起上来,以后便是要继承他的皇位的。”
苏璃顿时觉得自己长见识了。
等到鲛皇下去之后,上来了一道比之方才更加瘦弱的身影,他整个人躲在宽大的黑色长袍里,头戴斗篷,身体驮着,看不清模样,只能看到那一头散下来耷拉在胸前的银白色长发。
看样子是个上了年纪的老鲛族,他干枯的跟小鸡爪一样的手里拿着一根权杖,走路颤颤巍巍的,花了好些力气才从高台边缘走到高台中央,然后站在鼎器边上,祭出了自己的权杖,将轮回树上一具又一具的鲛人尸体静静的引到了炉火里。
引进去的那一刻,苏璃差点卧槽,话说烧了鳞片,又来烧尸体,尼玛,这鲛人的祭祀怎么这么变态?
“那是祭司。”敖烈从袍子里取出一张手绢递给她,让她捂住鼻子,“每一年死后的鲛人都会在这里火化然后埋进轮回树下再次轮回,你不要害怕。”
“我没害怕。”苏璃捂住自己的鼻子,声音嗡嗡的:“我就是觉得惊悚。”敖烈习惯了她的无厘头还是笑起来:“火势很厉害,一会儿就结束,你要是不舒服,我抱抱你。”
苏璃闻言,看了一眼,他十几岁,稚嫩的连少年都差点算不上的小身板,毫不犹豫的摇头:“我已经成年了。”
敖烈:“......”
等到大祭司烧完了尸体,祭祀大致上就结束了,当然大祭司还需要把骨灰喂给那涨势非常迅勐轮回树,这大概就是技术活了。
苏璃看着他抖抖索索的身体就替他捉急,这么大年纪里还不退休,真是让人心疼好吗?
等到大祭司做完这些,整个祭祀便结束了,结界再一次像是一层云雾般将一切遮掩,云烟密处,苏璃再看不清楚高台上究竟都还剩什么。
只隐约记得在结界升上来的那一刻,她模煳中看到了一身蓝衣的大太子,他似乎去帮祭司埋骨灰去了,真是个好孩子啊。
苏璃决定以后再也不和大太子有什么争执,这么正直耿直的boy简直就是极品啊。
“起来吧。”敖烈率先站起身来拉她,拉起她之后就带着她往高台之后的位置走去。
“高台后面是王宫,王宫附近便是狂欢了,你今日喜欢什么,想要什么,都包在我身上。”敖烈十分阔绰的炫富:“今儿父君听闻我们要带你出来见世面,带了很多钱。”
苏璃点点头:“那就有劳我的钱袋了。”
敖烈哈哈笑两声,牵着她的手就在人群里飞奔,穿过一个个喜气洋洋的人,苏璃半分也感觉不到之前祭祀的诡谲,跟着敖烈来到一条人满为患的街道。
“第一条街全是食物。”敖烈牵着她在第一条街把所有的好吃的买了个遍,就去第二条以物换物的街给她换了不少好东西,从衣服鞋子到头饰配饰简直五一不缺,很快手里就拎了一大包,敖烈便将东西放在储物戒里存起来,然后拉着她去第三条贩卖各种奇珍异宝的地方,又强势的给她配了一套护命的武器,把她就差武装到牙齿之后,敖烈才满意的点点头,将东西收起来,拉着她继续逛。
苏璃都走的双腿发麻,没力气了,敖烈还兴致勃勃的:“之前在龙宫,我发现你特别喜欢海中的一些小玩意,我现在带你去。”
说罢就要拖着她继续走,苏璃有气无力的罢罢手,阻止他:“够了,已经够了。”
“不够。”敖烈瘪起嘴:“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喜欢给你买东西,是我自愿的。”
苏璃感动的无以复加,摊上这么一个金主真是赚大发了,但:“真的不用了,买了用不着放着也是浪费。”
她的口吻很温和,但是眉宇间的凝视让他知道她非常认真。
他败下阵来:“好吧,既然吃饱喝足买够了,我们去今天最重要的地方。”
说罢,牵着她,就去了最后一条街,那是这么多街中最热闹的一条,明明人满为患可就是有人偏生喜欢往里钻。
挤的挤不进去了都还有人再挤。
苏璃满头大汗:“这什么?”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敖烈用自己胖嘟嘟的小手扶住苏璃的腰,一跃而上就跳上了那条街的一个空旷的屋顶上。
他扶着苏璃坐下来,苏璃才发现挤在人群中的位置,是一处搭建的十分红火精美的舞台。
一会儿似乎有人要表演节目。
“第一美人啊。”敖烈拍了一拍她的脑袋,“之前给你说过的,鲛族最热闹的地方在这里。”
苏璃呆:“我以为是说着玩儿。”第一美人什么的不是高高在上的吗?哪里那里还会这么接地气的在这里跟这些家伙们在一起搞什么节目?
