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吉行的别墅,乐晨踏入进来的时候眼睛就眯了起来。
这处别墅极为奢华,华灯下便如金碧辉煌的小宫殿,碧蓝泳池映着宫殿倒影,美轮美奂的一幅图画。
但是,在乐晨眼里,这里一草一木,无不散发着腐朽之气,踏步其中,便如走进了一座坟墓,死气森森,阴寒无比。
“三小姐,我,我……”乐晨突然满头大汗,捂着肚子蹲了下去。
曹汝珍微微一呆,走过来问道:“怎么了?”
“我不知道,可能是急性阑尾炎,我有阑尾炎的病史……”乐晨头上汗珠更多,脸色渐渐苍白。
“啊,那咱们去医院。”虽然曹汝珍感觉乐晨可能在装病,毕竟乐晨是极为不情愿来岑吉行住处的,在酒店门口时还曾经脸色严肃的叫她婉拒岑吉行,不过看到乐晨现在的样子她还是感觉有些慌,毕竟,看起来乐晨的惨状太逼真了。
“来,我这里有私人医生,先扶进去诊断下。”岑吉行极为热心,过来便搭住了乐晨的胳膊向别墅里走去。
乐晨被扶进了客房,果然,有保健医生来询问乐晨的病症,最后的诊断,那保健医生说是“肠胃不适”,静养一会儿就好。
岑吉行笑呵呵的叫乐晨躺会儿,又叫医生去开药,曹汝珍也松了口气,想起乐晨在餐厅暴饮暴食的样子,就不由瞪了乐晨一眼,肯定是吃撑了!而在岑吉行邀请下,曹汝珍便答应去地下室看他收藏的古董。
房间很快没了人,乐晨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他从小便对医术很感兴趣,虽然这两年渐渐那兴趣淡了,但对病理的研究也非一般医生可比,方才他在那医生询问下,种种症状,不管是哪里疼,或是哪里不疼,他的答案出口,正常医生根本不可能排除急性阑尾炎的嫌疑。
看来岑吉行今天是一定要把自己和曹三小姐留在这儿了,当然,自己只是附属品,他真正的目标是曹三小姐。
这里面,只怕不仅仅是追求三小姐那么简单了。
岑吉行不是普通人,三小姐,有什么值得他这般煞费苦心的?
他到底是什么目的
尤其是现在,如果自己真的急性阑尾炎发作,那是会死人的,岑吉行怎么跟三小姐交代?
不对,肯定是有事要发生。
乐晨猛地坐起身,这时,门被推开,那名保健医生走了进来,他手里拿着针管,脸上表情似笑非笑:“来,扎一针,你休息会儿就没事了。”
说着话,他走到乐晨近前,正要去挽乐晨的衣袖,但突然间,他拿着针管的手就被乐晨抓住。
“啊……”保健医生就觉得手腕疼痛欲裂,刚刚痛呼出声,眼前,突然一阵恍惚,那剧痛好像消散了。
“你叫什么名字?”乐晨双目凝视着对方眼睛。
现在,也没什么暴露不暴露的了,今晚肯定是有事要发生,事情的进展完全不受控制,没想到三小姐好奇心这么重,硬要跟到岑日行家里来,不过,说起来,这也怪不得她,毕竟她不知道要面对的是什么,而且,如果她真出了什么事,倒是自己对不起她。
保健医生眼神呆滞的报出他的名字,家庭住址,显然,他是个普通人。
“岑吉行的事情,你知道什么?”乐晨双目如电,直击其心。
这炼神术慑心之法,霸道无比,若对方是普通人,便是潜意识里磨灭的记忆只怕都能唤醒。
可是,提起岑吉行,那保健医生,呆滞的双眼渐渐变得痛苦起来,身子,都在不自禁的颤抖,就好像,想起了极为可怕之事。
“他,他是恶魔……”保健医生突然颤抖着尖叫起来。
不等他高亢的叫声惊动旁人,乐晨轻轻一掌击在他脖颈,他闷哼一声,便即晕倒。
随即,乐晨盘膝而坐,慢慢静心凝气,感受着这处别墅的风吹草动。
别墅里,那些工勤下人们并没有被惊动到,好似仍在做着各自的事情。
但是,却听不到岑日行和三小姐的谈话声,看来,岑日行将三小姐带到了一处隔音效果特别好的所在,甚至,也可能是在某些有隔绝声音效果的特殊空间。
乐晨咬了咬牙,便即起身,走出客房,直奔一处所在,在那里,一位老仆人正在打扫房间,突然神智一阵模糊,便按照脑袋里的声音,给跟着他后面的人引路,向主人收藏古董的地下室走去。
……
阴暗的灯光下,长长的身影摇曳,曹汝珍看着面前一副盔甲有些出神,这是一副中世纪欧洲骑士的盔甲,不知道是不是赝品,但做的很逼真,甚至锁甲中隐隐可以见到乌黑的血渍。
这间地下室中,岑吉行收集的藏品几乎都和欧洲中世纪分不开关系,甚至,还有一顶极为绚烂的王冠,如果上面的宝石是珍品的话,只怕这顶王冠价值连城。
“咦,这是什么?”曹汝珍突然注意到,在一张木桌上,放着张照片,是一枚铜钱的照片,和这里中世纪的风格很不搭调。
“我时时研究它,忘了收起来了。”身后,岑日行笑了声。
曹汝珍便没有在意,再次看向了那充满历史沧桑感的盔甲和那绚烂夺目的王冠,精神有些恍惚,好像,它们唤醒了自己心底深处,某些可怕的记忆。
站在曹汝珍身后的岑吉行,脸色更显苍白,阴暗灯光中,他的脸色越发诡异。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突然,岑吉行幽幽的说。
“哦……”很奇怪的,曹汝珍没有拒绝他。
“从前,有两个王,一个男王,一个女王……”岑吉行,声音慢慢变得飘忽起来。
就在这时,突然嘭一声,地下室的门被人踹开,一股冷风吹入,曹汝珍猛地打了个寒颤,好似这才从迷茫中清醒过来,不由得怔住,自己,刚才在做什么?好像迷迷糊糊的呢?
岑吉行有些意外的看着乐晨,眼神很冷:“没想到,你能来到这里。”
乐晨喘着粗气,哼了一声,脸色也有些不好看,地下室的门,坚固无比,以他的力量,竟然踹了十几脚才踹开,现在甚至有一种全身乏力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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