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笙这次是已经下定决心了:“既然你都有本事撕要单子,那就证明你是发自内心地不想治好这个病。”
她虽不说如狼似虎,可怎么也是个需求器还算正常的女人,让她跟季儒生活一天两天她肯定没问题,但是要生活一辈子,她肯定会被憋出病的。
吕笙这个人想的很开,既然你得了病不愿意治疗,那你也绝对不能拖着我,也把我拖成个重症患者:“我刚才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觉得咱们两个分道扬镳,才是给对方最好的交代。”
季儒:“刚才都是我的错。”
吕笙嫌弃第说:“我也知道是你的错。”
季儒认真地说:“我一定会让医生在给我开一份药的。”
“哎,你说你老婆天天在家里面欺负你,你怎么还非要跟你老婆在一起呀?”连梦露一直想不明白这个问题:“在说,你老婆都同意跟你离婚了,你干嘛不离呢?”
吴瑞雪比连梦露有社会经验:“可能是怕离婚之后,吕笙打击报复?”
白全书作为压轴的,当然不能给太敷衍的答案:“依照我对这一种男性的了解,估计他们都是嘴上说不同意离婚,实际上心理面都在想着离婚之后要怎么庆祝了。”
季儒想打人。
他好不容易才挽回自己的妻子,这三个人却在一边幸灾乐祸?
到底还有没有一点作为医生的良知了?
季儒不乐意了:“你们三个人总是想拆散我跟我妻子是怎么回事儿?”
白全书诧异地问:“难道你还看不出来,我们三个人都是单身狗吗?”
吕笙惊奇地问:“这跟你们是不是单身狗有什么直接联系吗、”
吴瑞雪昧着良心替白全书善后:“单身狗都比较容易嫉妒情侣。”
吕笙:“……”
要嫉妒也是嫉妒很恩爱的情侣好吧?
吕笙由衷地觉得她和季儒没什么好恩爱的。
连梦露疑惑地说:“可是他们两个连夫妻生活都没有,算什么夫妻呀?”
白全书一想也是这个道理:“那我祝你们两个长长久久,幸福美满。”
吴瑞雪一拍脑门:“组长,都怪你传染给我们的这个坏毛病。”
吕笙本来还挺高兴的,可后来听到他们的挑拨,却一点儿都开心不起来,余光扫到季儒,她抬脚对准季儒的屁股就踹了下去:“听到没有,都是你的错,所以你最好赶紧把你的病给治好!”
季儒点头如捣蒜:“好。”
白全书并没有因为这两个人的情绪变化而改变自己的态度:“其实你们还有另外一个选择。”
他从来都不喜欢让患者在他这一棵树上吊死。
白全书指着隔壁说:“那边的医生绝对可以治好你所有的病。”
季儒:“……”
在这边药都开了,结果这人还让他却别人那边看病,他要是真过去的话才傻好不?
季儒不着痕迹地偷看吕笙一眼,见吕笙直直地站在那里,并没有帮忙的打算,而且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你要是不赶紧把这件事处理好,老娘就马上出去找男人的气息……
他乖乖地蹲下,捡起地上落下的一片一片纸。
“咚!”
门突然被大力踹开,撅着屁股捡纸的人生生地被门拍倒在地上。
刘甜甜不耐烦地从门口走进来,不乐意地问:“白全书,我提醒你,打电话给我最好是因为大事儿,要不然我绝对把你送到警局里面。”
白全书立马坐好:“我又没有犯法。”
警察要是真想抓人,也是要讲究法律的好吧?
他可是一个清白的公民,根本不可能做任何违法的事情。
白全书很有自知之明。
刘甜甜掰着手指:“你要不要我当着你的面儿数数,你在我工作的这段时间,已经报过多少次警了吗?”
白全书:“……”
他只想友情提示一下同办公室的人,报假警也犯法。
刘甜甜露出一口森森的大白牙:“这里面有很多次都是假警,我跟你说,要不是那段时间你交罚款交的很干脆,我们早就把你抓进去了。”
白全书腾地站起来:“这一次真没乱报警。”
连梦露靠近吴瑞雪:“我怎么觉得刘甜甜今天的心情异常暴躁呢?”
吴瑞雪莞尔:“估计跟新男友要发生什么好事被破坏了?”
连梦露同情地说:“那她的脾气也太好了。”
要是她跟喜欢的人正在约会,有人破坏她们,她一准儿见面就跟人撕起来。
刘甜甜板着脸:“具体什么情况,你好好说说。”
白全书示意刘甜甜望着面前的一对儿小情侣。
刘甜甜不可思议地问:“你们几个人居然强迫他……”
说实话,整个办公室里面就季儒一人的块头大一点儿,单从外表上来看的话,季儒比较像是欺负他们几个的。
刘甜甜随手摸摸腰间,没有手铐,转身盯着白全书说:“公开侮辱我国公民,请你跟我去警察局一趟。”
白全书不可思议地指着自己。
怎么说着说着倒怪他了?
