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伟不明所以地反问:“你觉得女人有脑子?”
吴瑞雪没有想到杨伟居然敢当着自己的面问这种问题:“要不然咱们正式比一下?”
杨伟自信满满地问:“比什么?”
吴瑞雪一直很低调的没有告诉别人,她从小基本就学习了各项技能,因此只要是杨伟能够想到的,她基本上都会,再加上她的天分都还不错,所以每个技能研究的虽然不是特别拔尖,但至少用来虐一下杨伟这种门外汉还不是任何问题。
她伸出两根手指头:“文斗,还是武斗?”
杨伟见吴瑞雪说的这么自信,突然有点儿心虚,扭头求救:“你们觉得呢?”
连梦露真诚地说:“打架,瑞雪在这个医院里面基本上找不到对手。”
杨伟放心了:“那就文斗。”
白全书同情地说:“她可是网上知名写手。”
人生最可怕的事儿是什么?
就是你在进行性别歧视的时候,被你歧视的人挺身而出,果断地用自己的优秀狂拍你的脸。
你知道被人狂轰乱炸地宠爱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吗?
杨伟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的脸现在正火辣辣地疼,极其蒋英地转移了话题:“作为患者,我到医院来的目的是看病,并不是来找事儿的。”
吴瑞雪孤独地望向别处。
这人呀,就是不能太优秀了。
否则,在你燃起斗志,准备和人好好较量一番的时候,就会发现,根本没有人能够达到你的高度……
寂寞。
吴瑞雪现在就觉得特别的寂寞,好像是身体都被人掏空了,里面都装着斗志似地,他们叫嚣着要跟人打一架,要跟人比一场,然而面前的这些渣渣即便是联合起来,也未必能斗得过她……
白全书顺势下坡,配合着病人把话题引回来:“你就是想拜拜那个人?”
他突然想起来一首可以用来形容杨伟对主任心情的歌曲。
白全书担心自己会唱出来,便制止了自己想歌词的冲动,连梦露和吴瑞雪正虎视眈眈地准备嘲讽他,他要是一开口,肯定会被那两个人联合着轰杀至渣的。
杨伟郑重地点点头:“我听说很多人都是拜完他,毛病马上就好了。”
当听到这些话的时候,他也努力劝说着自己不要相信……
事实证明,人的理智在大部分情况下都起不到半分的作用。
杨伟用自身的经历,证明了这一点。
白全书豁出去地说:“既然如此,那你就拜吧。”
这都是患者自己的选择,他们也不能勉强。
吴瑞雪难以置信地望向白全书。
组长居然在医院公然宣扬封建迷信?
连梦露歪着头,她怎么觉得组长并没有让患者拜俞主任的打算?
那组长说这话干嘛?
连梦露一直都猜不透组长的想法。
怎么他们说起来的感觉都神秘兮兮的?
杨伟看了看手里的照片,在看看白全书:“我要拜的是照片里面的人。”
白全书厚着脸皮说:“我就是照片里的人。”
杨伟觉得自己最近是有点儿迷信,但她还没瞎:“可你们长得根本不一样。”
来了来了!
白全书悠然自得地开口:“那是因为我有返老还童的本事。”
返老还童?
杨伟只不过是缺少信仰而已,他并不傻:“返老还童不是只存在于童话传说中吗?”
白全书理直气壮地说:“若是我连这点儿本事都没有,那我怎么保佑你们?”
哈?
杨伟认为白全书的话有很大的问题,可具体哪里有问题,他却找不出来。
找不出来问题,也就证明白全书说的话可能是真的?
杨伟偷偷地瞄着手机上的俞主任的照片,在看看面前的白全书,意外地觉得这两个人的脸确实有那么点儿相似的地方:“可我听说,要拜的这个人是个普通的医生,并不是神仙。”
他只是希望能有个信仰而已,并没打算扩大国家封建迷信势力!
白全书还以为杨伟已经在想象中把俞主任神化了,应该会相信鬼神之说,
他觉得自己有必要把他跟主任的身份给分开,要不然万一主任从这里路过,正好被面前这人看到,那她都不知道怎么跟对方说明的。
白全书波澜不惊地问:“那你觉得神仙和人哪个更可靠一点儿?”
杨伟想都不想地说:“是人。”
“啊?”白全书意外地看着杨伟,他本来以为有信仰的人都相信有神仙之类的存在,可面前这人这人居然还不相信神?
他精心计划的答案都被杨伟的回答给压了下去,眸子微微垂下,很快地一个新的解释方案就浮现在心头,意味不明地哼笑道:“当着神仙的面说不相信神仙,真的很不礼貌呢。”
连梦露震惊地扭头。
她记得组长前段时间不还是好好的人吗?
怎么一转眼就变成神了?