“鲛族比你们凡人想得开。”敖烈咬着冰糖葫芦,笑眯眯的说:“至少他们更喜欢这个世界。”
苏璃眨眨眼,他继续说:“他们总是喜欢把美和喜欢表现出来。”
“......”
“尽管他们看起来都是遥隔云端不可方物的美人,但是一旦热情起来,会像沸腾炙热的火焰,让你欲罢不能,甘之如饴。”
“听起来倒是不错。”
“的确不错啊。”敖烈拿出一串糖葫芦塞在她嘴里:“听我母亲说,当年,大哥的母亲还是第一美人的时候,只用一个眼神就让当时我玉树临风的父君败于石榴裙下,宁愿违背族中亲属血脉不与外族通婚的规矩,生生决定放弃王位娶了大哥的母亲,你说厉不厉害?”
苏璃点点头,不过关注的终点却不在这上面,反而问了一句:“既然你父亲都已经为了你大哥的母亲放弃了王位,为何后来又有了你?”
按理说,这么痴情的男人,应该矢志不渝的守着一个人孤独终老才对啊。
她的想法一直很偏激,这种偏激没有刺激到敖烈,反而觉得她赤诚。
“我父君当年正风华正茂,便是再怎么喜欢一个人也尝尽了世间温情冷暖,又怎么过得下去清冷日子,再加上龙族之王,他一直都是继承者,他需要为龙族诞下真龙血脉。”
所以后面就有了二太子,三太子。
苏璃听的津津有味,不时的点点头,眼睛里却是一派平静。
她心思还很年轻,不认同龙王的做法,对爱情的看法也不一样,但是每个人的选择不一样,处于不同境地就会有不同的需求。
她不能说龙王负了大太子的母亲,也不能说大太子可怜,毕竟看他们三兄弟的样子,生活的十分恣意啊,哪里有一点点的不舒服了。,
这样就很好,兄友弟恭,虽然都很强悍,但却又感情维系。
就在他嗯胡聊八聊的时候,高台之上一直围上的帷幕忽然之间就拉开了,一个身穿红色长裙的鲛族女子静静的出现在了高台上,她头戴迤逦的凤凰花,面上抹了清淡的胭脂,将本就好看的眉眼带上了另外一个层次。
光是一个司仪就已经美的惊心动魄。
不知道真正的第一美人究竟都长什么样?
台下不少人开始蜂拥哗然。
就连苏璃都摒住了唿吸,靠!
长得这么漂亮,真的是活的吗?
看起来就是个假人!
这不,下一刻‘假人’就开金口说话了:“多谢大家前来参加鲛族又一届的第一美人比赛,虽然前一年,我们已经挑选出了鲛族美人,但是这一次,我们即将选出新一届的美人,下面这些美人,将给我们带来非常精彩的表演。”
说到这里,台上的司仪拍了一下纤纤玉指,幕布瞬息被拉上,再拉开的时候,一排身穿红衣头戴面纱的人在众人面前一闪而过。
男男女女,眸色各异,身长如玉,无一不是画卷里,那种一见难忘,隔世经年的美人。
众人还没来得及就看个仔细,幕布瞬间被拉上。
“大家都看到了。”
司仪笑靥如花:“这就是从诸天万界挑选出来的容貌才艺俱佳的佼佼者,今天他们中就会出现新的鲛族第一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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