他在这件事里明明就是最无辜的那个人好吗?
白全书耐着性子解释:“我并没有侮辱他。”
刘甜甜不相信:“那你好好地跟我解释一下这这个人蹲在地上捡东西是什么意思?”
季儒边捡东西边抬头,明明是个肌肉健硕的男人,却好像是一点儿知觉都没有似地,望着刘甜甜的眼神都泪汪汪的。
刘甜甜伸手挡住眼睛:“别冲我抛媚眼,我根本不喜欢你这个类型,还是请你死了这条心吧?”
吕笙太阳穴突突地直跳:“敢当着我的面冲别人抛媚眼?季儒,你当我是死的是吧?”
季儒开始怀疑人生,他刚才那个可怜兮兮的眼神不是在求救吗?
怎么到了这个女人的嘴里就成媚眼?
他觉得面前的这个女人有必要去翻一下字典查查媚眼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季儒在心里疯狂地吐槽着刘甜甜,表面上还要装作平静地回答吕笙的问题:“老婆,你先别动手,好好听我解释!”
吕笙什么都不想听,只想打人出气。
刘甜甜跟吕笙也是同道中人,看到吕笙的情绪波动,就知道吕笙接下来准备干什么,她随手从本子上撕下来一页纸:“你们这样可使不行的。”
唰唰唰地写完了又觉得奇怪,他们是警察,又不是给人贴罚单的那种……既然如此,那她写罚单怎么写的这么顺流呢?
刘甜甜无声地把纸条收回去:“这位姑娘我跟你说,现在国家已经出了反暴力法,虽然我很想着女人,经常想办法帮女人说话,但你要在我的面前打人,我可不能当做没有看见。”
她最看不惯的就是家庭暴力,你说两个人要是结婚了,那在家里面就应该是互相尊敬,一方能力强一点,那就应该想着怎么维护家庭,而不是欺负家庭成员。
刘甜甜绝对不会说她的这种理念都是被新男朋友教出来的。
吕笙试探着问:“那我把他带回家里面打?”
刘甜甜想跟这个人讲大道理:“你是不是还没有听懂我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想告诉你们的是不能家庭暴力!”
吕笙望向别处:“可我一看到他就控制不住。”
刘甜甜瞥了一眼季儒,这人要是她男朋友,估计她也控制不住。
这话毕竟不能当着吕笙的面说,把剩下的便利贴全部塞到口袋里面:“如果你真的有浑身蛮力没有地方使呢,那我比较建议你出去找一个工作。”
她还特意加了一个条件:“就是那种让你累到连喘气都觉得费力气的那种,下班之后在加两个小时的班,保准你回来不想打人。”
吕笙觉得也是这么个道理:“哪儿有这种活儿呢?”
刘甜甜跟男朋友游玩儿的计划被破坏,心里本就不高兴,现在解决了这些事,她当然不会放过白全书:“你就在他们医院里面站岗,看到有搞医闹的直接怼就行了。”
白全书也读懂了刘甜甜的意图:“你可别听她胡扯,现在是文明社会,乱打人可是犯法的。”
刘甜甜大大方方地说:“那就把正在气头上的人推到外面去。”
吕笙紧紧地攥住拳头:“好。”
季儒哀怨地说:“可是你把时间都给这些陌生人了,那晚上就没有时间陪我了。”
吕笙回头:“可喜可贺。”
季儒:“……”
所以她说的离婚是发自内心地想要离婚,并不是在开玩笑?
季儒无比地庆幸自己聪明,及时地表态挽留住了这一段岌岌可危的爱情。
连梦露边擦眼泪边鼓掌:“真是太感动了。”
季儒面无表情地问:“我老婆都不愿意跟我回家过日子了,有什么好感动的?”
连梦露想了想觉得擦眼泪和鼓掌同时进行有点儿累,于是放弃擦拭本就不存在的眼泪:“至少你老婆不会在欺负你啦。”
季儒现在只想大声地呼喊,老婆不要大意地过来揍我吧。
吴瑞雪胳膊搭在连梦露的肩膀上,让连梦露帮自己分担身体的重量:“你知道有一种病受虐倾向吗?”
连梦露懂了:“你是说他……”
白全书早在看到季儒的第一眼,脑海之中就有了这种大胆的猜测:“否则,他怎么会被老婆揍得这么厉害还是不愿意离婚?”
季儒眼看着这三个人就要误会了他纯洁而又无私的爱情,马上就不乐意了:“我们两个结婚是因为爱!”
连梦露问:“所以你是承认天天在家被你老婆揍了?”
季儒:“……”
刘甜甜在逮捕别人之前,需要先征求一下意见:“既然这样,我先把你老婆带到警察局里拘留几天,你们看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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