连梦露紧张地藏到吴瑞雪的身后,她前一段时间跟组长说话的时候很不礼貌,要是组长真的是神仙,故意第一个怼的人就会是她。
吴瑞雪还处于组长居然敢吹这种牛逼的震惊之中,哪儿想到一直在组长身边工作的连梦露居然相信了组长的话:“喂。”
有点儿脑子好不好?
连梦露小心翼翼地抬头:“嘘,不要告诉组长我在这儿。”
吴瑞雪一针见血地问:“你这么大块儿头藏在我身后,还用我告诉组长你在这儿吗?”
连梦露仔细一想也是这个道理,于是就放弃躲藏,大摇大摆地站在吴瑞雪的身边。
吴瑞雪小声地问:“你好好的干嘛要藏在我身后?”
连梦露压低声音说:“咱们组长刚不是说他是神?”
吴瑞雪揉揉鼻子:“他说他是神你就相信?”
她怎么突然觉得自从男科里面的人接触之后,就发现男科的所有人,智商都低的可怕呢?
特别是连梦露,这段时间下来,智商掉的简直让人不敢直视。
别人说什么,她就相信什么,这状态简直跟刚出生的婴儿没什么区别。
连梦露紧张地回答:“他是神倒没什么可怕的,就怕他刚才那话暗示的意思是他是神经病。”
神,你不怕,那神经病你总得怕吧?
吴瑞雪偷瞄了白全书一眼,身体不自觉地往后退。
在这个社会上,患有精神疾病的人几乎跟未成年人差不多,都相当于人手一块儿免死金牌。
要是真得罪了精神病人……
吴瑞雪站到连梦露身后:“你说他要是犯病了,揍咱们两个一顿,算不算犯法?”
连梦露也不太懂法律方面的常识:“不过据说都是被送回家教育的。”
吴瑞雪可不是会乖乖等着被别人欺负的那种人:“那咱们要是不服气,反揍回去呢?”
连梦露沉重地说:“那咱们两个很有可能会被送进监狱。”
这样的结论对他们两个来说,绝对不算好。
吴瑞雪看着连梦露,正好对上连梦露的视线,两人齐齐地咽了咽口水,唰唰地往后退。
杨伟没有理会这两个人的打算,仍旧是在纠结着白全书刚才说的话:“当着神仙的面儿?”
白全书昂着头:“对。”
他记得电视剧里面的神仙好像都是这样,双手背在身后,抬着下巴,眯着眼睛就显出一派仙风道骨的姿态。
白全书好奇的是自己全方面copy电视剧里面的动作,气势跟电视剧里面的明星相比会差多少。
杨伟奇怪地打量着室内的人:“哪儿有仙儿,我怎么没有看出来?”
白全书觉得自己暗示的都已经够明显了,哪儿想到对方居然还在装糊涂,他低着头,用下巴点着自己:“神仙就在这屋里,你真没看出来?”
杨伟顺着白全书下巴指的方向看,入目的却是光洁的底板,他不明所以地盯了底板一会儿,仍旧不明白白全书让他看地的意思。
难不成是想告诉他举头三尺有神明?
要真是想告诉他这一个观点那应该是抬头啊。
杨伟继续盯着地板,莫非他是想说有人在地板下面?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在寝室里看到的恐怖片的场景,什么变态医生把患者囚禁在地板下面,就是为了折磨这名患者,让患者丧失求生欲望,任由他们处置啦……
他们在医院里面该不会也在做这种事吧?
杨伟突然有些后悔自己为了不站队就跑到这间办公室里面来了:“下面有人吗?”
啥?
咋又扯到地下面了?
白全书摸摸下巴问:“我指的人不是我自己吗?”
杨伟后知后觉地说:“你们不是想告诉我,底板下面有人?”
连梦露吃惊地问:“地板下面的人是什么时候进去的?”
杨伟也彻底地被这些人给整糊涂了:“这个问题不应该是我问你们吗?”
吴瑞雪问道:“可下面有人是你说出来的。”
原来是他误会了?
杨伟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放了回去:“你们组长刚才一直在抬头一直在抬头,下巴一直指着地面,我还以为他准备暗示这个医院进行着很多见不得人的交易,等着我出去报警拯救这个医院呢。”
他都说的这么明显了,杨伟还能想歪?
白全书没好气地说:“咱们两个压根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他就是想用鬼神论来忽悠杨伟一下,结果杨伟却总是往更加不好的方向想。
白全书决定速战速决,能在半个小时内把他送走,就绝对不多留他一分钟。
杨伟也没有反驳,说实话,他觉得不跟白全书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是赞赏而非是诋毁。
白全书想跟杨伟说具体情况,可仍旧是觉得有些不甘心:“你为什么就是不能想成我就是神仙,或者是地下有土地公公?”
照理说想象力稍微丰富一点儿的人,听到他的暗示都会往那个方向想对吧?
杨伟不自在地抓抓脑袋:“我可是无神论者。”
所以他撑死只能往杀人的方向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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